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伴伴,真的,真的没事吗!!!”
“虽然有些苦楚,但定然是没事的。”张敏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回道。凭他的武功自然看的出这徐宝乃是故意装病,目的不得而知,不过一来他与徐孝天有些交情,二来看徐宝有些小不顺眼。徐宝练得是至阳至刚的葵花宝典,人参属大阳药物,对其只有补助之用,有益无害。不过嘛。。。
汪芷起身:“那我,那我这就去煎药。”
“不用,直接给他吃了就行。”张敏一手掐着徐宝的两颌把嘴掰开,另一手抓起人身随便捏成小小一团给塞了进去。复又用手在徐宝的胸口一拍,那人参便进了徐宝的肚子。
情人的一句话可是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紧要。徐宝说要一棵上品的人参,汪芷听了后便一头扎进了大内藏宝阁,一连三天把个藏宝阁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才找来了这么一棵人参。
高丽国进贡之宝,千年人参。这棵人参是不是真有千年岁月谁也不知道,不过看这品相绝对八九不离十,常人吃一根须子恐怕便得烧的掉光头发,张敏有意整治徐宝,这整根人参直接给他送进肚子里,少不得要在烈焰地狱之中走上一遭。
几息的功夫,徐宝的头顶白气蒸腾,从脖子到脸一股赤红之色蔓延,徐宝猛地睁开眼睛,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眼中的痛苦之色倒是把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你做了什么!”
“宝哥!”小橘子和小柱子惊呼。
“真的没事吗?”汪芷看向张敏,眼中浮起一层水汽:“他。。。他。。。”
“没事。”张敏看着徐宝:“小子,气走八脉,功行周天,阳起阴藏,逆运神光。”说话间将徐宝给扶坐起来,为其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就这个功夫,徐宝的头发都不再是刚才顺滑平直的样子,反倒有些弯曲,散发着一股焦糊味道。
门外敲门声音,纪氏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徐公子,庵主命贫尼。。。”感觉到屋中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纪氏抬头,也是微惊:“怎,怎么了?”
“你。。。”汪芷站起身走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徐宝却再不得而知,他此时只觉自己仿佛被人绑在火堆上烧烤一般,疼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也无暇他顾,全力以赴按照张敏所念的四句口诀引导腹中药力游走,同时运起自己丹田中的真气与之对冲抗衡。
两者在中丹田膻中穴位置交汇后奇经八脉便都成了二者的战场。冯家庄一战过后经脉损伤本就未曾痊愈,此时被这两者一冲更是再度爆裂开来。爆裂带来痛苦,但在人参的药力维护之下却又极快的修复,然后再裂开,再修复。
辟邪剑法的内力打通了他的六条阳脉,葵花宝典将他身上的三条阴脉逆转成阳却没打通,如今徐宝却明显感觉到这三条阳脉的阻塞处渐渐通畅起来。这一劫过后徐宝将这人参的药力彻底消化掉大概一身武功还要更上层楼。
当然了,如果一个不小心功力行到岔处,恐怕爆体而亡便是他的唯一下场。
“咔啦!”药碗落在了地上碎成几瓣,汪芷的一巴掌打的纪氏测过头去,一声“滚”刚刚出口,她看到了纪氏左耳耳垂上的那颗朱砂痣。
纪氏蹲下身将药碗的碎片捡在手里,站起来转身要走,耳边汪芷惊呼:“站住!”
纪氏默默的转过身来,低头看着汪芷。
“姐,姐姐。。。你是姐姐吗?”汪芷捂着嘴巴退了一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纪氏却没说话,也没有如汪芷一般表现的怎样震惊,只是抬手撩起了汪芷鬓角的长发看了一下,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妹妹。。。”
“姐姐!”汪芷呼了一声,扑在了纪氏的怀中。
一旁的小柱子和小橘子面面相觑,不知进退。而张敏皱着眉头看了床上的徐宝一眼,又看向抱头痛哭的纪氏和汪芷。他倒是知道早先这纪氏被天门那几个老家伙给送出了宫去,但却不知道竟然是被送到了此处,更不知道这纪氏竟然是汪芷的姐姐。人老成精,张敏活了一把年纪,自然不会以为这次重逢是一场巧合,只是有些好奇天门到底有什么谋算。
“纪氏是皇子的生母,汪芷是万贞儿的近人,他们亮了纪氏这张牌目的自然是汪芷,是为了掌控西厂?”张敏转念间将自己的猜测否定:“又或者是为了东厂?前不久徐孝天确实跟他说过要对付尚明,可成化帝用汪芷建立西厂制衡东厂已是定局,一切顺理成章,又何必节外生枝?”
“难道。。。”张敏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瞳孔一缩,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应该。。。不会吧?”
尚膳监的一间偏房中,徐孝天将手中徐宝的回信扔进火盆之中,笑道:“怎么样老孙,咱家这个儿子可还有几分魄力?”
孙身葬笑道:“岂止是魄力,武功、资质、心计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计划虽然有些稚嫩,但想我等所不敢想,人中龙凤也。”
“计划稚嫩自然有咱们给补上,咱们几个老家伙还有几年活头儿,扶保一程也是应当应分。”
“应当应分。。。”孙身葬借着火盆暖手,看着盆中的信纸慢慢烧成灰烬:“若是你儿子坐上了门主,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
“没有?”
徐孝天笑着回道:“李孜省在宝哥儿的身上下了道种你是知道的,怎么也得把他料理明白了不是?”
“李孜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