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主今晚在不在?”周师傅问。
“在的!”郑大爷答道,“我特意让他也过来一趟,现在就在家等着呢!”
于是,我们便跟着郑大爷往康安坊里面走。到了顾家,那男主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男主人向我们介绍的情况跟郑大爷说的基本一致,他说自从搬出去住后,睡觉时就再也没有那种症状出现,所以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屋子里。
那顾家有个大院子,还有栋两层小楼。我们里里外外地仔细查看,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嘿,还真让我们给找出蹊跷来了。师父的眼睛很尖,在院子里一个大水缸内发现了一个小罐子。他问那顾家人,这小罐子是做什么用的?
顾家主人道:“这水缸平时都蓄水,用来洗衣服、冲厕所。这小罐子嘛......”他接过来看了看,摇摇头说记不清了,“也许是以前曾经拿来当水瓢用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到缸底去了。平时水满的时候从表面也看不见它,这段时间家里没人住了,水干了才露出来的。”
师父又把那罐子给了周师傅和我看。即使如我这般新手,也看得出来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怨气,但是很淡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水瓢,很可能这屋里的鬼就曾经寄居在里面。
师父把罐子放了回去,然后对顾家人道:“你们暂时还先别回来住,那脏东西可能还会回来,我们下次再来看看。”
我禁不住又有些失望了,看来今晚又是无功而返。那顾家人和郑大爷把我们送到了康安坊外就回去了。剩下我们三个人还在牌坊下苦苦思索,却依然找不到头绪。
“看来这幕后黑手很谨慎,不好对付呀!”周师傅叹气道。
“我们今晚又要白来一趟了么?”我问师父。
“不!”师父摇摇头,沉着脸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不止是一只鬼在捣乱。而且在背后操控的那个人很有目的性,只是我们暂时还搞不清楚而已。”
“不止一只鬼?”我惊讶道。
“嗯!”师父很肯定地道,“首先,从各家出现的情况来看,都不尽相同。如果是同一只鬼,为什么会在这家就摔摔碗碟、敲敲门,到了那家又成了鬼压人?昨天晚上那个妇女说家里老亏钱,说不定也是有小鬼在家里捣乱!”
“是了!”我也突然想起来了。昨晚那中年妇女被街坊邻居嘲笑,我当时也觉得她是不是有点过分敏感了。现在师父这么一分析,我才意识到她那种情况也可能是真的被“穷鬼”之类的鬼给盯上了。
“不是穷鬼就是衰鬼!”我贸然下结论道。
“那我们要不要就去那家看一看?我知道她家开的小店在哪里。”周师傅问我师父。
师父道:“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走!”
于是,我跟着我师父和周师傅又往康安坊里走。由于周师傅也来了很多次了,熟门熟路地自己就找到了那家小卖部。小卖部的楼上就是住人的地方,这会儿那家人居然还没睡,窗户里依然亮着灯。我们站在楼下,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楼上有人在吵架。
周师傅上去敲了敲门,楼上突然就不吵了。周师傅又敲了第二下,楼上窗户直接拉开了,探出一个头来。
“你们瞎呀?三更半夜地没看见这店早关门了吗?”昨晚上那中年妇女凶巴巴地骂道。
周师傅感觉有些尴尬,冲楼上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我们就是昨晚上去了赵大嚷家的那三位师傅,你不是说你们家也有蹊跷事儿吗?我们过来看看!”
那妇女愣了,仔细瞧了瞧,便立刻换了副面孔,笑道:“原来是昨晚上那三位师傅呀!你们等一等哈,我现在就下去给你们开门!”
那女人“噔噔噔”地下了楼,又呼啦一下拉开了小卖部的弹簧门。师父不停地摇着头,嫌她太张扬了。
“呵呵呵,实在不好意思呀!我料不到你们几位这么晚才来,刚才的话......不要介意哈!”那中年妇女赔笑着把我们领进了店里,还张罗着要给我们拿饮料喝。我正渴着呢,也不跟她客气了,接过一瓶凉茶就喝。
“你就是老板娘吧?老板在不在?”周师傅问道。
“在呢!在呢!”老板娘突然又变得不耐烦了,甩甩手道:“那没出息的刚才还跟我在楼上吵吵呢,嫌我打麻将输钱多。他也不算一算他最近炒股票亏的钱,比我输的多出好几倍呢!”
昨天围观的人多,我们都没能仔细看看她的相门,今晚上近距离一看,确实是有黑气萦绕,还挺严重。我师父和周师傅对望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不说,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赵大嚷家的人虽然也有黑气,但都不重,说明那鬼不常驻在他家,只是偶尔才去骚扰。顾家人黑气最重,不过他们已经搬出去了,家里藏鬼的小罐子我们也找着了,却是空的。这老板娘有黑气,但还没搬家,说明那小鬼很可能还在!
如此一想,我们便精神抖擞起来,开始在店里细细查看。看完了一楼铺面,我们又上到了二楼。那老板已经穿好了衣服等我们上去,但他的态度不算很友好,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们可不管这个,还挨个逮住他看了看相门,也是跟老板娘一样的严重。他们还有个十几岁的儿子,住校在外没回家。
奇怪的是,我们把二楼也仔细查了一遍,还是没找着那藏匿的鬼物。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