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四起,一柄长刀插在长门和小南身前摇曳,两人局促不安的注视直人。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劳烦两位不要插手,不然后果自负。”直人冷漠的说。
“牵涉到晓,无关你我。”
长门随手拔出一柄苦无,稍长的头发遮掩住自己神秘的眼睛,白色的纸张从小南身上剥离折成手里剑飞舞。
见事态即将进一步扩大,大佛急忙走在长门和小南身旁,回过头沮丧的朝直人摇头。他和鸠助不想离开晓,即使是死也不愿意,追寻属于自己的理想,况且还有这么多同伴相互扶持。
直人横眉怒目道:“大佛,难道你也想对我动手?”
“不是,直人你·······唉!”
大佛愁眉苦脸的说:“大家刚见面为什么要闹的如此僵硬,有什么话大家都可以做下来一起聊,直人这么久没见难道你想让大家不欢而散吗?”
“没有让我们不欢而散,只是想让你们脱离晓组织跟我走。”
“你?”身后的鸠助冷笑道:“介川直人,我感谢当年你把我从战场上救下来,但是脱离晓是万万不可能。几年不见你还长本事了,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可以杀了我和大佛,但是你除了能带走我们的性命,其他的什么都带不走!”
“那就带走你的性命。”
捡起插在地上的长刀,直人紧握剑柄走向鸠助,后者不顾一切的走来挺起胸膛。长刀的刀刃抵住鸠助的胸口,只要在往前一步便会刺进心脏。
“啊!!!”
大佛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握住直人的长刀将其抵在自己胸口,锋利的刀刃让他手掌流下鲜血。大佛双眼直视直人有些发红,强撑起一个笑容却略显苦涩,曾经视如家人的同伴在此刻兵戎相向。
“直人,我的命不是你救下的,如果可以请用我的命抵鸠助的命,好吗?”
鸠助也握住刀刃视死如归:“如果你杀了大佛,那么把我也杀了,这样我和大佛死后也有依托,反正你一直都不见踪影。”
“笨蛋笨蛋,都是一群固执的笨蛋。”直人念叨着,手掌微微用力,火光的照耀下大佛的胸口一朵黑色的花朵盛开。
‘噗呲’一声,直人嘴中流出鲜血。
鸠助和大佛两人茫然的看着直人,身后长门手染鲜血后退几步,小南立刻将其护佑在身后。直人慢吞吞的转过身,拔出自己后背上的苦无丢在地上。
“长门!你在做什么?”鸠助第一个抱住直人,用手掌堵住伤口。
“我看他要杀了你们,所以······”
大佛面目狰狞的说:“笨蛋!直人怎么会杀我们,他是我们两个的大哥,在以前即使没有吃的也有让我先吃饱,为了鸠助的理想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弄物资救济难民。”
“我······”
小南瞪了长门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抱歉,长门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担心你们两个的安全。”
“不是故意的?”鸠助咆哮道:“直人都快死了还不是故意的,你要袒护他什么时候?来的时候我说不用你们保护,是你们自作主张跟来的,现在又说什么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被鸠助抱住的直人不悦的推开他,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长门这个家伙可真是抱着杀死自己的态度动手的。自己和他无冤无仇,如果是劝阻的话拉扯一下就行了,真是一个偏执顽固的家伙。
伸手抹了一下后背的伤口,直人舔舐手指上的鲜血吐出口水,双眼环视为自己担心的鸠助和大佛。一旁的小南眉头紧蹙将长门护在身后,后者搭耸个头用红色的头发遮掩面容。
“一点小伤而已,你们好自为之!”
将长刀收入刀鞘,直人再次回首看了一眼不舍但又难以启齿的鸠助,蛮横的推开小南,抡起手掌打了长门一巴掌。被打的长门没有反抗,苍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手掌印,小南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看见直人后背的鲜血又收了回去。
唯独大佛追了几步:“直人,你要去什么地方?”
“慢慢等死吧!你们两个笨蛋。”
“我说你要去什么地方,天这么黑,你身上还有伤。”
走远的直人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阴沉黑暗的天空:“以后我们分道扬镳,忘了告诉你们一声,我现在是雨隐村的介川直人。是专门负责清理国内违法忍者团体的雨忍,山椒鱼半藏的手下,小心不要落在我手里。”
“你回来啊!”大佛嘶喊着:“外面在下雨,会把你淋湿的,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再见!”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直人向外面走,大佛说着说着借口听不见追上去,这个家伙才是内心最为敏感,一直在努力维护三人的感情。追上直人,大佛拉扯衣袖。
“等等我,直人。”
停下脚步直人挑眉道:“怎么,你想跟着我离开?”
大佛摆着手:“不是,你别理解错了。其实我来是想和你说鸠助不是这个意思,他其实是最关心直人你的,你们两个认识的时间最长,我反而是最后加入的。
我想、也是鸠助想告诉直人你,以后我们还是家人。你的见识和能力能比得上十个鸠助和我,让我们离开晓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即使是死亡也无法改变我和鸠助的意志,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就是:朝闻道夕死足矣?”
“对对对!”
直人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