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一般的力量面前,轻举妄动不过是自寻死路。
“爷,怎么了?”见蓝二神色有异,妻子关切的问道,同时转头看了一眼。一群人围着一个傻乎乎的商贩买瓜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事。”蓝二咽了口口水,低着头转过身:“先回家。”完也不等妻子应答便当先迈步。
“爷,您慢点儿。”他走的又快又急,身后的妻子需要跑起来才能追上。
慢不得,也不能慢。
不过蓝二却是想的多了,知道他到家关门,那卖瓜子的男子也没有跟上来。
桌上的冷茶蓝二拎起来对着嘴儿喝了大半壶才算是缓过来,打了一个水嗝,看向一旁疑神疑鬼的妻子。
“我来问你。”蓝二沉声开口:“胡同口儿那个卖瓜子的傻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妻子愕然:“啊?”
“啊什么啊?问你什么你就什么。”蓝二重复道:“那个卖瓜子儿的,关于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他。。。他就是个卖瓜子儿的啊?”妻子面目扭曲,努力的思索着,但实在所知不多:“他大概七八前来的,就中午前后会到胡同口儿,然后卖一阵子,等差不多黑了或者瓜子儿卖完了就走了。”
“还有呢?”
妻子摊手:“没了啊。老爷您还想知道什么?”
“所有,所有不明白吗?”蓝二跺脚拍桌,也是面目狰狞跟要吃人一样:“他瓜子儿卖多少钱,为什么他是傻子?平常谁买的多,所有,所有你知道的,看到的,都!”
“哦哦。”看蓝二的模样,妻子也终于察觉了这里大概有极严重的牵扯,于是又细道:“他就往那一站,跟个木杆子似的动也不动,有人去买他也不理会,都是我们自己装了给他,他才伸手拎一下报个价钱。
也不会找钱,给多少就拿多少,多了少了都不管。
也不正经吃饭,也不喝水,也不多话,反正就跟个木头人儿一样,呆呆愣愣的。”
语无伦次的将所知全都了一遍,妻子才心问道:“老爷,这傻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丈夫是这京城里出了名的大混混头子,又岂是善茬?虽然往日里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但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做妻子的自然不会不知,可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如此紧张。。。或者害怕。
一个傻子如何就把他吓成了这副模样?
“傻子?他就算是傻子,那也是能要人命的傻子。你先去做饭吧,不用管我。”蓝二苦笑摇头,挥了挥手,随后坐到凳子上不住的摇头。
“昨晚第一次见他,他在这儿卖瓜子可有一段日子了,这么他来这里卖瓜子只是个巧合,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原来不是现在也是了,昨晚见了我一面,刚刚又瞅了个对眼儿,这肯定是个祸患。”
刚才被吓了一跳,现在稍稍缓和了些,蓝二发现自己其实不必如矗惊受怕。
本来也打算要对付这个傻子了,刚才这个插曲其实只是打乱了自己今的行程罢了。保险起见就先在家待着,妻子刚刚也等黑下来了这傻子就走了,那自己就等黑了再出门,找齐了人手再做打算。
蓝二的算盘打得响,也有条理,不过他可忘了一件事儿。
漕帮五个当家人一夜未归,难道漕帮就这么算了?
砖塔胡同,王乾的儿子王令捏着拳头,看着地上的六具尸体,目眦欲裂,身后十余个漕帮的大头目也是一脸的愤恨。
其实到底,江湖恩怨,生杀予夺本就是寻常。讲道理,蓝二算计他们固然不对,可他们昨夜不也是带了人手想算计回去?如今的结果只能算是棋差一招而已,若是躺在地上的是蓝二,他们大概是要开怀大笑。
可道理只是道理,只在出事之前可以讲来听听,真到了拔刀见血的时候,大的道理也没人听,还不如一声屁响。
“少帮主,您看。”两个帮众抬来了两具尸体,一个血肉模糊,另一个倒是很完整,一刀抹了脖子。
一众头目辨认了一阵子,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蓝二的亲信赵七,另一个倒是不认识,但既然都不认识,那大抵就是蓝二那边儿的人手。
王令咬着牙看了一阵子,猛然一声大喝将身旁一个护卫腰间的刀拔了出来,然后一刀一刀的砍,一刀一刀的剁,血肉横飞,一炷香的功夫愣是将地上那两具尸体砍得大块块不成人形。
“你们!谁知道那蓝二狗贼家的住处?”
“属下知道,在。。。”
“少帮主!”一个年岁稍长些的道:“蓝二手下势力不,又依托着东西二厂,咱们还得三思后行啊!”
“我爹都死了,你跟三思?”王令直接把刀架到了那老者的脖子上:“我把你杀了,看你儿子能不能三思!”
“少帮主!使不得,使不得啊。”周围几个漕帮的赶紧过来阻拦。
“你们都给我听着!”王令举着刀一一指过眼前这一众人:“我爹死了,我为人子当为其报仇。但他们同时也是咱们漕帮的舵把子,当家人,我漕帮儿郎难道不该为他们报仇吗?
是,他蓝二是有势力,咱们惹不起!可到底他也就两个肩膀扛个脑袋,论手脚他还比咱们少只手,咱们一起杀过去,把他满门杀尽,也算是告慰我父在之灵,也对得住我漕帮的名声。事后那些当官的追下来大不了我给他蓝二狗贼赔命就是。你们去,我王令感激,你们不去,我不勉强!”
仗义每多屠狗辈,漕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