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就是李承乾现在的状态,虽然他知道过犹不及、事缓则圆的道理,但有了道门的这笔钱,确实平添了不少的助力,朝廷的财政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可以缓上来一口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承乾都在明德殿中与房玄龄、长孙无忌、阎立德、杜构等户部、工部、工业区等官员在商议具体事宜,最后选择距离长安较近的商州和蒲州作为治水的示范点。
同时,还下令让杜构,在两地开设相应数量的水泥、砖石作坊,由其弟杜荷负责管理,务必是保证原料充足,不可出现短缺的现象。......
用过午膳后,长孙无忌、阎立德等人在下面奋笔疾书,及时的写下相应的本章,然后由李承乾和房玄龄共同签押,在殿中各部官员则可直接下去依法而行,省去其他中间的环节,大大提高了办事的效率。
又忙了一下午,抬头看了一样外头的夕阳,李承乾拍了拍手,随即笑道:“时辰不早了,各部司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位就留在东宫吃顿便饭,然后在打道回府,可好!”
听到了太子的话后,房玄龄等人放下手了中手笔,都一脸为难的互相看看了,要是原来在东宫吃也就吃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太子妃有孕在身,他们这外臣在这里吃喝,要是影响了她的休息,惊了肚子里的皇孙,那可就万死难恕其罪了。
“殿下,你的心意,臣等领了,可现在时辰晚了,臣等身为外臣在这里有诸多的不便,这也是礼法所不许的,依臣之见是不是改。”
还没等房玄龄把那个“日”字说出来,接到外甥眼神的长孙无忌就站出来打断了他,只见他拍了拍肚子,调侃道:“玄龄,明德殿是东宫的正殿,是太子的理政之所,离寝殿远着呢好吧!
再说,这干了一天的活儿,咱们这肚子早就空了,我这肚子里已经在反酸水了。不行,再不用膳,反正我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赵国公所言极是,臣等为朝廷卖命,殿下供顿吃喝也是应有之义,房相,您就不要推辞了。”,杜构见长孙无忌说完,连忙站出来插科打诨,他是李承乾近臣,在这里混吃混喝是常有的事,所以也就没有房玄龄那么多忌讳了。
再说,今儿在场的还有阎立德,他是李泰的人,在东宫忙活一天了,要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那这传出去成什么了,搞得太子好像欺负与其他皇子亲近的大臣。
“房相,看到没有,吃饱肚子是人心所向,所以你也就不要推辞了,舅舅和辅民说的没错,在孤这里没有那些规矩,只要差事办好了,其他的都好说。”
就在房玄龄的腰刚弯下来,想要感谢太子的盛情的时候,明德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魏征气吼吼的闯了进来,后面跟着的马周是怎么拦都拦不下,而且还隐约听到那老头儿黑着脸口口声声的要找李承乾理论一下。
“喲,魏相,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孤这正要和几位用膳呢,你们二位就来了,正好,一起吧,有什么事,咱们用过膳再说。”
看着李承乾的脸上竟然还荡漾着笑容,魏征的脸就更黑了,随即一甩袖子,冷声言道:“老臣可没有太子殿下那么好胃口,这膳不用也罢!”
“魏玄成,你大胆,殿下好心好意的请你一到用膳,这是恩典,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什么对殿下如此无礼。
不要以为你是门下省的侍中,陛下对你青睐有加,你就可以越来越放肆了。记着,这里是储君所居之所,不是你门下省大堂!”
特么的,这魏征就个搅屎棍,走在路上都顶风臭十里的家伙,本来这里的气氛挺好的,让他进来这么一闹,还特么用什么膳,直接就气饱了。长孙无忌有时真想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就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凭什么让他当宰相,就这种人,谁能愿意在他手下当差。
怎么地,去年把魏王搞垮了,现在当了宰相就想拿太子开刀了,这特么不是给脸不要脸了吗?
“长孙无忌,太子是国家储君没错,可他不能当街强买强卖,还殴打、侮辱朝廷官员,更加不能因为老夫上本参了他,就怀恨在心,出于报复的心里,生生打断了我儿叔玉的双腿!”
“太子殿下,你不是恨老臣吗?你不是有兵吗?老臣今儿就站在这里,要打要杀你冲着我来,不要去折磨我的子嗣家眷!”
魏征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咬牙启齿的说着,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李承乾身份高贵的话,老家伙都有上来和他玩命的心了。
魏征的话,把包括李承乾在内所有人都搞蒙了,看着长孙无忌等人疑惑的望着自己,李承乾也是糊涂,自己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了。可魏征绝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尤其还摆出了一副跟自己玩命的架势,这特么太邪门了吧!
带着一脑门的雾水,李承乾向自己指了指,面带疑惑的问道:“魏相,你是说孤下令让人殴打了叔玉兄吗?”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你还要抵赖吗?叔玉和京兆府的小吏被打就是东宫侍卫动的手,这才过了不到三个时辰,你就忘了,或者说你想抵赖呢。用不用老臣让人把他们都抬了,当面和殿下对质!”
听完了魏征话后,李承乾长长地出了口气,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了也跟着哄然大笑起来,这太可笑了,难道今日众臣的眼睛都花了不成,还是魏叔玉那小子让人家给打蒙了,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