“请喝下这个。”秋夜将托盘里的药剂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荒川问。
“是我调制的药剂,对恢复身体很有帮助的。”秋夜说,“别看我这样,我还是个药剂师呢”
“药剂师”
“以前跟着小姐去时钟塔学的。”
荒川望看着这绿色的药剂,还是喝了下去,清凉的感觉窜遍全身,他在药剂里感受到了些许的魔力。
原来如此荒川望总算明白在自己刚来千月家不久时被秋夜邀请去房间看恐怖电影的理由了。
荒川望一直就觉得很奇怪,何时睡觉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是人自己可以控制的,而他那晚眼皮沉得像铅。
恐怕是秋夜泡的红茶里面加了什么催眠一类的药物吧。
在时钟塔待过的女仆果然不简单
“我没事了,你去照看一下秋雪吧。”荒川望坐在床边,“我自己休息一会儿。”
“嗯,桌上有饭菜。”秋夜说完后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荒川望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找到弦一郎,然后杀了他,终结这一切。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照顾一下自家妹妹。
秋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醒了,要不要喝牛奶”荒川望说。
他今天一直都守着秋雪。
“哥哥”秋雪说。
“抱歉,骗了你,还有,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秋雪叹了口气,“你要是出事了,我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他们不久后就要回来看你了。”
“仪式已经被摧毁了,鬼门的开启会再延迟一段时间。”荒川说,“我得去富士山一趟,那里是鬼门的位置,而且开启鬼门的元凶也在那里,详细的事情我会跟协会那边说明的。”
“什么时候加入协会的”
“刚转校不久的时候。”荒川望老实回答。
“这种事情我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因为我拜托中沢明帮我隐瞒了。”荒川望和盘托出,现在的他已然做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打算。
秋雪盯着荒川望的心脏处一段时间,然后移开了视线。
“我打了秋夜。”她轻声说。
荒川望愣住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秋雪发火的准备,但秋雪似乎并没有生气。
“在你昏迷的那天夜晚,我在你身上发现了宅邸大门的钥匙。”秋雪说,“回来后我问是谁把钥匙给你的,秋夜承认了,我当时很气,然后打了她一巴掌我是不是很过分”
“是我的错是我要求秋月把钥匙给我的。”
秋雪摇了摇头:“秋月已经跟我说了一切,你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了,我也不会对你掩饰,哥哥,其实是我让伯父伯母丢掉工作的。”
“我知道。”荒川望只好点头。
“哥哥你不讨厌我吗”秋雪说,“我让伯父伯母丢掉了工作,还让你离开了你原来的交际圈转到陌生的学校,让你住到这里,还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换做是我的话,我一定讨厌死这个人了,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没事,反正爸妈在芝加哥过得更好,而且新学校也能交到新朋友,老朋友更不会消失。”荒川望尽量安慰秋雪,她为了照顾自己好几天没睡觉了,这时应该静养身体。
“是吗原本我都做好被你讨厌的打算的,对不起。”
“是我说对不起才对,”荒川望说,“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我答应你,等到鬼门关闭,我就乖乖地待在家里,这次我是说真的。”
“应该是等到鬼门关闭,哥哥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晚上出去了。”秋雪笑了笑。
要是鬼门真的关闭了,她才没有了阻止荒川望的理由。
“可我没有出去的理由啊”荒川望嘟囔,“要不是为了除魔,一般我才不外出”
秋雪轻轻搂住荒川望的脖颈,荒川望没有反抗,像只顺从的羔羊。
两者额头轻轻相抵。
秋雪说:“abyzawrze enuow。”
“什么意思”荒川望问。
“中欧的波兰语,是一个小小的魔术,意思是愿所有运气加护于你。”
“这样我去买彩票能中大奖吗”荒川望开了个玩笑。
“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魔术。”秋雪微笑。
事到如今,她已经放弃了对荒川望的“保护”。
因为她的哥哥已经不需要保护,她一直以为荒川望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咪,但那一夜察觉到战斗之后空气中残留的魔力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一直被自己所保护着的猫咪,实际上是一只强壮的雄狮。
“秋雪,我需要我的刀。”
得到秋雪的谅解后,荒川望说出了这件事情。
他需要不死斩,这才是对付弦一郎的武器。
就好比阳光对于吸血鬼,只有不死斩才能对弦一郎造成致命的伤害。
“那把刀很危险。”秋雪的表情很慎重,“哥哥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怎么了”荒川望不知道秋雪为何会如此谨慎。
不死斩其实并不是那么危险的东西前提是你不要手贱去拔它。
荒川望记得那个矢崎真人就是这么死的。
明明想拿着武器决一死战,没想到对决还没开始,武器先把使用者给杀了。
离谱。
“刀的瘴气非常严重,”秋雪郑重地说道,“要是使用过多,说不定自身会被那黑红色的瘴气吞噬。”
“我会小心使用的。“这句话表明了荒川望的决心。
秋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