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爷,来我摊上坐会,我给您下碗馄饨,顺道您给我招揽些客人。”
“这是不是卓爷想出的找媳妇新招?”
宇文宪和宇文孝伯正好在泫经过的一饭馆二楼吃饭,楼下如此热闹,当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探出头去看,当看到泫那大花脸时,宇文孝伯不由眉头跳两跳,宇文宪却笑爬在了桌子上。
宇文宪的性格比较沉稳,看他笑的如此夸张,宇文孝伯满腹疑惑:
“宪怎么笑的如此这般?”
宇文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了,只能摆手给宇文孝伯示意稍后。
泫走远了,宇文宪终于压下了笑意,擦着笑出的泪:
“哎呀,哎呀,这个卓将军……”啧啧嘴,摇摇头“生活中有卓将军这样的人调剂,日子过的也不枯燥了。”
宇文孝伯突然想起昨天宴会上宇文皘对卓爷的爱慕,问宇文宪:
“听说卓将军一直都是黑脸,可为何今日却突然变了花脸?不会真对皘儿……”
宇文宪急忙挥手打断他的话:
“你可千万别多想,你想想啊,卓将军跑东跑西的,见的不比咱们少,环肥瘦燕,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这么多年,仍未婚娶,说明卓将军眼光高,怎么可能对皘儿这样的深处闺中,除了琴棋书画,再无其他的女子感兴趣?”
宇文孝伯反对道:
“别把皘儿说的一无是处。”
宇文宪呷了口茶:
“那你说,除了琴棋书画,皘儿还有什么别的?”
宇文孝伯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些,宇文皘根本没什么特别的,会琴棋书画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宇文皘虽有几分姿色,可是,卓爷明显不是这样肤浅的人,所以说,宇文皘这种只能做花瓶的女子,根本没什么能吸引卓爷的地方。
看宇文孝伯想明白了,宇文宪又说:
“你可千万别给皘儿说什么让她误会的话,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在情情爱爱方面钻牛角尖,别到最后,坏了咱们与卓将军的关系。”
宇文孝伯点点头,忽然一愣,抬眼看着宇文宪:
“怎么感觉宪好像知道点什么?”
宇文孝伯为人正直,不会搞什么弯弯绕,此时的眼神有种……呃,怎么说呢,像审判官的眼神,心里有鬼之人会生胆怯之心,因此,宇文宪被宇文孝伯这么看着,简直有种想招供的冲动,急匆匆喝了口茶: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也不管宇文孝伯怎么想,撒丫子就跑了,宇文孝伯眯起眼,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
宇文皘自在宫宴上看到甯昤与卓爷的一幕后,便没从震惊中回神,木呆呆的在家里晃荡了几天,跟幽灵一样飘来荡去的。
宇文盛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自己的王妃说:
“你去和皘儿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宫宴上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找到问题所在,才好解决。”
王妃应了声去找宇文皘,看宇文皘魂不守舍的在屋子里乱转,也是心疼万分,压压堵在嗓子处的窒息感,轻声叫道:
“皘儿。”
宇文皘傻傻的转头看向她,看了半天才恍然的叫道:
“母亲。”
王妃眼圈发红的点点头,拉着宇文皘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试探性的说:
“皘儿,听说卓将军最近弄了个大花脸。”
一提到卓爷,宇文皘无神的双眼中,立刻闪出了光芒,很是兴奋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王妃暗叹口气:
“皘儿是喜欢卓将军吗?”
宇文皘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两眼的光芒更甚。
王妃无奈的长叹口气:
“皘儿,卓将军这么多年都未婚娶,不是心中有人,就是眼光太高,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到最后,只会苦了你自己。”
宇文皘正想说只要能跟着卓爷,再苦都不怕,可突然想到了在背人处的那两个身影,眼神中的光芒又暗了下去:
“卓爷的确心里有人,”低声嘀咕着“是奕王。”
宇文皘以为自己的声音够小,可是,王妃就坐在她身边,而且,屋子里、院子里都很安静,她的这声嘀咕,还是让王妃听了个真切。
王妃惊呼道:
“你你你你、你说、说谁?!”
宇文皘惊的一哆嗦,连连摆手:
“我什么也没说,母亲听错了。”
王妃看着宇文皘,有些头疼:
怎么这两个最不可能的人凑到一起了?
忽然想到战神奕王已经迎娶了王妃,就是焜昱国大名鼎鼎的傻子泫:
对啊,男色啊,娈童啊,都是风雅之事,奕王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或者是去男子身上寻找傻子泫不能给他的温暖?
王妃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跑太远了,紧急刹车将思维收了回来,看看坐在一旁,还在为刚才所言忐忑的宇文皘:
这个风雅之事,不能告诉皘儿,也许她看到那样后,便会放弃对卓爷的感情。
劝了宇文皘几句,看她也听不进去,便不再多言,说万句,不如事实来的直接。
从宇文皘这里离开,去给宇文盛说情况,当宇文盛听到甯昤与卓爷搅到一起时,直接给空中喷出一道彩虹。
终于把呛进肺里的水咳出来后,缓了缓气,摆摆手:
“罢了罢了,卓将军这么多年都未婚娶,怕是因为奕王吧,以后如果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多让皘儿去看看,看多了,便会打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