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婕在后山的小湖边上紧紧相拥。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又全部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于是我二人像是被星月围绕着一般,尤为浪漫,让人十分陶醉。
拥坐了许久,我似乎在看见了有几点星光在跳动。起初我以为只是水波荡漾,泛起了倒影。但细细一看,水面依旧平静。我又抬起头去仰望星空,天上的星星都安静地待在原处,并没有要调皮捣蛋的意思。莫非刚才是流星飞过?
我又看了看湖中,依旧还是有几个不安分的光点在跳动着。我再次抬头望去,这次终于看见了光点的真正来源。是在山顶!
“他们来找我们了!”
我高兴地蹦了起来,指着山顶上的光柱叫道。韩婕也随着我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也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我跳起来大喊道。韩婕也跟着我一起喊。一旁的李婷也终于被我们给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从地上爬起来。
山顶上的光柱还是在四处乱晃,那边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叫声,但并没有马上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带着手机呢,便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对着山顶照去,韩婕也学着我的样子用手机去发射信号,甚至连她那面小镜子也用上了。李婷也拿出手机,一边晃动一边抹眼泪,激动地哭了起来。
后面的救援过程就进行得比较顺利了。带队的人告诉我们,之前组委会在集合点名的时候就发现少了我们四个人,而且韩婕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所以,他们在等到晚上七点天黑后,依然不见我们下山,便决定组织救援队上山搜救。
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却始终找不到我们四人的踪影。不过,我们此前留在山顶上的工具给他们指明了寻找的方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他们的手电筒发出的光柱,于是两边便终于联系上了。
朱诩被放到担架里,由四名护林员轮流抬着出了山。跟随救援队而来的一位医生检查过后,确认他的主要伤势就在左脚上,只要能及时送到医院,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甚至他的左脚还有很大的挽救机会。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韩婕和李婷也被人搀扶着出了八仙岭,同样被送往医院做检查。除了有些脱水和精神上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检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一些组委会的人来分别询问过我们三个人,想了解事情的经过。我自然是照实说了。等这一番折腾都结束了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了,我们最后被安置在了前一晚住过的招待所里休息。
洗过热水澡,又睡了差不多一整天,我们的精神和体力才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傍晚,我们三个人起床吃过了晚饭,李婷又跑到医院看望朱诩去了,韩婕则又被组委会的领导叫去问话。我一个人则无聊地待在了房间里玩手机、看电视。
待了好一会儿,就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是韩婕。我开了门让她进来,然后问她:“组委会叫你过去,都问了些什么了?”
韩婕摊了摊手,苦笑道:“几乎什么都问到了!我就跟犯人受审一样坐在那里,然后组委会的、公安的、林业站的,甚至还有保险公司的,总之七、八个人在轮流审问我!”
“他们责怪你了吗?”我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朱诩不听指挥,私自乱跑的情况?”
韩婕推开我房间通往阳台的门,坐在外面的一张椅子上,望着夜色叹息道:“唉,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负责任,我自己也说不准。估计他们还是得等朱诩醒过来再去问他,如果双方的说法不一,那说不定还要把我们四个人都拉一块儿去当面对质!”
我愤愤道:“那个二货如果还敢把责任推给你,看我不削死他!亏得我还拼了老命去救他!”
韩婕道:“其实,我倒觉得他这个人虽然自大了一些,但人品应该不会这么差吧?我之前就跟李婷沟通过了,她还是很感激我们的,毕竟我们一直没有放弃他们。就算朱诩不记得当时到底是谁救了他,但李婷还是会告诉他的。我想他不至于会恩将仇报。”
我一回想起当时在山上的时候朱诩那一番愚蠢、鲁莽的举动,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家伙,醒来后如果好好认个错也就罢了。如果还敢胡搅蛮缠,我真的想把他的腿再打断一次的心都有!
韩婕见我气呼呼的,反倒笑了。她伸手过来摸我的脸,摸我昨天从陡坡上下来时被刮伤的伤痕,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道:“不疼了。”
韩婕还在继续摸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昨晚的表现,突然给我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笑道:“我一向都是安全感十足的男生好不好?在南亭二中的时候,我为了泡妞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了!”
“那不同。”韩婕眼神迷离地对我道:“打架那叫粗鲁,懂得如何保护别人才叫有安全感,尤其是保护自己的女人”
韩婕主动凑了过来吻我,我也热情以对。两个人吻得深情,吻得忘记了一切,仿佛天地万物都已静止,宇宙动能皆聚于那四片嘴唇之间。
吻到了最后,韩婕贴到我耳边轻轻道:“抱我回房间。”
我依言将她抱起,回房。两人一起倒在了那张没有一米八,但依然足够柔软、舒适的床上。韩婕见我的手迟迟不敢乱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