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终于找到了那只疫鬼的行踪,却发现居然还有一名阴修在给它把风。随后的短暂交手使得双方都心怀忌惮,最后被它从水井里逃走了。
而接着赶过来支援的姜玄等人却给了我们一个大黑脸,莫名质问!
“你想说什么?”我可不像师父那么沉得住气,脸也一下子拉了下来。
“哼哼!你们不要装聋作哑了!”姜玄怒道,“我们在龙尾村那边发现有阴修带着鬼修触发了预警阵,我的人还跟他们交手了!”
“那抓到人或鬼没有?”师父问。
姜玄的脸黑中带红,很明显是在交手中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更加愤怒了:“要不是你们阴修和鬼修同流合污,横加阻挠,我们肯定能将那只疫鬼抓住!”
“你凭什么认定那只就是疫鬼?”师父还是很平静地追问。
“不是它还能是什么鬼?”姜玄简直要暴跳如雷了。
师父叹了口气,道:“龙尾村那边应该只是放的,真正的疫鬼刚才就在这里。不信你们可以进宿舍去看看,里面应该还躺着几名刚染上病毒的病人呢!”说罢,他往身后指了指。
“那你们为什么还把它放跑了?”姜玄愣了一下,还是不依不饶地。
“因为我们两个人打不过它,就这么简单!”师父冷笑道。他随即又对我道:“我们走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处理了!”
我点点头,便跟着师父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姜玄等人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们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小胡子就匆匆忙忙地跑到我和师父入住的小旅馆来,刚好赶上我们正在收拾行李。
他惊讶道:“冯师父,你们要去哪里?”
“回南亭。”
“为什么?”
“这里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冯师父可别这么说,昨晚您已经帮了大忙,只是差一点点就可以抓住那只疫鬼了!还请您再考虑考虑,留下来善始善终呀?”
师父手里继续在打包衣物,头也不抬地回答:“不用了,我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而我到这里来调查的另外一个情况也已经弄清楚,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小胡子见说不动我师父,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先问他:“昨晚那个养殖场的病人后来处理得怎么样了?”
“还好!因为发现及时,里面只有五名员工染上了病毒,也都已经隔离接治了。”
“姜玄呢?他是不是还想着找我们的麻烦?”
一提到这个家伙,小胡子也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连向会长都拿他没办法。不过,向会长和我们龚掌门都很信任你和冯师父,还是希望你们能留下来帮忙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我偷眼看了看师父,他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正在换鞋。于是我也只好摊开手对小胡子道:“这个事我也没办法。这样的合作氛围也很难再继续下去。”
“这个我会想办法沟通……”
“回去告诉你们向会长,”师父突然出声打断了小胡子的话,道,“当地的阴修门派并没有问题,不是他们泄密的,而是别人给了假情报误导了他们!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地把他们再请过来帮忙!”
“可是……”
“我另外还有一个建议,”师父还是没有话讲完的机会,“既然疫鬼出没的阴脉出口都确定了,你们如果人力财力充足的话,可以直接从松涛湖那里想想办法!”
说完,师父背起他的旧背包就走出了房间。我也只能是冲小胡子耸耸肩膀,急忙跟了出去。
当天我就开着车把师父送回了南亭县。他的做法我也觉得没毛病,反正已经查明了疫鬼应该和乱葬岗惨案无关,我们还何必留在崖州那边看别人的脸色?
而且,经过那一晚的正面堵截之后,疫鬼接下来的行踪就会大受限制,因为茅山道会已经掌握了它的很多出没规律和路线。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有个了结的,要么是疫鬼被道修抓住,要么是它自己知难而退,就此偃旗息鼓。
回到南亭又待了一个星期,我的假期就结束了,不得不再次返回阴城。
而刚一回到左丘城,鸟肉散人就告诉了我一个极具震撼性的大新闻:邬芳叛逃了!
作为左丘城主手下最卖力,也是我心目中最讲原则性的一位副城主,却被人安以“老巫婆”外号的邬芳,居然真的叛逃了!
尤其最让全城上下都感到震惊的是,邬芳并非叛逃去了别的阴城或者地府,竟然是带了几名亲信叛逃到了鬼军之中,追随那位神秘莫测的鬼帅去了!
阴修甘愿在鬼修手下听命,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之事。所以哪怕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好几天,还是在左丘城内掀起了一阵巨大的争议,街头巷尾几乎都在谈论此事。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准确的情况,大多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其实我自己的吃惊程度还倒算是轻的,毕竟之前在崖州就已经碰到一回这种古怪的事情了,只是让我心里更加充满疑惑:阴修听命于鬼修?投奔鬼军?难道邬芳叛逃一事也跟阳间疫鬼作乱之事有关?
满心疑惑之下,我还是去找到了曹哲打听情况。他就在护城卫队里,应该能知晓不少可靠的内情。
曹哲说他最近很忙,公开谈论这种话题也很敏感,就没有照例去“老地方”莲花酒吧喝酒闲聊,而是趁着他刚交班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躲在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