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中看似人畜无害的天玉瞅了瞅,秦遮沉默片刻,道。
“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伴侣之契是什么,又是否公平。但既然你接下来一段时间要跟着我,甚至有意跟我去我的世界,能否请你不要随意洞察我心中所想?”
天玉闻言抬头看看某人,道。
“可以,除非必要,我不会通过伴侣之契感应你的心绪。”
应允过后,天玉宝石般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补充道。
“伴侣之契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日后你我结伴久了慢慢就会明白的。不过你可以尽管安心,伴侣之契是绝对平等的。你感应不到我的心绪,是因为我不愿意。但同时我能单方面感应你的心绪也付出了相应对等的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等你哪天能摸索感知到伴侣之契便会知晓,反正是对等的代价就是了。”
听得天玉此番讲述,秦遮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丫嘴上说着伴侣之契绝对平等,然后又明言自己感应不到她的心绪,是因为她不愿意。
这tm算是哪门子平等?
但你还真别说,秦遮相信天玉。
他相信,天玉为能单方面感应他的心绪付出了相应对等的代价。
只不过这只狡猾的狐狸仗着他感知不到伴侣之契,不让他知道代价是什么,变相利用了绝对平等的契约。
除此以外,秦遮冥冥中有一种感应。
天玉答应了除非必要不会感应他的心绪,接下来便会信守承诺,这其中似乎有契约的作用。
虽说她口中的“除非必要”是个比较大的漏洞,但总好过无时不刻不被洞悉来的好。
重重的吐了口恶气,秦遮将天玉放回到脑袋上,继续御空赶路。
难缠的女人,这辈子他见多了。
尽管天玉有些不太一样,可只要等他熟悉一段时间,不愁找不到摆平这只九尾天狐的方法。
……
龙汉皇宫。
秦青青与器灵破天,依旧坐在御花园里下棋。
秦遮不在,她俩没啥好消遣的。
若要外出也必然会有人跟着,不如老老实实呆着。
此等变相软禁的境地,器灵破天自然无所谓,本来她呆在秦遮身边也只是成天泡在本源池中。
秦青青则有着与秦遮一脉相承怕麻烦的毛病,虽然她随便就能开溜,但想着要在皇城等自家阿爸回来,自己要是跑了多很多事情,她干脆也是耐下性子了。
值得一提的是,十多天过去秦青青与器灵破天换了不少花样。
从最开始的围棋到象棋,此刻两人在玩的则是国际象棋。
这一波“文化输出”,生生让龙汉皇城掀起了一阵下棋热潮。
龙汉,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除了上街溜达,唯二的娱乐场所便是男性比较喜欢的赌坊与青楼。
下棋,对外新鲜。
期间各种不同的玩法,更是叫不知何谓娱乐的龙汉人懂得了什么叫放松。
最开始,是龙汉皇帝东嵊州的沦陷。
整天瞅着秦青青跟器灵破天下棋,东嵊州瞧出了不少经验,闲着没事干脆拉着唐韵下了一把。
唐韵成天守候在两女身边,观棋得到经验比东嵊州多的多。
原本,她就非常聪慧。
且对秦青青与器灵破天而言,她是与寻常人截然不同的存在。
换了旁人搭话询问,包括皇帝东嵊州在内,两女时常都是爱理不理。
但对唐韵,两人知无不答。
于是乎……
很自然的,东嵊州与唐韵对弈输得很惨,第一天甚至输得只剩下了裤头。
从某方面来讲,这也是东嵊州自作自受。
考虑到自己是皇帝,唐韵则是女官,保不准后者会放水,他主动建议胜负添彩头谁输了便脱一件衣服。
唐韵在朝为官,自然深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最开始,她确实有做好放水的准备。
然而东嵊州的彩头,是她作为一名女性不能接受的。
她,绝对不能输。
于是就有了不服输的皇帝,最终输得只剩下裤头灰溜溜离开的情况。
详细画面,请自行脑补。
在第一天的大败之后,东嵊州也算看清了。
以自己了解到的种种,找唐韵对弈纯粹是找虐。
为了找回“男人的自信”与皇帝的自尊,他决定在“棋”这一个项目发扬出去,在早朝上公布让百官学习钻研,并将此作为每日早朝结束后文武百官固定的娱乐活动。
这一通操作,起先叫龙汉百官怨声载道。
毕竟,他们跟东嵊州和唐韵不同。
御花园,他们平时就没资格走进去。
更别说御花园如今已几乎成为秦青青与器灵破天的“私有”地产。
“棋”这个东西,他们压根没见过。
但在经过尝试后,他们很快发现了其中乐趣。
现在每日早朝,他们都期待着尽快结束拉上熟识来上一波棋局,嫌不够刺激则学东嵊州一样为棋局添彩头。
一来二去,龙汉百官上朝的热情高涨了不少不说,处事效率更是获得极大的提高。
人人都惦记着摆上棋盘过一把棋瘾,谁乐意在早朝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拖上太久?
什么?
你说私底下下?
私底下,哪有好几百人聚在一起下棋来得快活?
棋艺好有天赋的,装x总得要个去处不是?
宫中都是为官之人,在棋盘上可以聊不少事情,娱乐公事两不误。
有了不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