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惊讶地问:“你能从银项圈上发现我父母的线索和信息?怎么可能?”
唐昕笑了笑说:“不管可不可能,你去把银项圈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宋瑶将信将疑地站起身,转身往楼上去了。
她就住在ktv五楼的员工宿舍里,所以几分钟不到,她就拿着一个看上去很古旧、但样式很漂亮的银项圈下来了,递到唐昕手中。
唐昕一见到那个银项圈,就说:“瑶瑶,这是苗族人的独特装饰品。我猜测,你父亲或者母亲很可能是苗族人。”
宋瑶点点头说:“我长大后,也有个这种猜测。因此,去年我还去湘西和贵省的苗族聚居区找过我父母,可惜没发现任何线索。”
唐昕将手上的戒指触碰在那个银项圈上,凝神看了一下眼前呈现出来的一些信息画面,然后将项圈放下,用肯定的语气说:“瑶瑶,你的父亲姓夏,在你被拐之前,在横江市冷溪县南宫镇派出所工作,被人称为‘夏所长’;你母亲曾在冷溪县中心小学教书,被人称为‘廖老师’,所以她应该姓廖。至于他们具体的名字,因为没听人称呼过,所以我不清楚。”
宋瑶疑惑地问:“哥,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功夫?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该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唐昕很郑重地说:“瑶瑶,我绝不是哄你开心的。你若不信,明天你可以先去冷溪县,到县中心小学打探一个姓廖的女教师,也可以去南宫镇派出所,打探十几年前一个姓夏的所长或者副所长。他们就是你的父母。”
正在这时,宋瑶腰间佩戴的对讲机里传出呼叫声:“宋瑶,宋瑶,299包厢进客了,快去开机,客人在催你进包厢服务。”
宋瑶忙站起身,抱歉地说:“哥,我得到299包厢去了。那个客人比较凶,去晚了的话他会骂人摔东西。”
唐昕也站起身说:“你去吧,记得明天一定要去冷溪县找你父母。”
宋瑶却还是不大相信他的话,敷衍了事地应了一声“好”,急匆匆地走出包厢往另一边去了。
回到208包厢后,陈韵菡在门口堵住他,酸溜溜地问:“你跟你那个干妹妹商谈什么国家大事?怎么去了那么久?”
唐昕听出了她话语里的醋味,有点啼笑皆非地说:“我跟她是商谈采集血样寻找亲生父母的事,你可别想歪了。”
陈韵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想歪了?你那个小妹妹如花似玉的,跟你单独去了一个无人的包厢,还把包厢门关上了,在里面唧唧咕咕的说悄悄话,换谁不怀疑你们?”
唐昕笑道:“这么说,你刚刚去了我们谈话的包厢外面?陈小姐,这行为可不大光明磊落啊,说得好听一点,是好奇心太重;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喜欢听墙根。这与你明星主持人的身份不大相符啊!”
此时,唐昕已经察觉出陈韵菡有点喜欢他了。但他觉得两个人身份地位、家庭背景等方面差距太悬殊,即使陈韵菡真的喜欢他,两个人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更何况,虽然黄敏退还定情信物并说出那番绝情的话,深深地伤害了他,但他心里真正爱的却仍然是她,也幻想着自己快速赚一大笔钱,替师父还掉所有债务,然后与黄敏重归于好。
因此,对于陈韵菡这些明显拈酸吃醋的话,他并没有出言安抚,反倒轻松地揶揄起来,令陈韵菡既气恼又伤心,跺了跺脚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不再理睬他。
史晓琳见状,忙过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菡菡,刚刚唐先生说什么了?看把你气的,小脸都煞白了。”
陈韵菡气鼓鼓地说:“那个死呆子二货,竟然说我不光明磊落,还说我喜欢听墙根,气死我了!”
史晓琳笑着劝慰道:“菡菡,你可能是第一次对男孩子动心,有点冲动和急躁了。你想啊,你跟唐先生刚刚认识一天,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怎么能贸然去过问他与别的女孩子交往的事情呢?别说他只是跟他那个干妹妹关起门聊了半个小时,就算他此刻跟那女孩子当着你的面亲吻,你也无权干涉对不对?
“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要慢慢地用你的柔情去感化他,用你的魅力去征服他,而不是刚一见面就想干涉他的私生活,就想让他断绝与所有女孩子的交往,那样会适得其反的。”
陈韵菡刚刚被浓浓的醋意熏晕了头脑,此刻经史晓琳一提醒,才蓦然醒悟过来,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太鲁莽、太急躁了一点,心下甚感羞惭。
于是,她瞟了正在跟蒋福军等人热切交谈的唐昕一眼,嘟着嘴巴嘀咕道:“琳姐,刚刚确实是我不对。但你看看他,有一点男子汉的大度胸襟吗?他明明知道我生气了,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故意跑到蒋总他们那边去了,对我不理不睬的,想想就让人气恼。”
史晓琳笑了笑,起身走到唐昕身边,俯下头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唐昕忙站起身,跟随史晓琳来到陈韵菡身边,在她的旁边坐下,笑道:“陈小姐,真对不起,刚刚我不该那样说你,现在我向你真诚道歉。这样吧,我自罚两瓶啤酒,一口干,以表达我的歉意,怎么样?”
见陈韵菡不做声,唐昕便拿起茶几上两瓶已经打开的啤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
陈韵菡见他认错,心情一下子好了,等他放下啤酒瓶后,故意板着脸说:“喝啤酒道歉是你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