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溪终于知道,为什么兰斯洛特一定要让凯来跟他讲整件事情。
和兰斯洛特讲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凯讲起话来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一个又一个神一样的转折让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不知不觉间,“咵”地最后一下神转折,整件事情变成他罗松溪的事情了。
他们十二个人,还是该寂寞的寂寞,该骄傲的骄傲,该放纵的放纵。
“不是……”罗松溪看着凯,“我说,我现在的实力,别说拯救圣山,碰到那些身上冒着血气的蜥蜴人,单对单都估计打不过……还有,前面说的我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嘛,”凯道,“你身上那叫……惩戒之力,对,我们看中你就是因为惩戒之力,你居然是那位贤者的传人。你现在身上的惩戒之力消失不见了对吧,你中了鬃狮蜥一族的天赋血毒。鬃狮蜥一族的血毒,就是专门封印别人修为的。”
“这个我知道,但中了这血毒,不是一般两天就恢复了吗?”
“我刚跟你的‘通灵大典’的作用是什么?我想,蜥蜴人拿到‘通灵大典’的祭本之后,肯定先要进行一下小规模的试验,喏,估计就是这血毒了。”
“‘通灵大典’把这封印修为的力量放大了许多倍,然后被用在了你的身上。恢复肯定还是会恢复的,但我估计要好几十年了吧。”
罗松溪的惩戒之力,与维罗妮卡的魔法能力,都是消失在和赵志勇艾可哈交手之后,要中毒,那肯定是靖海军下的毒。
蜥蜴人中的人类元素法师,靖海军手里的特种血毒,罗松溪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最早在塔尔塔镇遭遇血祭魔法时,他拿到的那本小册子,上面写的,也是蜥蜴人的文字。
靖海军或者是“恶之花”,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和蜥蜴人有勾结。而自己无论到哪里,好像都逃不开韦斯特的影子。
“那这毒,有没有办法可以解?”罗松溪问道,“当时巨魔族的大长老告诉我无药可解。”
“有总是有的,”凯有些惆怅地道,“但蜥蜴人怎么会把这样的方法告诉别族的人。”
“血毒最好的解药,就是蜥蜴人的鲜血。中了血毒之后,如果有勇气继续杀敌,只要能杀个七个八个,将他们的鲜血泼洒在自己身上,血毒便能立解。只不过一般人被封印了修为以后,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撤回来,等到实力恢复了再上,所以这个解法,一直鲜为人知。”
“就像你,在山下和蜥蜴人打了好几仗,却再也不敢冲在前面了,一直远远地坐在后面指挥。如果你能冲上去厮杀一番,或许不用我说,你也能找到这解毒的方法了。”
“所以您是让我,一边用杀敌为自己解毒恢复实力,一边寻找阻止他们埋葬圣山的办法?”罗松溪问道。
“是的,快去吧,你再待在这里,鲍斯老龙估计想要吃了你了。”
凯说着第四次推倒了面前的牌,这一次终于牌面复杂,寂寞骄傲放纵都有。
“那么……”罗松溪想了想,问了凯最后一个问题,“你让我去杀的,都是你的族人,杀多了你不会心中不满吗?”
“哈哈哈,”凯笑了几声,“始祖十二人议会,嗯,就是我们,在执掌这个位面的时候,就已经了超脱了自己族群的存在。三万年前,三十六种族一起在提亚那位面开荒,从无到有,再到建立一个无比繁荣的文明,靠的不是族群的羁绊,而恰恰相反,是约束所有族群的规则。”
“这一届的蜥蜴人王,滥用禁术,残害生命,他与他的那些追随者,既然违背了规则,就应该坚决予以纠正,我又什么好不满的?”
“我让你以杀止毒,止的不仅仅是你身上的毒,还有蜥蜴人族群里的毒。”
“况且,蜥蜴人的部队后面,还有几十万的普通蜥蜴人,需要你去拯救。如果你能救了他们,你无疑会收获我的感激。”
罗松溪点点头,算是正式答应了下来。然后告辞离开,去找巨魔们,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去了。
他前脚走,后脚好几个脑袋一起冒了出来。
兰斯洛特带头给凯鼓掌。
“精彩精彩,我们十二个人里面,大概只有你,还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么考究的话了。”
加雷斯手里幻化出一个大力神杯的虚影,“敬你一杯!咱始祖十二人议会,三万年了,终于忽悠到了第一个工具人!”
连刚刚和他互怼的高文,也晃着獠牙道,“谢谢啊。”
只有老龙鲍斯吸了吸鼻子,说,“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别把这孩子当工具人。三万年了,位面起源所埋下的灾祸,应该要到了总爆发的时候,而他,或许会成为这个位面的关键先生。”
“你看见了什么?”高文问他。
鲍斯的两只眼睛里,不停变换着因果法则的生死幻灭。这个位面上已经没有人知道,巨魔一族的心灵魔法,就是三万年前,传自鲍斯这头心灵巨龙。
“我看见了……”鲍斯将龙头转向凯,嘴边露出了几点不平静的龙息。
“我看见了你刚刚能连赢四把,是通过他的视角,看了我们的牌!”
……
……
几位长老、拉日瓦、苏亚苏季、还有一众巨魔大部落的首领,都环坐在罗松溪的身边。会议的秩序要比当时长老会召开会议时好了许多,但会议的气氛,却凝重无比。
罗松溪将得自凯那里的信息,全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