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这是自己的身体,郁司言放心了。检查了一下背包,准备的卡牌都能使用。正好,她肚子也饿了。等不到丫鬟,就只能使用卡牌了。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后,门被轻微的推开了。那人绕开画屏,正好和坐在床上的郁司言大眼瞪小眼。下一刻,那丫鬟转身就跑,嘴里还喊着,“豆蔻姐姐,三小姐醒了。”再然后,不到半小时,她的屋子里多了好些人。
“我可怜的丫头,被那黑了心肝的玩意儿拐走,可算是找回来了。”
拉着郁司言的手一直哭的美人是三姑娘的母亲。可奇怪的是,看着不住流泪表情悲痛的美人,郁司言却觉得捂着帕子的她在笑?
有点诡异。
旁边的一个态度高高在上的婆子皱眉,“二夫人快别哭了。这是喜事,应该高兴才是。”
话是这么说的,郁司言并未从这个嬷嬷的脸上看出丝毫高兴的意思来。
美人二夫人听到她的声音,握着郁司言的手微用力,又很快的恢复常态,勉强一笑道:“沈嬷嬷说的对,是我失态了。”
沈嬷嬷看着她露出那样的表情,眉头一皱,很严厉的样子。二夫人一见她如此,忙松开握着郁司言的手,弱不禁风的站起来,柔若无骨的被旁边一嬷嬷扶住,低声说:“三丫头看上去精神好多了,我去禀告母亲。”
不等郁司言说一句,人家就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那娇弱的姿态,曼妙的步伐,与刚才哭的差点喘不上气的人判若两人。
二夫人离开,沈嬷嬷也没有见礼,看向郁司言,脸上这才带了笑,“三小姐精神头果然好多了,看来今晚的宴会小姐也有精神参加了。”
又不等郁司言说话,她双手一拍,涌进来一群丫鬟。丫鬟的手上端着的不是衣服就是头饰,还有一个中年嬷嬷。
那嬷嬷对沈嬷嬷态度恭敬的见礼,道:“按照嬷嬷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沈嬷嬷微点头,说:“伺候三小姐沐浴更衣。”
然后,从始至终都是个工具人的三小姐被伺候着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正红色的长裙,裙摆上的交颈鸳鸯,随着她的走动,像是要活了一样,煞是漂亮。头上的发饰,均是金色的流苏。
对上镜中隐约的造型,郁司言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是喜服。
看着装扮一新的郁司言,沈嬷嬷既兴奋又高兴,围着郁司言转了好几圈,只有一句话。
“好,果真是一副美人胚子。”
然后,沈嬷嬷对另一个嬷嬷说,“时间不早了,你们伺候三小姐去找大小姐他们。”
嬷嬷以及一干丫鬟应是,礼仪俱全。
可奇怪的是,至始至终,沈嬷嬷并未对郁司言这个三小姐行礼,也未对她说什么叮嘱的话。好像,郁司言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耐得住性子的郁司言并不急。短短的一炷香,遇到的二夫人与沈嬷嬷都很古怪。连三小姐的这个身份,也很古怪。
被人偷了还是拐了,现在却找回来了。
看这环境,是古代的一个大家族。这样的姑娘,竟然没有被‘病死’,倒也奇特。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又是个什么样的攻防……
——
“找到司言了吗?”
魏熙坐在阮牧旁边,觉得跪坐一点都不舒服,双腿太难受了。想要动一动,偏偏四周都有人。稍有异动,就可能被其他人盯上。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只能勉强跪着。想到这,他羡慕的看着阮牧。后者和他一样的姿势,但人家就是举止优雅,像是画中人。他,却多了些别扭。感觉,东施效颦。
举止优雅的抿了一口茶的阮牧,几乎用气音回答,“这家,姓郁。”
别的,不用多说,魏熙就能猜到了。看来郁司言的运气也不差,起码是主家。
中庭的歌舞正热闹,两人也不好多说。这边都是男客,听说女客在另一个院子。阮牧还想着找什么机会见见郁司言呢,结果由远及近,一声突兀的唢呐声,打破了歌舞升平的祥和。
主位上正在与客人寒暄的郁老爷子色变,两位郁老爷脸色也差不多。甚至是客人,也随着唢呐声而逐渐坐不住了。
四周静悄悄的,跳舞奏乐的人跪倒了一片,没有人说话。
魏熙紧张的四顾,寻找唢呐声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一看,他就僵着脸色拉扯阮牧的衣袖。
顺着他的拉扯,阮牧知道魏熙为何如此的原因了。
从院子门口,飘飘荡荡走来一群人。身穿红衣,却眼遮黑布。口吹唢呐,身前却飘着红灯笼。红灯笼上,却是白色的囍。
与他们同步的,是一个黑木鎏金的棺材。可棺材的最前方,挂着一个红色的大红花。
怎么看,怎么怪异。
突兀的,高昂的唢呐声又停止了。
棺材两边的人,双脚终于是落地了。
其中一人,手持唢呐背在身后,黑布遮住的眼,却看向主位上战战兢兢的郁老爷子。他说:“吉时已到,该迎新嫁娘了。”
郁老爷子脖子上青筋浮现,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
空气,都凝滞了。
郁大爷勉强站起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可那笑一点都不像笑容,“增爷看得起我们郁家,可小女的八字硬,与增少爷并不是良配。”
那人却还是看向郁老爷子,只问:“郁老爷子,你也是这般想?”
郁老爷子能怎么想,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静悄悄的棺材一震,这下子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