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正在安睡,梦中梦到一个小坏蛋,面带邪笑,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眼看着就要靠近自己,并且已经伸出了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惊醒李秀儿。
李秀儿有些出神,猛然惊醒时,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俏脸一红,忙摇了摇头,问道:“谁?”
“夫人,刚刚前院管事来报,周明发大人求见!此时正在府门前等候。”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李秀儿秀眉一蹙,这个时辰,萧一恒的二舅为何匆匆赶来?她立即想到萧一恒装昏迷的事,莫非和此事有关?
她暗生警惕,但是又想到萧锐那个小坏蛋让自己置身事外的提醒,她便穿上衣服,去了府门。
“舅舅,这么晚了,你怎么匆匆赶来?”见到周明发,李秀儿欠了欠身,问道。
周明发严肃的脸上浮现笑容,说道:“我夜中做梦,梦见楚王毒性加重,醒来后越想越担心,所以来看看,他若没事,我便回去,看一眼也放心。”
李秀儿自然不相信这话,嘴上却道:“舅舅关心殿下,殿下若是醒来,必然感动不已。舅舅,我带你去吧。”
周明发却道:“不用了,你照顾楚王很辛苦,早些回去睡吧,让下人带我去瞧一眼,没事我就回去了。另外,我趁着宵禁跑出来,此事不要声张,府中人也要告诫,避免被御史知道,又得弹劾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舅舅放心,那我便不陪你了,我命人带你过去。”李秀儿故意打个哈欠,表示疲劳,正好符合周明发的说辞。
随后,李秀儿命丫鬟带他前往萧一恒休息的卧室。
地下密室中,萧一恒正和中年女子交谈,他刚刚自省完,以后不那么心急的表现进攻性,避免优势变劣势,其他通道里出现传来脚步声,一名黑衣人出现。
“殿下,刑部左侍郎周明发大人来府了,正朝你的房间走来。”黑衣人说道。
果不其然,这处大厅连接的通道,都是通向楚王府的其他位置。而这些黑衣人,便是萧一恒手头上的最隐蔽的力量,连王府明面上的心腹都不知道。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藏匿在外面,这次为了计划,萧一恒才使用这股力量。
“他怎么来了?”萧一恒诧异道,他回头看向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也皱眉,道:“是啊,殿下对外是宣称昏迷不醒的,这么晚了他为何亲自前来?难不成他知道殿下是假装昏迷?”
黑衣人道:“殿下,小人不敢靠近,怕引起护卫和禁军的注意,所以未听清周大人来此的目的。”
中年女子问道:“殿下,你见不见?”
萧一恒犹豫了。
如果他不见,上去后继续装昏迷便可。但是周明发是他舅舅,是支持他上位的中坚力量,此时突然来见,必有大事,因为萧一恒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急匆匆,若是自己不见,万一耽误大事,岂不麻烦?
他背后还有自己的外祖父熙国公,牵连诸多。
而且,考虑到自己还得假装昏迷好几天,若是不透个风声给周明发,让他知道自己没事,安抚外祖父他们,万一萧烈趁机散布谣言,说自己不会醒来,不出四五日,便能形成议论之声,自己好不容易占据的局面也会出现裂纹。
毕竟,文武百官是支持自己,缺少了自己这个主心骨,还谈什么支持啊?
“见!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别担心,帮我维系好朝堂上的局势,避免晋王和其他皇子使阴招!”萧一恒说道。
中年女子抿了抿嘴,她本想建议萧一恒不见,继续装昏迷,好好度过这几日再说,但是考虑到萧一恒的担心,所以她便没有说话。
拿定主意,萧一恒立即回到房间中,他刚刚上床躺好,房门就被打开。
只听周明发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好好看着四周,不让人靠近。”
说完,周明发进了屋,合上门,他走到卧室的床边,沉声道:“没有外人,起来吧!你真是胡闹,竟然如此冒进,竟然设计刺杀晋王!”
萧一恒还在床上假装昏迷,但是听到周明发的话,他猛然坐起身来,震惊道:“舅舅,你从哪里听来的?”
“从哪里听起来的?你自己写信告诉我的,你糊涂了!”周明发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了萧一恒。
萧一恒慌忙打开信纸,这一看,竟然发现纸上的字迹和自己的有九成相似,骗过周明发完全没问题。
至于信上内容,更让萧一恒惊愕。
纸上写道:舅舅,我假装中毒昏迷,暗中派人刺杀晋王,如今陛下已经知道真相,撤走太医,以示惩戒。估计还要装昏迷数日,唯恐引起变故,特请舅舅子时末前来,共商大事。
“这信谁给你的?”萧一恒震惊道。
“一名黑衣人塞给我,那身打扮,不正是你招揽的属下,什么旸组织。而且你亲笔书信,还有假?我起初不信,越想越觉得是真,如今一来果然是真的!”周明发叹息一声,道:“你乃堂堂亲王,又是嫡子,何必干出这种事,如今被陛下知道,心中自然有膈应,你这是弄巧成拙啊!”
萧一恒却急忙道:“此信并非我所写,我白天昏迷,晚上夜里才会醒来,就连府中亲信都瞒着,就是怕别有被外人收买的奸细,更是防备东厂暗探,保证万无一失。我现在想不明白父皇如何知道我的计划,现在舅舅你又拿到假冒我笔迹的书信不好,我们中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