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便无语了。想想还真是这样,我从就在饭馆里长大,身边的东西看着来来去去就那些,但要是细数起来,还真不少!莫才四辈人,再继续排下去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比如还有那些菜类、肉类、鱼类、海鲜类、水果类......妈呀,取上百八十号饶名字都可以不带重的!
“我们这儿取外号就是这么简单粗暴。”马凳得意洋洋道,“要不要我也给你取一个外号?方便你以后在这里打出名堂来?”
“谢了!不用了!”我连忙拒绝道,“你还是叫我翟自胜吧!要嫌麻烦,就喊翟胜,或者胜也行!”
马凳哈哈一笑,也就不强迫我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他:“鬼市里这么多人都是你们元宝门的?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门派了?”
“哎呀,多着呢!”马凳道,“就比如在我们隔壁的摊子那一伙儿人,就叫做诛仙派!”
“诛仙派?”我大吃一惊,“这儿还有修仙门派?”
“哈哈!”马凳大笑,很满意自己这句话对我造成的震撼效果。“第一次听到他们这个派名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厉害呢!其实他们就是专做卖猪头、猪脑、猪杂、猪血、猪蹄、猪耳朵、猪大肠的生意,竟然也敢给自己取这么个牛逼哄哄的名字:猪仙派!哈哈哈哈!”
我愣了一下,才终于明白两底是哪个“猪”字,也不禁大笑起来。果然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啊!
“那他们的门人外号是怎么个取法?也是猪头、猪脑地这么叫?”我调侃道。
“那倒不是。”马凳呵呵笑道:“他们一律以猪为姓,本姓却做名。比如老板就叫猪老陈,大弟子叫猪大范!不过他们人少,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这么取名也不怕重了。”
“除了‘猪仙派’,还有什么派?”
马凳哂笑道:“我们这儿门派最杂最乱了!几乎每一行便是一派,多的有二三十名弟子,少的有十个八个,其他那些三五个饶门派更是一堆!要不然公墓门口那办公室里为啥还吵架呢?”
“每一派都有代表在管理委员会里?我怎么记得侯大哥那里面就几个人。”我疑问道。
“那当然不行!”马凳道,“委员会里一共就八个人,都是一些大门派的掌门人才能进去的。不过,我们师公已经退休了,就由侯师叔去顶替了他的位置。”
“那都有什么可吵的?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就完了呗!”
“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局有多深!”马凳摇摇手,道:“八大派在这西岭公墓的鬼市里都占了股份,冥币就是他们几家一起印的,每晚收市后兑换来的人民币也由他们去分。但是,你想想,他们负责管理,自己门里的人也在鬼市上做买卖,是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总免不了有偏心的时候,这样能不会产生矛盾吗?所以啊,每次他们一开会,就因为鬼市里的生意纠纷吵,因为要印多少冥币,定多高的汇率吵,还因为在外面做法事的时候,谁又抢了谁的生意吵!总之,看谁不顺眼,就跟谁吵!”
我不禁摇了摇头。以前师父跟我,阴修门派龙蛇混杂,四分五裂,各自为政,我现在总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再加上收徒难,风评差,又受道修门派打压,眼见这阴修一脉就要渐渐没落了!
当然那都是闲话,也不是我一个刚入道的新人需要操心的事情。我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把这份工干好,保证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可以充当在学校的生活费和学费。
我回到林老板的摊位上等外卖单时,得空又观察了一番。胡婶和老杨明显就只是来打工的普通人,应该不是元宝门的门人。而厨师鲁胖子的地位超然,好像连林老板也对他是客客气气的。我去问马凳,他道鲁胖子也不是门中弟子,不过他是侯大盆的妹夫,算是有靠山的,他师父也得让着他三分。鲁胖子的厨艺还不错,但脾气似乎不太好,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
西岭鬼市的热闹程度也不是南亭鬼市所能比的,足足忙了一晚上,到了凌晨五点,又是一记钟声响起,才终于收市了。
但是我还不能走,得留下来帮忙搞卫生,打扫摊位上的垃圾。因为到了白,坟山上也会有人上来,所以鬼市收市的时候必须把地上的卫生搞一搞。搞完了卫生,仓库里的高档铺面直接拉下卷帘门,外面停车场的遮雨棚和遮阳伞也一收,顿时就恢复成一块空空荡荡的大水泥板了。若不是昨晚我也在这里面忙碌了一夜,还真以为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我骑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六点了。这时候就算再回宿舍里睡觉,也解不了困,于是我干脆趁着阳气未盛,阴气犹存的这一点时间,跑到操场上那个角落里抓紧把第二重的阴功又运行了一个大周。在清晨修炼的效果虽然不比子时修炼的那么好,但也聊胜于无吧。
目前我的阴功才刚刚开始练到邻二重,对身体的好处便渐渐显现了出来。入定一时,就相当于睡了三个时,虽然还顶不上一整晚的正常睡眠质量,但好歹能保证我一会儿去上课的时候不至于打瞌睡。我暗想:下次只要在去鬼市上班之前也练上一个大周,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另外,修炼阴功对提高我的身体素质也有一些帮助。我自己明显感觉比以前壮实了,身上也有劲了。估计这会儿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