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沉默良久问道:“你们说说!这5000人的燕军为什么会出现的乞伏泊?”
大帐里的将军们沉默着,他们也想不明白燕军为什么会出现在乞伏泊的。
执失思力想想说道:“上半年我去沈阳的时候,燕军还没有骑兵,他们新组建的骑兵,训练迷失方向来到乞伏泊的?如果是进攻我们,5千人偷袭我们,成功的机会几乎没有。
再说,为什么要偷袭我们?会不会营州有关系,难道是他们是来警告我们的?”
颉利摸摸拉茬的胡子,沉思一下说道:“营州?契丹?奚人?这两部陆续投在我们帐下,他们追过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警告我们?我们没有见到一个使者,这肯定不是。”
执失思力:“可汗你要派个人问问燕军意欲何为!”
颉利说道:“是应该派个使者问问,还要派个万人队过去,监视他们!”
执失思力:“那我们南下?”
颉利沉思一下说道:“继续南下!这几年连年的白灾使我们非常的羸弱,我们如果不从汉地获取粮食,人口,我们会很快消亡。
从我们突厥的历史来看,一个统一的中原,就是我们的灾难,所以,我一定要肢解中原。准备差不多了吧?”
俟斤乌没啜搓搓手掌说道:“我们的儿郎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可汗一声令下!”
颉利点点头说道:“传令康苏密固守定襄,监视燕军和定襄城。”
执失思力:“燕军不西进就随不要刺激他们,我们还要和他们兑换钢铁,不能为军功,葬送好不容易建立的钢铁来源。”
颉利:“对!补上这条。”
这条命令对康苏密来说道,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他派斥候远远跟随燕军,就不再做任何动作。
康苏密把燕军的情报陆续传到颉利的手上,颉利发现燕军没有对牙帐的企图,已经撤军的举动,就当成了真是追击突厥和奚人的军事行动。
至于燕军回程的路上扫荡的行为,他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打草谷。你打我的草谷,我打你的,这不是很正常么?
更何况那些地方的突厥大族早早的集结在牙帐周围,准备南下打草谷!遗留的只不过一些小族,这些小族生死无关突厥的大局。
萧太后和义成公主看着回来的杨川,义成公主责问道:“你怎么就十多个人回来,其余人呢?钢铁呢?”
萧太后:“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责问?杨川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义成公主听到萧太后的责怪,心中不以为然,但再怎么样,萧太后的是名义上的大隋摄政,比自己更有说话权利,也就不说话了。
萧太后问道:“杨川,你们的一路还好么?”
杨川:“回摄政的话,我们一路东去沈阳,路上遇见数不尽的匪寇和突厥人,1千人只剩400人,幸好燕国公深明大义,不仅兑换我们需要的钢铁,还护送我们回到定襄。”
杨川的心伤透了,他不准备把战马换物资的事情,告诉义成公主和萧太后,和吴欢达成的协议更加不会去说。
义成公主惊讶的问道:“他们的军队来到定襄了?钢铁呢?怎么就你们几个人?”
杨川:“我们遇见康苏密,韩将军和他们对峙,我们从山地绕回来,怕被突厥人知道,我们把换回的钢铁藏在山中,等待突厥去打草谷,我们再运回来!”
义成公主:“那10万斤钢铁他们认么?”
杨川:“认!”
萧太后:“看来这燕国公吴欢,还守信的!你能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么?”
杨川想不出怎么说,不过看到到处大动土木的沈阳,和自己见面过的感觉,非常像杨广,于是脱口而出:“他非常像先帝!差不多长相,只是脸上多一道疤,只是更加的随和,对百姓也更好!”
义成公主她没有见过杨广,自然不知道像不像,而杨川是见过的,不知道怎么比喻,有个现成的,就拿出来比了。但他的比喻触碰了义成公主的逆鳞,她心中杨广是皇帝,是谁都不能比的。
义成公主勃然大怒:“放肆!你这是欺君之罪!”
萧太后见义成公主愤怒,连忙把话题岔开:“杨川,你想办法把军队,钢铁运进来城里来!下去吧!”
杨川退了出去。
义成公主看着杨川离去的背影,说道:“嫂子!你对这些人太宽厚了!”
萧太后摇摇头说道:“我们倚靠的没有几个人了。如果他们都推开,我不知道这大隋能撑多久?再说了,杨川做的很好,是功臣,为些许小事,没有必要计较!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这10多万斤的钢铁运进来,打制成甲胄和武器。”
义成公主:“运进来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们的匠人都被突厥征走了。”
萧太后:“军队里没有人会么?”
义成公主摇摇头:“不知道!我回头问问!”
杨川出了刺史府,他的心冷透了,自己九死一生才回来,这些上位者一句话没有问那些回来的兄弟,没有问那些受伤的兄弟,更别说那些战死的兄弟。
站在刺史府门口的杨亥迎上来说道:“哥!怎么样了?”
杨川:“我们在沈阳的时候,燕国公是怎么对待他的将士的!”
杨亥:“那是没有的说,我们这些不是他麾下的将士都愿意救治,更别说那些让人目瞪口呆战死抚恤!”
杨川:“那你想知道我们的皇太后,公主怎么对我们的么?”
杨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