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医务所待了一个月,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像我这样的重伤,多处粉碎性骨折,一般人恐怕得至少休养半年以上。但我有阴功护体,恢复的速度很快,两个半月后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我的右肩还不能发力使劲,也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但我正常的生活自理已经没有什么问题。由于我还有许多事急着要办,便每天缠着医务所的医生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把我给放走了。
走之前,那位老医生给我的右肩换上了一个简易的支架,同样可以起到固定的作用。他对我道:“年轻人,你的锁骨和肩胛骨虽然新骨头已经长出来了,可还并不是很结实,你自己悠着点儿。还有啊,下次可不要太玩命了!”
我忙谢过了他,但以后还玩不玩命了这件事儿,嘿,连我自己都说不准。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找铁老哥了。他一见到我便惊叹连连,仿佛想不到我还能活过来。但随即他故态复发,又拉着我到处给他做活广告,帮他推销店里的各种装备。
“哇!真的是背锅侠哎!”
“背锅侠好样的,你和疤脸熊那场比赛我也去看了,而且还在你身上赢了两百个阴元哦!哈哈!”
“背锅侠你的肩膀没事了吧?疤脸熊当时咬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肯定挂了呢!”
“背锅侠给我签名!给我签名!”
今天铁老哥店里的顾客比上一次还要多,又纷纷挤过来跟我套近乎,要签名。我实在疲于应付,就干脆借口说手臂伤了签不了名,才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铁老哥笑嘻嘻地把我又拉到柜台后面去坐着,兴奋地对我道:“我就说小老弟你信得过嘛!你的内幕消息真准,演的也真像!我觉得给你颁一个奥斯卡奖都没问题的!”
我苦笑,但并不想解释太多,就催着他把钱、借据和抵押物都还给我。
铁老哥果然讲信誉,很爽快地从柜台里拿了两万五千个阴元的银票给我。这些银票都是滕家钱庄开的,可以随时兑换。我之前开给他的借据也拿了回来,随手就撕掉了。其他抵押在铁老哥这里的地契和几件如意套装也都尽数讨回。
“老哥,你这回赢了多少?”我清点物品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五千!”
我点点头,笑道:“还不错嘛!”
“嗨!”铁老哥却不以为然,惋惜道:“小老弟呀,可惜我还不够大胆,真就应该学你一样,把我自己的全部身家也都押上去。那样的话,我现在可就真的爽呆了!”
“老哥你也太贪心了吧?”我嗤笑道,“以老哥你的身家,全部押上去恐怕连庄家都得吓得跑路了!”
“不可能的事儿!”铁老哥摆摆手,“庄家在左丘城里开这个角斗场都快一百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在乎我这点小钱?”
“对了,庄家到底是谁?”
“谁也不知道啊!”铁老哥一摊手,“各种说法都有,但我猜他背后至少会有其中一位副城主在撑腰,或者甚至直接听命于左丘城主!”
“这么厉害?”
“废话,不然能在左丘城里建那么大一座角斗场,还开那么大一个盘口?据说,每个比赛日,角斗场里全部的赌注加一块至少能超过十万个阴元!”
“十万?”我咋了咋舌,有些吃惊。
“所以呀,咱们赢这么两三万,多是多了些,但还不至于让庄家破产啦!”
说到这里,我还是又多嘴问了一句:“老哥,你去兑换奖金的时候,有没有人追问你什么?”
“没有!老哥我多少钱都输过了,这回赢回来他一点,难道他还想耍赖不成?”铁老哥瞪起了眼睛,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我倒是很庆幸自己当初是来找了铁老哥帮忙,若是找其他人押这么大的赌注,估计庄家肯定是要起疑心的。
“不单单我自己,这一场有很多老朋友也跟着我押你赢。”铁老哥又堆满了笑脸对我道,“除了你赢的这些,你自己的获胜奖金应该也不少吧?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记得叫上我哦!”
我实在演不下去了,只好苦笑地对他道:“老哥你还真信我之前说的话了啊?呵呵,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可是真拿命去搏回来的一场胜利呀!”
铁老哥愣了,但还是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居然径直伸手过来拉了拉我肩膀上的支架,问道:“感情你这不是装出来的呀?”
“哎呦呦,老哥别弄,我这绝对是真的有伤。疼!”
“真不是假赛?”
“没有假赛!”
“你的手真断了?”
“两边都断了,右肩部粉碎性骨折!我单单住院就住了两个半月,要不然我能耽误这么久才来找你吗?”
我没好频氖滞瓶,不让他再胡乱碰我的肩膀。他却彻底愣了,吃惊得合不拢嘴。
许久之后,他才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对我道:“老弟,你可真行!老哥我在左丘城待了三十年,见过各种不要命的,但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要钱不要命的!”
我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纠正道:“我这不叫要钱不要命,而是要钱也要命!不过,这一次我确实是真的玩命了,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告别了铁老哥,我便接着去了黑虎团。萧团主之前也曾来医务所看过我,而且神色似乎不太愉快,丝毫没有因为我赢了这一场死斗赛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