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怎么说,夏萧都杀了人,我们要个交代!”
“我跟你走!”
夏萧和爹娘示意,对师父副院长和阿烛微微点头,而后极为轻松的走向汪石杏。他眯着眼,眉头一拧,眼眸中生出涛涛凶光,极为骇人。这一去云国,兴许众人觉得他九死一生,可对夏萧来说,只是再闹一番罢了。
离汪石杏越近,夏萧眼中凶光更盛,身上铁索钢钩逐渐破碎,散作一地。实力比夏萧强很多的汪石杏下意识想退后,可腿脚定在原地未动。看着夏萧被钢钩洞穿之处快速愈合,汪石杏皱眉问:
“你想做什么?”
夏萧耸了耸肩,满脸不屑和傲慢,似说除了爹娘,别人捆不住他。若没见过夏萧大闹汪家,汪石杏还觉得他在故作强势,可他真有那个本事,还有他背后那个女人,令人胆寒。
今天受得气已够多,汪石杏不想再争辩,只要将夏萧带回就好。虽说阿烛弄不到手,可夏萧到手就行,这个满身罪恶的家伙,他们能一直控制住。只要夏萧在云国,他们造神的计划便能继续进行。
要想冒险成功,需要足够的把握和理论支撑,还需要避免夜长梦多的严谨手段。
见汪石杏束缚空间,令夏萧如塞囚笼,萧蓉一句萧儿悲喊出声,向前却被夏惊鸿抱住。这个柔弱的女人见到自己的孩子要被带走,失了所有聪明。可夏惊鸿何尝不心疼?但就像夏萧所说,一直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面对,然后解决。
男人怎为男人?又何为成长?答顶天立地,见招拆招的人为男人,成长即是能独立思考,考虑前后利弊并作出选择。
“既然夏萧已抓住,我等就告辞了。”
汪石杏正想走,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那股强横的力量令乾坤压抑,他们四周的空气皆猛地凝固。
在很多人诧异,不知他们为何停下时,汪石杏顶着四面八方挤来的窒息感扭头,看向那个超然物外的白胡子老翁。他脸上的和蔼之色看起来比副院长好说话,可此时的动作又显得没那么友善。他极为悠闲的开口,再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身为后辈,要走也不行礼,也不问问老家伙我有没有话要讲。也幸亏你是云国人,若在大荒地表,估计走到哪就要被教训到哪。比起汪金龙和汪银龙那俩臭小子,你还欠缺得多,他们起码表现得礼貌,是比较斯文的混蛋。”
四周空间恢复正常,汪石杏如从高中落下,但还是稳住身体,没有像其他三人那样倒地不起。夏萧待在自己的囚笼中,看汪石杏毕恭毕敬的行礼,不由一笑,不知师父又要整哪出。可比起副院长,师父显然要有趣一些,所以他也望去,听其道:
“老朽要说得不多,但也要表表心意,免得说我不关心自己这徒儿。夏萧是远道而来者,灵契之祖口中的预言之子,定有大作为。可预言和现实有别,如今夏萧入魔,我也曾为他祈祷,望他从魔道归来,但没想到入魔已近半年,他虽说并未滥杀无辜,可也闯下不少祸。一些事情的解决办法也不算得好,此次更是误杀数万云国人,虽说有理有据,可罪恶难偿。”
夏萧咽了口唾沫,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夏惊鸿夫妇和阿烛也眼巴巴的看着教皇,脸色逐渐复杂,就算保不住,也不要往火堆里推呀!
“身为教皇,老朽我素来宣传和平教义,知道人命关天,也见到过无数类似的事。向来这等事都会结下仇恨,世代难解。若那样的话,对云国和大夏都不有利,更何况我走首教会和宁神学院也与此事有关,影响声誉。我们不推脱责任,子不教父之过,我身为师父,终生也为父,他是学院副院长,夏萧在学院待的时间最多,也有大责。”
副院长一向冷傲,此时却忍不住看向清寻子,这个死老头要干嘛?当着两国之面说这种话,岂不是自讨苦吃?
“你想做什么?”
副院长直接问出了声,在寂静世界和停滞的时间中想要个说法。可清寻子丝毫不顾,也不回答,只是玩心大起,一步走出奇异的空间,道:
“我有个建议,彻底断了这怨仇。此后若有机会,两国间正常交往,我教会和学院,也正常收纳成员和学子,可想听听?”
以清寻子的实力,汪石杏不敢不听,只能点头。他大笑几声,眼眸望向夏萧,一语惊骇众人。
“既然身为大男儿,就不能令家国陷入危难,此番被带走,不知还要惹出多少祸端。今日为师在此,亲自斩下你首级,由这小鬼带回国中,慰告云国死伤之人,以求云国及大夏太平,你意如何?”
此话一出,夏萧都被惊到,心想师父你这玩笑开大了,若云国人真要这么干,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若他一逃,师父还得追,这是何必?不说是他,就连副院长都看不透清寻子的想法,当即眉头一皱。
夏惊鸿夫妇扑通先后跪下,两眼皆闪着泪光。
“教皇大人,使不得啊!”
“一死难了仇恨,让萧儿做牛做马报答云国都好,只求留得此命。”
“请前辈手下留情。”
阿烛不懂这是何意,可跪得坚定,夏萧绝对不能死,如何无论都要活。可云国人尚且未说处置方法,老前辈怎么突然下此狠心?在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云国人也被震撼时,清寻子胡子一横,正气凛然的朗声道:
“夏将军,你将夏萧送来,已是大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