弢喆醒了,带着一丝迷糊,不知道这个女人靠自己这么近想干嘛?一睁开眼就见到这么辣眼睛的脸,他感觉自己好难受。
“无夜姑娘,我这是怎么了?脑袋好晕?”
准确的来说,很疼,就像被谁打了一闷棍的感觉,贼难受。
看着无夜天的眼神也就越来越疑惑,甚至是带着点戒备。
“咳咳……”无夜天强自镇定的咳嗽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是这样的,你刚才莫名的晕了过去,我正想着帮你查看一下,没想到你就醒了。”
同时心里暗暗嘀咕着,“看来下次需要再用点劲,这个家伙有点难搞。”
弢喆撑着身子坐起来,揉着后脑勺,那里有个很明显的鼓包,无不提示他,刚才哪里是莫名其妙,分明就是被人有预谋的敲打了。
“如此……就多些无夜姑娘厚爱,在下告辞了!”
他不能再留下,天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对他干嘛,他有些心慌慌的就要走,这胳膊却被无夜天一把拽住了。
“姑娘还有事?”
几次三番告辞,都还走不掉,弢喆有些不祥的预感。
“咳咳……是这样的,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夜天难得的扭捏了一下。
弢喆有些难受的拉开一点距离,“无夜姑娘有事但讲无妨。”
“是这样的,我此次出门,肩负使命,需要寻找一个人,你能帮我吗?”
“找人?这可难办,诸天世界亿万个,修士比蚂蚁还多,上哪里找去?在下力不能及,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可是,我要找的人,并不难,我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在星空路漫漫,一个人独自出游很危险,我观道友面善,且我二人能在这茫茫星海相遇,也是不小的缘分,所以……我想和弢喆道友结个伴同行,不知道可以不?”
无夜天这话说的有理有情,弢喆一时间还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拒绝,不过,他也不是个愚笨的,从小在市井讨生活,这脑袋瓜子也迟钝不到哪里去。
只是眼珠子一转,他就计上心来,“那个……事情是这样的,我首先很感谢姑娘的信任,愿意和我结伴而行,实则最近有约在身,不方便陪姑娘长途跋涉,抱歉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山水有相逢,我们他日有缘再会!”
弢喆去意已决,任无夜天说破嘴,也挽回不了这个念头。
他才转过身,无夜天的脸就垮了下来,人没动,手指没动,这嘴皮子却悄无声息的动了。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弢喆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后,不得不扶额停了下来。
她一脸关切的上前,“弢喆道友,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眼花,休息一下就好了。”
弢喆迷迷糊糊的,扶着路边的一颗枯木就坐了下来。
无夜天也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随手递了一瓶丹药给他,“弢喆道友真没事的话,就帮我上个药吧,我翅膀上的伤还是因为你才弄出来的。”
“额……这个……好吧!”
努力看了看那些个伤口,的确是有点惨不忍睹,也的确是他惹出来的,他不好拒绝,只得依言,把那些药粉涂抹在上面。
那药带着一股子青草香,还挺好闻的,他忍不住暗暗的吸了两口,那昏厥之意慢慢的袭上心头,到得后面,再也止不住这念想,一头栽倒在无夜天的后背上。
无夜天顺势把他搂在怀里,用手摸了摸他略微带着点胡子茬的脸蛋儿,“嘿嘿……小样儿,就你这样嫩的,如何逃过姑奶奶的魔爪。”
“别怕,姑奶奶只是想借个种,繁衍族群罢了,不会要了你的命。”
“真是可惜啊,你要是也能喜欢我该多好,永远陪我在夜叉族生活,就这样一直到老。”
夜叉族的女人,一生都难得真爱,因为相貌丑陋的缘故。还因为夜叉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母夜叉,没有公的,要想繁衍后代,就只能依靠外男。
无夜天是夜叉族现任的族长,才刚举行了成年礼,就被族人撵了出来,只有挺着个肚子才能回归。
她在外面流浪了很久,偷偷摸摸的出没在各个偏远的小世界,就只想俘走一个男人,只要几天就好。
毕竟她们夜叉族粉女人都是及其受孕的体质,不然,这么多年下来,早灭绝了。
如今看到弢喆,她这心里除了完成族里的使命,还外加了一些说不出的情愫。
这个小世界的夜来得很快,只不过是这么折腾一会儿的功夫,四野茫茫伸手不见五指。
她没有升起篝火,只是借着朦胧的月光,把弢喆的人放到了一个毯子上,自己轻解罗衣,俯身了上去。
这是个死寂的小世界,什么生物也没有,就连虫鸣都有不起,唯有这对男女的喘息声,在夜色的掩护下,传出去很远很远。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
弢喆被极度饥饿的咕咕声吵醒了,睁开眼睛后发现,阳光是那样的刺眼,而他躺在地上,像条咸鱼一般暴晒着。
环顾周围,什么异变也没有,只有浑身的酸痛提醒他,他已经睡了很久很久。
“啊!那个无夜姑娘人呢?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胳膊腿,发觉这样的酸痛前所未有,说不出哪里奇怪。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名堂,索性放下。
“哎……不想了。先填饱肚子要紧,再不吃,我可要饿死了。”
抬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