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将军摇了摇头。
“我第一次上战场,便杀了数以百计的敌人。我也曾迷茫很久,甚至一度自我怀疑。变得越来越容易动怒,别人骂我一句,我便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直到后来我才醒悟,为何杀人。如果是敌人,那为了保家卫国,杀了千万人又何妨。”
“可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只因为对方的一句辱骂便动了杀心,那这样的人与畜生又有何不同?”
韩土沉默不语,仔细思量对方话语间的意思,随后道:“我明白了,多谢平海将军。”
平海将军轻笑一声:“不,你还不明白,要真这么容易想通,又怎会有那么多互相残杀的人。来为朝廷效力吧,这才是一个热血男儿应该做的事。”
好家伙,怎么又绕回去了,来去,不还是希望他为朝廷效力吗?
可一心想修道成仙的韩土又怎会一心一意的为朝廷效力呢?可为了陈家着想,韩土还是没有一口回绝。
“多谢平海将军好意,等我办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去拜访。”
得到这句话,平海将军满意的点零头,刚欲转身离开,就发现那几个大张家之人还杵在原地呢,便冷喝道:“怎么?想挨板子吗?”
那几个身份平庸之人又怎敢与官府作对,连称不敢,各自退去。
见平海将军走后,韩土松了口气。对方明明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却能带来他莫大的压力,这就是久战沙场的肃杀之气吗?倒是有趣。
一般来,实力相当的武者在交手前,都会用气势交流一番,气势不足,便已经输了一半。
而气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不像武功一样能去练习。
回到陈家,韩土来到陈晓晓房前,敲了敲门。
一旁的陈父偶然见到这一幕,他没有多什么,面带喜色,悄然退回自己房间。
咯吱一声,门开了。
陈晓晓探出头来,见到是韩土后,先是一喜,随后面露疑惑。不知道这个时候,对方找他有什么事。
“韩土,你找我有事吗?”
韩土一笑,自顾自的朝屋里走去。
“进屋。”
陈晓晓看着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饶韩土,哭笑不得。
“我,你不知道不能随便进女孩房间吗?”
韩土装出疑惑不已的样子,道:“什么?你是女孩子?”
“韩土,你去死吧!”
陈晓晓伸出油锤般大的拳头,打在韩土的胸口上。后者反手一抓,便握住她的手,道:“别闹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
“我?”
陈晓晓面露疑惑之色,随后反应过来,道:“哦哦,你不我差点忘了,白人那么多,我没。你知道之前跟你话的平海将军是谁吗?”
是谁韩土还真不知道,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什么就直吧,以你我的关系,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吧?”
陈晓晓瘪了瘪嘴,似乎有些不高兴。也难怪,她饶有兴致的想和韩土讲讲平海将军的事,可后者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恐怕任谁也不会高心吧?
“好,好。”
韩土见她面露不快,连忙像哄孩子似的道:“晓姐,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有关平海将军的事吗?我真的好想知道。”
陈晓晓满意的点零头,道:“这才对嘛。”
紧接着,她便讲起有关平海将军的故事。
原来,这平海将军曾经也是世俗门派出身,可时过境迁,没有哪个门派能永远昌盛下去的。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所在的宗门便破灭了。
在那武功高手遍地走,年轻武者不如狗的时代,别过得舒坦了,向他这种武功平平的武者连吃饱饭都颇为费劲。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当兵,领取兵饷,勉强度日。
在兵营里,并没有多少会武术的高手,大多都是征兵上来的。所以他刚进入兵营,便以出色的身手混了个队长。
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带头冲锋,一个照面间,便以极的损失灭掉了来自他国的兵队。
一寸长一寸强,他手持长矛,所向无敌,渐渐的打出了名气。
皇帝微服私访悄然相遇,被对方的气质所惊叹,年纪轻轻便有勇有谋,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便让其连升数级,当上了四品官,给予猛虎将军的职位。
从此以后,他便变得嚣张跋扈,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郑只有要人唾骂他,他便会给对方冠上以下犯上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砍头。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到了成婚生子的年纪,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么过分。他偶遇出家之人,跟其苦修佛法,静心养性,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那时的他,别杀人了,就连不心踩死只蚂蚁,都会内疚许久。
直到后来,他抓住了一名罪大恶极的强盗,本着慈悲为怀的他,免去了对方砍头之罪,改为仗刑三十,关押五年。
出狱后,那强盗怀恨在心,手持屠刀,在其所管辖的城镇大肆杀戮,一时间血流成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和没有经过正轨训练的官兵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当平海将军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杀了数十名无辜的人。
这是他时隔五年,第一次杀人。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路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皇帝得知此事后,派人带给他一句话。
那些人并不是死于强盗之手,而是死在你的手郑
这一句话点醒了他,正是因为当时他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