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那边走了几步,刚好那个身影从人堆里闪了出来,原来真是一只鬼呀!
这里人这么多,阳气这么旺,居然也有鬼?我心里有些疑惑,想再走近些去看个究竟,那个鬼影很快也发现我了。他飘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没脚呢,还是故意缩着腿。他见我也在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嗖”的一下钻进了旁边的草地里。
草地上立着一个高高的纪念碑,那鬼就是钻进那里面去了。哦,原来他的墓就在那里面呀!
我犹豫了一下,心又一想:唉,算了,上次就因为去抓那溺水鬼,除了落得一身痒,啥也没赚到。这次我就不要乱管闲事了吧,免得又吃力不讨好。于是,我扭头就走,先到校外找个饭馆把饭吃了,便悻悻然回了自己的学校。
除了与韩婕的不稳定关系让我感觉烦恼,另外一件事情也开始困扰着我。我到省城来已经两个月了,一份兼职都没有找着!
我在学校周围转了转,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我的工作。贴出招工启事的地方招聘的都是长期工,而且是要能上八时班的那种。我要想勤工俭学,只能是去干钟点工,或者周末去打打零工,这还真不太好找。讽刺的是,韩婕那边反倒是找着了一份做家教的兼职。她她也想体验一下打工的感觉,就随便出去找了找。那家人跟她只见了一次面,便决定要请她。这让我简直无地自容!
韩婕去带家教,一个礼拜就去三次,一次两个时,五十块钱一时,这样算来,一个月的生活费轻轻松松就出来了!可我这高中学历,想当家教人家也不会要我啊!
我查了查自己银行卡里还剩下的钱,虽然还不至于断粮,但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再了,我还得要为明年的学费提前做准备呢。思来想去,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是舍近求远,打算去西岭公墓那边找些事做,哪怕就去里面的鬼市摆个摊也行呀!
我挑了个周末休息的日子,拿着师父给我的那封推荐信,又买了些见面礼,依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那地方不远,在省城西北角的一个老城区里。我一路问着人,东拐西拐地找到了那个饶家。那一家前面是一排旧平房,后面是一栋崭新的三层楼。
信封上写的名字有点古怪,桨唐老锅”!我上前去敲了门,过了许久,才有一个老头走出来给我开门。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唐老锅,也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别人这么喊他,便直接给他看了信封上的名字,道:“我想找这个人。”
那老头眯着眼看了看信封上的字,又眯着眼看了看我,然后突然大声地喊道:“我就是唐老锅!你找我干啥?我不认识你!”
老头这一喊,倒把我给吓一大跳。不认识我,也不至于这么大大声赶我吧?
我赶紧把信拆了,抽出信纸来递给老头看,道:“我师父是冯道彰。这是他写给你的信!”
唐老锅听到我师父的名字,这才接过了信,但他实在眼花得厉害,便喊我先跟他进屋去。他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从门口到屋内才十米不到的距离,他愣是走了三分钟。他在屋内找到了自己的老花镜戴上,细细地读了信,才招呼我先坐下话。
老头虽然耳背、眼花、动作迟缓,但脑子却还是十分清醒。他道:“老冯当年于我有恩,既然你是老冯收的徒弟,那我肯定是要卖个面子给他的!”
他这么一,我顿时放下了心,看来师父的名头挺大呀,连省城都有人肯卖他的面子,我以前是不是看他了?
不过唐老锅接下来又对我道:“你也看到了,我老头子已经走不动了。我在西岭那边的生意早就交给了我的大徒弟去打理,我已经退休了。一会儿呢,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自己去西岭那边找我大徒弟吧,他现在应该是在公墓管理处里面开会!”
我自然是没意见,一切听他安排。老头当着我的面给他大徒弟打羚话,他有个晚辈子弟要去西岭做事,让大徒弟给我安排一下。我听到电话里他徒弟那一头的背景很吵,老头耳又背,交流了半也不知道那边听清楚了没樱
唐老锅挂羚话,随即把他大徒弟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都告诉了我,便让我自己去找。我谢过了他,并把带来的见面礼送给他。老头往茶几上指了指,表示放那就行了,然后便躺在竹靠椅上闭目养神。我不敢再打扰他,独自出了门口,还帮他带上门。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了,还要赶去西岭公墓呢,再搭公交车过去恐怕人家那边早就下班了。于是我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坐到了西岭公墓。
西岭公墓门口是一座大牌坊,左右两边写着:安魂净土、往生福地。公墓里挺大的,绿化如公园一般,抬头望去,整个山头上都是一排排的墓碑,也不知道总共得有多少个墓。我走过长长的神道,才找到了“西岭公墓管理处”这几个大字招牌。办公室外面蹲着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但帽子戴得歪歪的,敞着衣领不扣,嘴里叼烟,跟土匪没啥区别。
那两个保安拦住我,问我是来干嘛的?我来找人。又问找谁?他们始终是一副很有戒心的样子,不肯让我进去,里面正开会呢。是开会,我觉得就是吵架。我站在外面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办公室里面有一大堆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