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欢的回答并未打消崔鉴的疑惑,但不好再追问下去。崔英娘却非常好奇:“师哥,你会抓鱼?掏鸟?”
吴欢看着这个从小生长在深深宅院里的女孩子,对抓鱼,掏鸟抓鱼有兴趣!于是问道:“怎么了?”
崔英娘:“那是野孩子做的事情,师兄你是野孩子?”
吴欢差点被崔英娘一句话噎死,慌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露出笑容:“是啊!差不多是野孩子了,还多亏了恩师收留。否则这时候,还在哪里摸鱼都不知道呢!”
王菡娘见吴欢又胡说了,笑道:“别听师哥胡说,我听说过他在义乌一个杀过熊,还在杭州买了房子!”
崔英娘露出满眼的星星问道:“你猎了熊?那熊大吗?怎么样的熊?”
吴欢看了一眼王菡娘心中骂道,这女人都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八卦不休。吴欢无奈的说道:“不大,就一两百斤。卖了他的钱,刚好在杭州买了一个院子。”
崔英娘大叫起来:“一两百斤的熊还不大?师哥你好厉害!”
崔鉴:“你怎么猎杀熊的,听他们说,一熊二猪三老虎,那熊出名的难猎!”
吴欢回想一下猎熊经过,涉及到弓箭,于是随口敷衍说道:“我挖了一个陷阱,熊掉进去,死在里面了。”
崔鉴失望的说道:“原来是陷阱啊!”
王崔氏经过几天的奔波,身体非常疲惫,所以吃了点东西,就想休息,于是就告退。
崔运州见天色不早,明天还是正月十五,于是说道:“早点休息也好,明天是元宵,晚上看花灯!”
王崔氏点点头。
王崔氏离去,吴欢,王菡娘,王嗣礼自然也要离去。不过崔鉴和崔英娘以送送为借口,直接跟王崔氏到安排给王崔氏的院子里。
吴欢是累了,回到院子后,问王供奉自己的房间,直接回房间。
扬州不复以前的繁华,但战乱之中的人也会寻找压抑的突破口,这正月十五闹元宵,就是百姓和官员们的情绪突破口。
吴欢一大早就被王崔氏叫起来了,说是糊灯笼。吴欢见过大红灯笼,但其他的灯笼真没有见过。
不过也不用吴欢出设计,王崔氏自己就是一把好手。什么十二生肖灯,走马灯,字形灯,等等在她的手上显露出来,吴欢能做的就是往上面糊纸,填色。
崔运州派人过来说,出两个谜语灯,或者字灯,说是要挂到府外,让别人猜。
王崔氏学识好,对猜字灯还是有心得的,但出什么,心中总是不满意。
王崔氏:“乐之,有字谜吗?出一个如何?”
吴欢想到西湖边那个虫二碑,于是在纸上写下了虫二两字。虫字写的非常潦草。似有一撇,又似没有一撇。
王崔氏看到这两字,想想总不对于是问道:“就这两字么?”
吴欢点点头说道:“是的,就这两字!”
王崔氏:“这是字谜么?”
吴欢点点头!王崔氏开始猜,没有提示,又没有见过虫二碑,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哪里这样容易猜?
吴欢见王崔氏猜的困难想提醒一下:“师母,我提示一下!”
王崔氏:“不,不能提示,这不能告诉别人答案,否则,就没有乐趣了。这个都这样难了,你再出一个,相对比较容易的。如果还是这样难的话,我们想走就难了!”
王崔氏说的没有错,这时候对文化的崇拜到变态的程度,如果写一首好诗,很快就会在士林流传,成为名人。而且这时代和后世一样,追星是非常疯狂的。
王崔氏意料到虫二两字一定会震动江都,如果再来一个难了,那些文人还不把这崔府拆了?
吴欢摇摇头说道:“师娘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只会这一个。”
王崔氏:“你又在藏拙?”
吴欢苦笑:“师母,我真没有藏拙,这两字我只是随手写的。”
王崔氏:“随手写的?有谜底吗?”
吴欢:“有啊!……”
王崔氏截住吴欢的后面的话:“有就好,别说出来!”
王崔氏在另外一个灯笼上写下:“雾中楼台半隐现”
吴欢看的云里雾里,问道:“这是字谜?”
王崔氏:“你出了字谜,我自然也要跟一个!”
吴欢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是什么字,于是摇摇头说道:“这太难了,我的浆糊都要滚了。”
王崔氏:“浆糊滚了?我们没有煮浆糊啊?”
吴欢指指自己脑袋!
王崔氏哑然失笑。
灯糊好了,没有多久王崔氏的嫂子就派人来请王崔氏去吃饭。
崔运州不在,他要和其他大臣在皇宫中陪李子通过元宵。只有女主人来招待王崔氏,所以比崔运州招待更加的自由。
喝酒,吃饭的时候,不免说一些字谜,吴欢真心猜不来,不过王崔氏是解迷高手,几下子就让崔鉴精心准备的字谜给解了。也难怪,王崔氏除了相夫教子之外,剩余的时间就玩弄字谜,谜语的。
崔鉴的母亲也是个中高手,和王崔氏你来我往猜字谜,弄的他们的子女无所适从。
两家人终究不会把自己要挂出来的字谜拿出来猜,毕竟是两个读书人家的脸面。别人猜出来自然没有话说,自己窝里斗,那就难堪了。
吃过晚饭,天上还有一丝红云,王崔氏见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花灯。嘱咐了几句,让侍卫用绳索一人系一个,又让王嗣礼骑在一个壮硕的侍卫肩上,然后一个人给20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