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钰坐在了羲十九的对面,将酒杯拿起,看了眼。
嫌弃~
分外嫌弃!
直接将酒杯给推开了。
羲十九当即面色大变,委屈至极。
“怎么,你此前不爱喝酒?”
“那倒不是。”
出生在世家大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小就会喝酒。
“只是没喝过这么差的酒~”
真不是华钰想要打击羲十九。
实在是……
真没喝过这么差的酒,光是看着就难以下咽啊!
“差?!”
羲十九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羲氏一族之中仅存的一点了。”
虽说,看着浑浊了那么一点。
可好歹也是酒!
“我是喝不下去,要喝你自己喝吧。”
华钰品尝过得美酒万千,最次的酒也比面前这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这么差么?”
羲十九看着眼前的杯中之物。
忽而觉得,不在那么美味了,即使是偷偷摸摸的,也得不到任何的新奇与快感了。
对于那外面的世界,反倒是越发的向往了。
“外面的酒……会比这个,好很多么?”
羲十九忍不住问到了华钰。
“的确。”
好的何止是一星半点。
“要是能喝到外面的酒就好了。”
羲十九叹了声气,很是失落。
“我是被迫进来的,可你不是这里的长老么,你若想出去,还会有人拦着你么?”
羲氏一族似乎也有其他人曾经走出了这里。
当然,华钰能见到的,都死在了外面。
“唉~”
不提也罢,一提起,羲十九便是一阵的长吁短叹。
“我三哥他们从来都不让出去的,说是外面的世界特别危险,脱离了神族掌控的凡人,都是危险的。”
啊?
“这话说的不对吧。”
华钰怎么觉得凡人更为害怕羲氏一族中人吧。
至少华钰在外界所见,皆是如此,外界的哪个凡人提起羲氏一族之时,不是谈之色变的。
“可这是事实。”
羲十九甚是肯定。
“曾经那个女人走出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羲十九的印象之中,女子,只见过这一个。
无法评判美丑,好与不好。
但她走出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却是事实。
自那之后,在旁人的口中外界便成了豺狼虎豹一般的存在,人人谈之色变。
羲十九对外界的向往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半分。
“你不就是从外界来的么,你所见到的外界是什么样的?”
最终好奇还是盖过了恐惧。
“外界,也挺好的。”
华钰想了想。
便道:“外界山高水阔,世间之大,总要去看看才会知道好与不好。”
“只是留在方寸之地,是无法得知外界如何的。”
华钰的评价给的十分中肯。
“还是得去看看啊。”
忽然间,羲十九好似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献宝似的站起身来。
而后不只是触动了哪里的机会,原本的石凳一下子便挪开了,露出了底下的暗格来。
“这个地方你还藏了东西~”
华钰无语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这可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上面写了很多。”
华钰本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羲十九拿出来,华钰这才看见,不过就是一幅卷轴。
在羲十九的手中徐徐展开,华语这才窥见全貌。
“原来是幅画~”
还以为能如此珍藏的会是什么功法秘术呢。
咦~
这幅画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呢?
倒不是这画曾经见过,而是这画里的场景似曾相识。
尤其是画中的很多场景,华钰怎么看着那么像是永夜皇朝呢~
“这画你是打哪儿来的?”
这幅画显然不是羲十九自己的。
羲十九从未出过羲氏一族,自己显然是不可能将这副场景给画下来。
“这画也是那个女儿留下来的,这可是我偷偷的留下来的。”
三哥他们可都不知道呢。
“这画上所绘的,就是外界,看上去好不热闹。”
羲十九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着。
华钰却是一点都不曾听进耳中。
这幅画显然是从外界带来的,是出自谁的手笔呢?
为何看上去那么眼熟?
且画中所绘的,还是永夜皇朝的帝都之境。
画了这幅画的人,必定去了永夜皇朝。
克去永夜皇朝是为了什么呢?
既然是背着羲氏一族,那绝不是为了某种任务。
倒更像是……
私奔!
华钰心中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你可知道那女子名讳?”
“名讳,我想想~”
羲氏一族之中,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所有后人皆是如此。
但那个女人不同,她是有名字的。
“好像是……”
羲十九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顾笙!”
对,就是顾笙。
可算是想起来了。
“顾笙!”
老天爷!
是她,真是她!
她就是叶凌月的生母——顾笙。
没想到竟是出自羲氏一族,难怪外界,杳无踪迹,任谁也无法查询到其踪迹半分。
看来,这一趟,倒是没有白来~
此后的几日里,羲十九日日都会带着华钰到湖心亭来谈天说地。
就连羲十九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