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见两人的话题已经扯到其他地方去了,他想不出办法,索性听着他们对话。魏征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他没有听说过的,现在这种读书人种地的话,也是第一次听到。
他想不明白,读书人不是很少么?怎么舍得让他去种地?但他不会开口问,会有人问。
裴世矩缕缕白色的胡子说道:“这是为何?”
魏征说道:“有人说农人只会死种地,不知道为什么种地,怎么种地,怎么让庄稼长的好,为什么高产。
而读书人,他们叫研究员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弄清楚,怎么种地高产,怎么让庄稼长的特别好。哎!反正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裴世矩:“这样说来,读书种地是必须的?”
魏征摇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他说起过,对不对我并不知道。但你也看到,大冬天吃黄瓜。谁知道什么时候,冬天这时候割麦子呢?一切都是未知,也许真的要读书人种地,才能有更好的收成。”
裴世矩:“这样说来,这事情还真很重要。”
李艺见他们两人尽说些自己不懂的,于是插嘴说道:“我想吃拍黄瓜,你们吃点么。”
李建成点点头说道:“再给我弄点酒。”
中转站事件之后,周之翎开始再次审查来贺喜的人,谁知道有人是不是在沈阳之外就混进来呢?
细细梳理,并没有发现异样,这让他放心不少。不过考虑到吴欢的安危,婚礼很多地方都改了,比如跨马游街,打姑爷,敬酒等环节都被取消掉。
吴欢听从了周之翎的建议,把结婚流程简化。当然这个事情要通知平阳公主,虽然她反对没有用,但总有知情权。
平阳公主接到吴欢的方案,只能苦笑,这吴欢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一点规矩也不讲。不过想到攻击中转站的事情在前,谁知道婚礼中出现什么状况,也就妥协了。
婚礼在准备着,王菡娘的预产期也快了。这天早上,她听从吴欢的建议,多走走,有益于生孩子时。出来散步的时候,路上结冰,摔了一跤,流血了。
听到吴欢一边命令用马车载王菡娘去医院,一边派人把王菡娘的情况通知给孙思邈,让他做好准备。
然而事情并没有吴欢想的顺利,吴欢的丈母娘王崔氏阻止王菡娘去医院。理由竟然是女人生孩子不能被男人看见!这什么鬼理由?人命居然这样贱?
吴欢回到内宅院子,看到马车和工作人员等待,而王朔则在门口急的直跺脚。
王朔看到吴欢急匆匆过来,对吴欢说道:“王爷你终于来了!主母她不让我们把王妃送到医院。”
吴欢挥挥手,并没有说话,他推了一下门。推不动,也不叫开门,抬脚狠狠的蹬过去。
这时候的门虽然是原木的,但门轴不过是放在一块石头的浅窝上,根本就没有强度可言,吴欢用尽全力的一蹬,直接把门轴蹬出了石窝。
吴欢回头对还在傻愣愣的工作人喊道:“你们还在傻愣愣的干什么?快把门弄开。”
他自己说完从蹬出来的门缝钻进去,后面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的上来就把门给卸了。
王崔氏和她带来的稳婆,守在王菡娘的床前,细声的和王菡娘说:“用力!用力!”
“嘭!”门被大力的蹬歪,两个人吓了一大跳。王崔氏看到吴欢从门缝中钻了进来,王崔氏火帽三丈,上来就质问:“你怎么进来了,这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进来?”
吴欢根本就不理睬王崔氏,他直接来到王菡娘边上,看到面如白纸的王菡娘,心立刻碎了。
他把被子裹在王菡娘身上,然后试着抱起,轻轻的说道:“师妹,师哥来了,师哥来了,你坚持住,坚持住,师哥送你去医院。”
稳婆焦急的上来劝道:“王爷,王爷,王妃不能动啊!不能动啊!”
吴欢:“来人,把这女人拖出去。”
工作人员两下子就把稳婆控制住了!
“啪”王崔氏上来就给吴欢一个耳光:“乐之,你疯了?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你想害死我女儿?”
吴欢没有时间和王崔氏解释,对王朔说道:“王老,看住师娘。”
王崔氏还想上去夺王菡娘。
吴欢根本就不管王崔氏的纠缠,甩开王崔氏,把王菡娘抱出房间放上马车。
吴欢握着王菡娘的手说道:“师妹,你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会让孙老头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王菡娘已经大汗淋漓,大量的失血使她没有力气喊疼。
吴欢已经有一个女人死在自己怀里,不想再有女人死在自己怀里,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疯掉,他安慰着王菡娘,心里充满自责,自己为什么拗不过王菡娘的哀求?这几天能多陪陪她,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医院和吴欢住的地方很近,只相隔一个街区,也就是说几分钟就到了。
马车停下,孙思邈白色的脑袋就伸进车厢里来。
他不和吴欢说话,看了一眼王菡娘的脸色,对他身后的徒弟刘神威说道:“快送到手术室!”
王菡娘被七手八脚抬下马车,吴欢已经没有力气,靠在马车上,看着被血浸湿的被子,双手捂着脸,无力的靠在马车壁上。
也不知道多久,孙思邈回来,说道:“送来及时,孩子母亲都平安无事。你放心吧!”
吴欢这才缓过神来:“多谢神医!”
孙思邈:“感觉怎么这样别扭,不叫我孙老头了?你不问问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