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宗,静室内。
胡月竹已经重新开始淬炼起了诅咒之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连淬炼,她收集的诅咒之力已经所剩无多。
再有一段时间,她就能将这些诅咒,尽数转化成她所需要的样子。
她将一缕诅咒拉扯出来,正准备如往常一般炼制,诅咒之力忽然翻滚了起来。
胡月竹小嘴一噘,抬手便将这团诅咒拍了出去。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并没有再次伤在诅咒的翻滚之下。
只是她的俏脸,却已经团城了一团。
胡月竹气鼓鼓道:“到底还让不让人好好干活儿了!”
她纤细的手指连连舞动,速度之快,已然产生了幻影。
然而这一次,诅咒的坚韧程度远超之前。
仅仅是安抚剩余的那一点点诅咒,便让她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更让胡月竹抓狂的是,她之前花费月余时间,辛辛苦苦炼制好的诅咒,竟然也开始了反弹。
“他又干了什么!!!”
胡月竹一声娇呵的同时,已然从身后取出了一把暗绿色的粉末。
这些粉末似乎异常珍贵,她有些心疼地看了两眼,却没有将这些粉末全部洒出。
她纤手一抖,将暗绿色的粉末抖落小半之后,才将剩余的部分洒了出去。
融合了这粉末之后,那些已经被炼制好的诅咒,重新安稳了下来。
而那些没被炼制过的诅咒,威能也减弱了不少。
好一会儿后,胡月竹终于再次将翻滚的诅咒安抚了下来。
她鼓胀的胸口剧烈起伏,气鼓鼓地望向了远方。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消停,早知道就把他一起抓回来了!”
……
虚空纳元珠内,时度愕然望着空空荡荡的虚幻巨手,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
‘竟然被截胡了……难道他也没死?’
就在他的表情不停变幻时,山谷中内的空气中,已然凝聚出了淡淡的冰霜。
不知是不是包永旺灵魂消散的缘故,原本印在金鬃獒皮毛上的诅咒,开始一点点溢散。
在诅咒溢散的过程中,还伴着一缕缕阴寒之气。
普通的植物被这一缕阴寒扫过,便迅速枯萎。
‘这种力量……’
虚空纳元珠内,时度的身躯时聚时散,表情也跟着不停变幻。
他的那只虚幻巨手,在空中虚虚握了几次,却终究没有朝着诅咒压下去。
在时度的默许中,那一缕缕阴寒迅速溢散了开来。
短短片刻中,整个山谷的植物便枯萎了大半。
这股阴寒能量颇为持久,在填满了山谷之后仍旧没有停歇,竟然开始向外溢散。
又是好一会儿,当诅咒彻底从金鬃獒身上脱离之后,阴寒之气才终于停止了向外溢散。
此时,原本郁郁葱葱的山谷中,已经一片枯黄。
而重新凝聚出的诅咒,似乎比之前灵动了不少。
这团让人发寒的黑烟,在山谷中盘旋了片刻之后,直直朝着欧阳六笼罩了下来。
欧阳六瞳孔顿时一缩。
虽然他早就料到,变异过的诅咒之力多半会比之前更难对付。
可当诅咒朝他笼罩下来的时候,欧阳六仍然觉得有些心悸。
“滚!”
就在这时,时度不耐烦的声音在欧阳六脑海中浮现。
紧接着,那只无形巨手便好似拍皮球一样,将那团诅咒拍飞了出去。
被拍飞的诅咒似乎有些发晕,它竟然人性化的在山谷中转悠了两圈,之后才朝着夏侯商落了下去。
此刻,夏侯商刚刚调理好体内伤势。
他为了抢救自己多年的积累,甚至不惜动用了自己的底牌。
可即便如此,他多年积累下的残魂也被烧毁了大半。
而他强行出手,又牵动了尚未愈合的伤势。
夏侯商今天所受的伤势颇重,刚刚的调理只是勉强将伤势压下,让他有一定的活动能力而已。
他正准备起身,跟欧阳六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见到漫天漆黑的诅咒,朝着他兜头落了袭来。
‘为什么又是我?’
夏侯商心中的悲愤已经流淌成河。
可惜,诅咒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悲愤,旋转着笼罩在了他身周。
他欲哭无泪的表情,让欧阳六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欧阳六缓缓扭过头,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刚刚的诅咒,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时度去的?’
诅咒在落下的时候,欧阳六心中太过震撼,没顾得上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他心情稍稍平复,才开始思索起来。
诅咒若是冲着他来的,那就说明诅咒很有可能已经可以分辨出他们的真实实力。
若是冲着时度去的,那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欧阳六思索了片刻后,隐隐觉得诅咒好像不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他再次将虚空纳元珠扣在了手里。
“诅咒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旁敲侧击询问道。
“不知道!”时度似乎心情不佳,只留下了这三个字就缩了回去。
‘这个老王八!’
欧阳六愤愤地骂了一句,却也知道从时度这里多半问不出什么。
他只得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开始总结起这次战斗的得失来。
他身上的材料损失极大,能够用到的材料基本都用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欠了夏侯商十多块紫晶。
除了材料之外,他的底牌也都掀得差不多了,就连庄应闲这个外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