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放的鬼?我倒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主观目的,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呀!”小胡子表示了反对意见。
“我也觉得他故意搞鬼的可能性不大。”我承认我刚才的猜测在这一点上讲不通,“但是,也有可能他是无意之间把那鬼从什么地方带了过来,又或者是那鬼另有什么原因就一直跟着他也说不定。”
小胡子还是摇头,道:“如果那鬼一直跟着他,那么为什么他的印堂上面一点怨气都没有?”
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认输道:“好吧,这个猜想我圆不过来了!”
小胡子道:“所以,我还是认为那鬼是借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要不,我们就直接去到他果园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他会同意吗?”
“可以找老郑帮忙说说。”
我无奈道:“也只有这样了。”
于是,我和小胡子托了老郑再次带去找那位,跟他说明了情况,希望他能让我们进去果园里看一看。虽然昨晚上有些生气了,但人还是很好讲话的,当即就答应了。他还充当起向导,带我们在果园里转了一圈。
那个果园是建在一片坡地上的,足足有两百亩地。我们走了一圈,又沿途看来看去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但还是一无所获,果园里连个坟头都没有,除了树,还是树。
我们谢过了,又跟着老郑回家蹭饭。吃完了饭,小胡子又问我今晚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那只恨嫁鬼给引过来?
我摊了摊手,道:“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我们不可能再办一次酒席引诱它出来吧?唯一的笨办法就是,直接去家门外守着吧!”
小胡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表示同意。随后,从晚上八点开始,我和小胡子就真的跑去家门外面蹲着,看那鬼还会不会从里面出来。
夜晚的乡间,蚊子特别多,我们又不好点烟点蚊香,只能是靠手去赶。可守了两个小时,时间都快到十点钟了,还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我和小胡子的胳膊和脖子上都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大包。
小胡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对我抱怨道:“这样守下去,我到明天早上可能比那只胖鬼还要胖了!”
我也一直在抓痒,浑身难受。我道:“就这样回去,难道我们明天晚上还要再来一次?总得再想个法子抓到它才是!”
小胡子忿忿道:“不如我们再直接敲门进去搜一遍得了!这次就算把屋子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鬼找出来!”
我摇摇头,道:“估计也没用。那虽然比较好说话,但老是这么去骚扰他,又找不到任何东西,他肯定会把我们赶出来的。”
小胡子烦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行?”
我挠了挠头,对他道:“实在不行的话,我这里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快说!别卖关子!”小胡子不耐烦地道。
“你还记得上次我在鬼市上买的残本吗?”我道,“上面有一种秘术,叫附鬼术,可以将鬼的五感附着在人的身上。不过这秘术我只是刚刚开始研究,还不是很熟练,目前还只能勉强做到‘看’,其他的四感我还弄不来。”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说人话!”小胡子的情绪很不稳定,看样子离暴走也不远了。
我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跟他白费口舌,道:“说了你也没耐性听,直接看我的吧!”
我先把怀里的瓷瓶拿了出来,放出丢丢。丢丢现在对我已经是无条件地信任了,愿意服从我的任何安排。我按照残本上的附鬼秘术,念起咒语,从丢丢身上引出淡淡的一丝魂魄留在我的眉间。这样一来,丢丢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了。然后我便交待丢丢翻墙进入家去打探,一旦发现有那只恨嫁鬼的踪迹,我们再冲进去抓。
“好办法!”小胡子终于来了好心情,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丢丢个子瘦小,根本就不需要翻墙,直接从院门的门缝下面就钻了进去。此时我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便完全切换到了他的视角,通过丢丢的眼睛去观察屋内的情况。
正在洗碗,丝毫没有察觉到丢丢进来了。丢丢也不敢贸然现身,先暂时躲在了院子里的树下偷看,因为即使看不到他,可那只恨嫁鬼还是可以看到他的。洗完了碗,又开始洗衣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单身汉的作风。
丢丢见屋内没啥异常的动静,就从树后面跑了出来,进到屋里去看。屋内也没有什么异常,后屋的那个窗口是紧闭着的。丢丢在屋里到处地嗅,鬼和鬼之间是可以靠嗅觉闻得到对方的,但以我目前的修为,还做不到同时接收他的嗅觉。
丢丢嗅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时候,衣服也洗完了,擦干了手走回客厅里看电视。我见他行为正常,又找不见恨嫁鬼的踪迹,便暗自呼唤丢丢,准备让他回来。这个附鬼术我才刚学会,能够支撑的时间不长,而且再继续偷看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就在此时,丢丢的注意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转过头去看。但是我通过他的视角,并没有看见什么古怪之处。丢丢却一直还在看,没有转移视线。他看的那个位置就在刚才洗衣服的那个地方,地面的石板上留下一摊水迹,在月色下反射着蓝光。
丢丢终于把视线移动了,他看向了。仍在看电视,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丢丢又猛然转过头去看那块石板,可我还是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