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组长关上枪保险,狠狠的朝山崖啐了一口唾沫。他能不恨么?自己父母家人都死在贼寇手里,如果自己在家也会死在那里。
他无法忘记一群匪寇离开村子,留下的满地尸首,燃烧的房屋。他匆忙回家,父亲身首分离,母亲死在床上,好像什么都没有穿,弟弟妹妹都死了。
进攻再次失败,赛孟尝坐立不安,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自己的威名扫地不。黑了,这些人走脱了,自己的山寨的底细没有一点隐秘,还打的屁仗啊!
赛孟尝再也没有耐心,他催促着手下强攻,一边组织督战队,凡退后者杀。赛孟尝的军令一下,所有匪寇都不得不超山上涌去。
徐卫国看到下面的人潮汹涌,心中是无比畅快的,他一直等这样的进攻,只有失去理智的进攻,他们才能收获最大的战果。
战斗进入白热化,匪寇疯狂了,特别是有了督战队之后,他们后退一步就被斩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石头像落进污泥里,翻起血浪,随即被后面的人填充。终于贼寇最后一点血气都被石头砸没有了,没有了进攻的血气,但有逃生的勇气,谁拦住他们,就和谁对砍,他们回头向督战队挥刀对砍。
赛孟尝见督战队快要崩了,他没有让亲兵们上去帮督战队的忙,而是让亲兵们护卫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亲兵们才是自己的底牌。有了亲兵,就有了安全保障,有了保障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部下和督战队都是外围,什么时候只要有钱有粮,就可以招来。
徐卫国看到远处的赛孟尝,他知道穿着明亮盔甲的将领是匪首,伸出拇指对着赛孟尝笔画了一下,心里计算一下,7-800米。
心:这枪的有效射程是米依旧有杀伤力。能不能打死他?一个人打不准,那就多叫几个人射击,形成弹雨,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徐卫国叫来找来15个射击成绩好的战士,指着赛孟尝道:“你们都测一下,那些匪首多少远?”
“700米”“800米……”
徐卫国:“那把标尺拉到最大!瞄准!”
徐卫国一边喊,一边自己拿枪瞄准着,然后道:“枪口再抬高个一个标尺位。”
“是!”战士们一起喊!
“半自动模式,发射!”
“哒!哒!……”
战士们凭着自己的感觉发射着子弹,然后再凭着感觉调着枪口的位置。
子弹像雨点一样落进赛孟尝周围的亲兵群,子弹船头薄薄的铁甲,穿透人体。
赛孟尝感觉到危险,立刻低头,也是他心和命大,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喜欢站在亲兵对的前面,而是喜欢站在亲兵队的中间,这救了他一命。
子弹落到他前面,他后面,就是没有落在赛孟尝的身上、那些亲兵也知道这是山上打下来的武器,顿时亡魂大冒,拖着赛孟尝飞快往后面的树林退。
拖行的时候,不断有人中弹,亲兵也越来越少,而赛孟尝的双腿也被子弹打断。
虽然远达750米,但为什么中弹率这样高,因为这时候的战阵都是密集的,就算知道子弹从哪里来,但并没有实质的办法,只能拼命的往后退。
匪寇们见赛孟尝已经生死不知,无论是督战队还是进攻的部队,都再没有心思呆在山峰下,化为鸟兽散,各自逃命。
200多亲兵是剩下30多人,而赛孟尝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亲兵队长祁彪看看赛孟尝又看看师爷,问道:“师爷?我们怎么办?”
师爷焦急的道:“什么怎么办?快把大王抬会山寨救治啊!”
祁彪看看周围鸟兽善的喽啰们,不管怎么先回山寨再,于是让下属们扛着赛孟尝就往山寨跑。
祁彪是面憨心细之人,一路走,一路就想。想到这些人溃散之后,回山寨的人肯定少之又少。而山寨只剩老幼,根本就不能再守,别燕军,就连其余的35寨也不会放过他们。
离开山寨?也要带上盘缠,否则身无分文能去哪里?祁彪看看赛孟尝,又看看师爷。他突然想到要借赛孟尝的脑袋用用,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总好过吃这人闲气。
其实也是赛孟尝自己埋下的祸根,他虽然对亲兵比较好,但经常嘴巴毫无遮拦,把周围的人数落的一无是处,好几次给祁彪难堪。
祁彪并没有马上动手,他需要时间,最少弄些金银,在赛孟尝人头没有用的时候。远走他乡,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好好的过日子。
赛孟尝被搬回寨子,他们找不到郎中,只能用碎艾草叶绑在伤口上。祁彪和师爷商量一下,两人一个人守上半夜,一个人守下半夜。师爷守上半夜,祁彪守下半夜。
徐卫国见匪寇退去,并没有选择撤离,谁知道是下面是不是埋伏,这山峰有好也有坏,好的易守难攻,坏的想突出也很难。
徐卫国做的就是让人继续擂石头,继续等待对方的进攻,当然他们依旧在监视着贼寇的营寨。
祁彪被人叫醒,惺忪着眼,摇摇晃晃往赛孟尝的房间走去,心中想着怎么杀赛孟尝,拿金银下山。
他来到赛孟尝的门口,让弟弟守在门口,自己进入房间。房里乱糟糟,他平常来,也是这副样子,也就没有在意。
床上的赛孟尝好像出现了什么情况,怎么一点生息都没有?为什么被子盖掉整个人?
他拔出刀,心的挑开被子,看到赛孟尝的头已经不在了。
祁彪没有想到有人动手比自己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