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来,自己虽然身在校园,不过似乎也并不怎么喜欢上课。
所以与其说是喜欢上学,倒不如说喜欢的是学校里的这种氛围。
在b班教室门口,荒川望停住了脚步。
他极为轻地放下手中的拖把和水桶,静步来到教室后门。
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口,他看到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一个鸟状不明生物正半伏在爱条沙的座位上,每当萦绕在座位上的紫色的怨气被吸入口中,它就会发出舒服的呻吟,不过音色绝不悦耳,像是墓地上起伏的乌鸦,由于它的身上罩着一层黑布,所以荒川望无法观测到它的全貌。
荒川望看了几秒钟,在确认了这只丑鸟是没有影子的时候,他默默地走回了教室前门,拿起打扫用具,然后拧动门把手。
在门把手被拧动而发出声音的时候,鸟状生物的身体周围突然冒出一股淡淡的黑雾,而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荒川望,锋利的爪子从浓密的羽毛下伸出,就像是野兽露出了獠牙。
荒川望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爱条沙的座位旁,然后将拖把猛地……插进了水桶里,在鸟状生物的注目下,开始卖力地拖起地来。
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就跟真理奈欺负爱条沙的理由有关了。
逼迫欺凌,产生怨气,吸食怨气……绝了。
这他妈的是谁想出来的点子?
怪不得爱条沙座位上的怨气那么淡,被欺凌了半个学年却只产生了这么一点怨气?怎么可能!
荒川望默默地拖着地,拖得很认真,一丝不苟。
鸟状生物看到荒川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于是扭过头继续吸食着座位上的怨气。
一人一鸟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扰,完美地对应了“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句话。
荒川望虽然有灭了它的心,但又怕这样会惊动幕后主使,于是今天打算先放过这只丑鸟。
一切都要等到明天爱条沙不在后,真理奈的反应了。
不管是谁,敢威胁到他的学院生活,荒川望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就这样,他跟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儿的东西度过了两个人生当中第一个放学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