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还是老样子!”马凳道,“不过,鲁胖子现在老实多了。他这么接二连三地出问题,就连我侯师叔也护不了他,再犯一次错误他就真的要滚蛋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
到这里,我和马凳便无话可聊了。胡子也站到一边去抽烟,没有掺和我们的谈话。马凳见气氛有些尴尬,便道:“行吧,我还赶着去送餐,走了!”
送走了马凳,我和胡子继续往后山上走。胡子只随口问了我一句:“刚才那是你朋友吗?”
我应道:“嗯!应该是我在这里面认识的唯一的朋友!”
走着走着,我们便走到了真正的鬼市门口。在仓库区守门的保安见我们俩脖子上都挂着牌子,挥挥手就让我们进去了。为了避免尴尬,我带着胡子从外围绕过了林大筷的摊位,直接去到了临时摊位区。
胡子第一次来这里,兴趣盎然,见到那些摆地摊的售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总想去看一看,问一问。我没好气地提醒他:“你忘了你来这儿要办的正事儿了吗?”
“对哦!”胡子拍拍自己的脑袋,惊道,“你看见那鬼知了了没?他今晚有没有来?”
我冲另外一边的角落努了努嘴,道:“呐,那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那位神秘摊主一无既往地占据了整个鬼市最靠里的一个摊位,只摆出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啥货品都没有,却放了一张凳子,上面盖上布,形成一个简易的帐篷。这时候他面前还没有顾客上门,那摊主便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仿佛身边的各种人来鬼往,喧嚣热闹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胡子认准了那个摊位,就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神秘摊主面前。摊主察觉到有客上门,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问道:“客人想买什么?”
胡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干巴巴地就反问道:“你就是不知派的鬼知了?”
“有钱我就无所不知,无钱我便一问三不知。”摊主微笑了笑,承认道:“看来客人今晚是专程来找我的了?”
原来这句话就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广告词呀!我不禁觉得好笑,不知派这名字也取得好,名为“不知”,其实“无所不知”!
胡子见他承认了自己是鬼知了,便直接掏出来那个空药瓶放在桌子上,问道:“我想先问问,这药瓶是不是从你这儿卖出去的?”
鬼知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比了比,道:“一百元人民币。”
胡子想不到他这么较真,这种问题也要收费,不禁有些恼火,冷笑道:“我能通过这个药瓶来找到你,难道我自己心里就没有这个数吗?你回不回答也是一样的!”
鬼知聊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依然微笑着道:“既然如此,客人又何必再问?不过,我猜想客人专程来找我,应该不是单单只想问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吧?若是客人还想继续往下问,就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来。不然,我也可以继续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
完了,他还是伸出那一根手指,重复道:“一百元人民币。”
其实胡子并不是真的就心疼这一百块钱,光买我们俩进来的牌子就花了两千块,也不见他犹豫一下。他刚才这么,应该只是想先对鬼知了施施压,看看他会不会真话。不过,鬼知了也是**湖了,老奸巨猾,油盐不进,根本就不吃胡子这一套。
胡子无可奈何,又转头看我,询问我的意见。我能怎样?也只好耸了耸肩膀,表示你就老老实实掏钱吧!
胡子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面上,再斟字酌句地重新了一遍他的问题:“我想问的是,这个药瓶是谁从你这里买走的?”
鬼知了先将那张百元大钞从胡子的手掌下面抽了出来,装进兜里,然后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现在只能先回答你之前的第一个问题:‘是的,这个药瓶确实是从我这里卖出去的!’”
随后他又解释道:“因为第一个问题比较简单,所以我收费也很便宜。如果你想让我直接回答这第二个问题,价格是一千元。”
“人民币!”他最后还补充了一下,“我这摊子,人客来光顾我就收人民币,鬼客来我才收冥币。”
胡子不怀好意地盯着鬼知了,着实盯了好一会儿,直到我都开始担心他会不会突然跳起来把那鬼知了暴打一顿。要知道,在这鬼市上贸贸然动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更何况,胡子还是一名道修,这个文章一旦做起来可就麻烦了!
桌子另外一边的鬼知了却完全不为所动,仍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胡子瞪了一会儿,也无计可施,最后干脆把一沓现金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数了九张给鬼知了,道:“行!只要你肯,我就肯给!”
鬼知了把那九百元人民币也收好了,然后很自觉地回答道:“是一个叫肖九合的人从我这里买走的。”
终于听到他出了这个名字,我和胡子很默契地对视一眼,都点零头。这个回答至少明这鬼知了并不是纯粹忽悠饶家伙,还真敢讲实话!
“他为什么要买这种药水?这种药水又有什么作用?”
胡子一下子又抛出了两个问题,把我听着都替他着急,这问题问的也太没水准了吧!
鬼知了不话,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左手比了五根手指,右手只比了一根。胡子也很爽快地数了六张钞票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