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尼教授果然很快就醒了,打了两个酒味儿浓重的嗝儿,然后跳起来,用传奇大武者的速度,向着厕所的方向弹去。
然而罗松溪终究还是没有捞到去找林小曼的机会,八点整的下一阶段军事计划会议迫在眉睫,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所以他短暂的休憩时光只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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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阶段代号为“光复”的军事行动计划,很快在会上定了下来。
在圣约翰堡西面最后的剿灭战中,帝国中路集团军、南路集团军、北湾州登陆军皆悉数被围,或灭或降,只有动作最快的靖海军,在艾可哈的率领下,赶在合围围拢前的最后一刻,冲出包围圈,向北仓皇逃去。
而圣约翰堡东面,帝国的北路集团军,在距离圣约翰堡大约五百公里的地方陷入了踌躇,看样子他们是得到了圣约翰堡会战己方大溃败输的消息。
接下去,东部军区大部,将驻扎在圣约翰堡附近进行轮休。
原东南防线上北部军区、南部军区、西部军区的余部,抽调其中损伤相对较小的部队,整编成十个师,在罗梅罗将军的率领下,一路向北追击靖海军残军,并负责光复北方沦陷的诸州。
这一条战线上的作战压力,相对较小。
而建制最为完整的首都军区大部,则与抵抗联军的机械化部队一起,在顾长风和罗松溪的率领下,向东挺进,谋求将帝国最后一支相对完整的集团军,永久地留在联邦,彻底打空帝国的战争潜力。
这也是鉴于总统遇刺的事件,所以将首都军区集体调离圣约翰堡附近。同时,联安委史无前例地将整支宪兵大队,派驻进入首都军区的部队,务求一边打,一边彻底肃清黄欣的残余势力。
大军开拔前,马可·何塞来给罗松溪道别。
“最后一仗,保重。”
马可·何塞道。虽然做不成罗松溪的岳父是他一件相当耿耿于怀的事情,但罗松溪毕竟救了整座圣约翰堡。作为整个联邦的安全总管,总是欠了罗松溪一份人情。
“大局已定,这一仗,我们的担子倒不是很大,无非是赢多赢少的问题,”罗松溪道,“其实圣约翰堡这边,主席的担子更重啊。”
西斯总统已死,案子正按照司法程序在走,在一个法治国家,不可能因为被害人是总统,就大搞清洗、无限制地扩大调查范围。
但在暗地里,罗松溪向联安委陈述了自己的担忧。
总统遇害后,罗松溪问77,她察觉的那祸乱,就是总统遇刺吗?
77告诉他,她只能看到,总统遇害只是一个开始。
罗松溪无法明示77用心灵魔法得到的预兆,只能将从顾长风那里得到的恶之花的信息,共享给联安委,并提出,希望联安委深挖一下刺杀总统嫌犯背后的关系链条,深挖一下这个叫做“恶之花”的组织。
“我知道你怀疑‘恶之花’与总统遇刺的关系,甚至和黄欣将军的关系。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证据。”马可·何塞道。
“比起怀疑‘恶之花’与刺杀总统事件的关系,我更担心的,是他们近期还会做事情。”罗松溪对马可·何塞说。
……
……
在马可·何塞那间大得能跑马的联安委主席办公室里,联邦副检察长杜因坐在他的对面。
“感谢联邦终于没有放弃这个案子。”杜因客气地对马可·何塞道。但马可能听出他话里抱怨的意思。
联邦每天有无数的案子,司法部的每位检察官手里,也都积着无数的案子。但有些案子,注定是无法查究到底的案子,只要明面上能有个交代,其余查不出来的疑点,也只能在时间的河流中慢慢沉底。
当年斯图加特家的嫡系继承人,莱昂纳多遭遇刺杀的案件,以拉尔博中将的自杀,而告一段落。
但随后联安委从学校那名朝莱昂纳多开枪的哨兵那里,拿到一条关于灰衣夹克的线索,令马可·何塞意识到,刺杀莱昂纳多,除了明面上参与的北部军区士兵外,暗地里,另外还有势力参与进来。
当时马可·何塞将这条线索交给了年轻的检察官杜因。但两年多时间过去了,杜因检察官虽然调查出了一线头绪,但在关键点上依然没有突破。
其实马可·何塞,早就把杜因给忘记了。
到罗松溪告诉他顾从军曾经隶属于一个叫“恶之花”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明显标志之一,就是灰衣的衣服——灰色的夹克、灰色的套装、灰色的长袍……
马可·何塞这才想起当年丢给杜因的这个案子,令他吃惊的是,杜因对于这个案子的调查,始终都在进行。
“也感谢阁下没有放弃这个案子。”马可·何塞伸出手,与杜因握了握。
“说说你这些年的结果。”马可道。
“本来我的调查,确实已经进了死胡同,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杜因道,“但是顾从军那边,确实带来了巨大的信息量。和我这些年积累的资料一比对,许多事情,一下子都能串联起来了。”
“哦?”
“首先,”杜因道,“当时学校里那名朝莱昂纳多开枪的哨兵,之前已查知,在进入学校当巡岗哨兵之前,曾在东部军区服役。”
“而那名哨兵,在东部军区时,与顾从军有明显的交集——八年前顾从军在东部军区基层担任连长的时候,这名哨兵就是他的勤务兵。”
马可点了点头,但这一桩发现,仅仅能佐证无论是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