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立冬节气,距离小寒仅有一日,而距离年关也仅有二十余天。
今早吹起了寒风北风,冷风呼啸,让闻鸡起床参加早朝的文武百官忍不住地裹了裹官袍,瑟瑟发抖。
萧锐踩着鼓声来到午门,没来得及和萧炎闲聊,便入列朝着太和殿走去。不过萧锐却发现了萧一恒嘴角扬起的笑容。
那是来自幸灾乐祸最真挚的微笑。
齐国使团已经进入京畿之地,萧锐专门给他搭好了戏台,看来今天是要唱戏了。再去看萧景,眉宇间的幸灾乐祸一点不比萧一恒逊色,而且神色犹有过之,想来他也在等待揭露真相的那一刻吧。
随着午门城楼上的两侧鼓声同时响起,文武百官井然有序地进入金殿,在殿内站立小一会,夏皇在前呼后拥下入殿,高坐上方龙椅。
“早朝开始!”海大富高唱道。
文武百官齐声喝道:“吾皇万岁!”
随即,齐齐跪坐下来。
海大富又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就这样,早朝正是拉开帷幕。
四五位官员汇报了一些国家大事后,时间才过了两刻钟,接下来并没有官员跳出来奏禀,似乎今日早朝是个闲暇的氛围。
就在夏皇刚要询问时,鸿胪寺寺卿林一峰突然起身出列,禀告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林爱卿,你要奏禀何事啊?”夏皇笑着问道。
林一峰道:“陛下,齐国使团已经进入京畿之地中,不出三日便会来到国都!关于招待齐国使团一事,微臣敢问陛下,是否由鸿胪寺全权接待?”
夏皇一听,随即爽快一笑,说道:“朕这几日忙于政务,倒是把此事给忘了。林爱卿,朕前几日已经钦定咸王为使臣,负责接待齐国来使,你们鸿胪寺配合咸王,一定要招待好远方来的客人,不可怠慢,同样不可丢失夏国的气节!”
“微臣遵旨,只是”林一峰拱手领旨,却一脸迟疑。
夏皇问道:“林爱卿,只是什么?”
林一峰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楚王萧一恒。
这时,萧一恒起身,缓缓出列。
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瞬间调动了文武百官的兴趣,都知道最近楚王和咸王有矛盾,莫非现在就开始交锋了?看来楚王是不愿意看着咸王拿到招待使团的任务啊!
“陛下,关于咸王担任使臣,接待齐国使团一事,儿臣有话要说!”萧一恒站在金殿中央,拱手禀告,此时的他意气风发。
夏皇的表情很平常,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只听他说道:“准奏!”
萧一恒的声音骤然提高了三成,响彻金殿:“陛下,儿臣听闻齐国来使,有意和大夏展开合作!众所周知,自古咱们大夏和齐国素有间隙,这次对方搞这一出,很可能是怀揣着阴谋,所以招待他们不得不慎重!必须挑选全心全意为大夏效忠的官员来担任使臣,这样才能维护国家的权益,陛下,不知儿臣说的对不对?”
夏皇点点头,道:“没错!两国结盟非同儿戏,若是偏向对方,乃是卖国之大罪,所以自然要挑选忠义的官员!只是这和朕让咸王担任使臣一事有何关联?”
“陛下!咸王虽然文采不凡,能力出众!曾担任过使臣接待了燕国来客。但是此次齐国使团,儿臣觉得还是换个人吧,毕竟咸王有大问题啊!万一所作决策心存异心,岂不是弄巧成拙?”萧一恒直接开撕。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楚王傻了吗?竟然直接诽谤咸王,陛下岂会相信!他是气昏了头吗?
萧锐“大怒”,立即出列,喝道:“楚王!休要在这金殿之中,大庭广众之下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本王!陛下,楚王无端诽谤儿臣,还请陛下做主!”
夏皇也加重了语气,喝道:“楚王,你身为皇子若无证据公然污蔑,朕也不得不惩治你!”
萧一恒郑重道:“陛下,儿臣岂敢随意诬蔑?儿臣有可靠的证据证明,咸王萧锐的确不适合担当使臣,接待齐国使团!为什么呢?”
“因为本次齐国使团的使者是齐国郡王叶文道!而据儿臣所知,这位叶文道,正是咸王萧锐的亲舅舅!”
“什么?”
“啥?”
“我艹!”
刹那间,满殿文武皆面露骇然,一脸不可思议。
就连晋王萧烈、萧泽、萧峰、萧炎都面面相觑,以为萧一恒犯病了。
咸王的舅舅怎么可能是齐国的郡王?
叶文道何许人也,他爹可是齐国的亲王,母亲更是赵国公主,如果他是萧锐的舅舅,那岂不是说
满殿文武错愕之余,便开始小声议论,然后他们看向萧锐,却看到萧锐紧锁眉头,一脸凝重,竟然没有反对。
而龙椅上端坐的夏皇,也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萧一恒伸出手指,指向萧锐,再次说道:“陛下,诸位大人,咸王萧锐的母亲容妃娘娘,并非什么彭城府武将世家出身,而是来自齐国,乃是齐国赫亲王和赵国高阳公主的女儿!也就说,咸王萧锐身怀赵、齐、夏三国皇室血脉,而像他这样的人,和我们大夏的敌人赵国、齐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岂能保证他不顾念血脉之情,而保证大夏的利益?”
真相被揭穿出来,文武百官都瞪大了眼睛。
三国皇室血脉?
外祖父是齐国赫亲王,外祖母是赵国高阳公主,好家伙,这血脉
竟然不是纯正的夏国皇室血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