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为子女则为计深远。即使这有可能损害族里的利益,他也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将自己的一生前途都赔给族里了,现在要收回一点回报,不是应该的吗。
“你既然知道了,也该知道此事对我族而言,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族长神色严厉,其他族老并未说话,冷眼旁观。“正因为知道,我才上门来,”青牙自有自己的道理:“我知你们是想着将这个机会给司言。可她的天赋,若真被这般安排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夺顶的机会?”
话是那么一回事,但从他嘴里出来,再看看子瑶他们,还是心知肚明他真正的意图。
心中不舒服,李树就直说了:“你曾也是族内的天之骄子,可你还是未走到最后。如今,你觉得我们能再次损失得起司言这样的后辈吗?”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青牙的偏执劲就上来了:“我如何落到这个地步,族内不是更清楚吗?”
李树被一噎,燕三金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再说了。青牙这状态,明显是受刺激了。继续下去,他只会更偏执。本来还有五成拒绝他的可能,到最后可能连一成都没有了。
族长放缓语气,说:“你该知道的,族里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全方面备战,容不得一点闪失。我们还是担心这次新旧神战,若是落败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青牙的神色也放松下来,只不过他还是坚持他的想法:“司言肯定能凭借自己的本身夺得一个神位,将羽灵神的神位让给同样天赋不错的其他后背,可以获得两份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他的话十分直白,就差指名点姓的给自己孩子要神位了。如此明显,在场的谁都懂,可谁能点破吗。
李树气急,可还是被燕三金压着。
青牙有恃无恐,将面上尴尬的子瑶两人推出来,说:“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两个孩子,至少有一个能成为神灵。这样的话,我此生无憾了。”
话里话外隐约透露出他的死志,可其他人不仅没有被他这话给吓到,反倒心中更恼怒了。
这是威胁吧?
可不答应,还真不成。
郁司言这个时候就积极表态了:“正好,我也是这个意思。眼下青叔既有意,子瑶妹妹他们的天赋也担得起这样的重任,这样的结果也是皆大欢喜。”
李树气呼呼的。若不是早在这之前郁司言早就拒绝过了,如此结局不就显得青牙仗着对族内有功绩,欺负一个孤儿吗?若没有这个前提,他这会大概会直接忍不住直接暴走。真到那个时候,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还有那话,叫什么至少他的孩子里面得有一个神灵!
满族多少个人,也才两位旧神。他倒是口气大,还想要两个神位不成!简直是,不知可谓!
可不知可谓的人,此刻还真只能不知可谓。为了子女,他即使只可谓,这个时候也是不知可谓的。
族长见青牙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他就歇了之前的心思了。再加上郁司言也这么说了,他就顺着这个话题淡淡的说:“既然如此,你就从你的一双儿女中推举出一人吧。”
这话刚落,子瑶就才恍然大悟又满脸歉意的说话了:“这事我和哥哥事先也不知道。若是知道早就定好了,肯定不能厚着脸皮奢望这次机会。”
她一脸歉意的对郁司言行了一礼,又对气息稍显平和的青牙说:“爹,此事自有族长他们定夺。现在正值新旧神战之际,我们还是不要添乱了。”
瞧瞧,瞧瞧人家这话说的。
早不跳出来,偏偏等族长发话了才跳出来。跳出来说的这话,还那么让人听着不舒服。
什么叫做事先不知道?不就是明里暗里说族里没有通知他们吗。还有说什么早就定好的,定好的能改吗?
这个子瑶,年纪不大,但每句话都别有意味。
她这手段,在同辈人中使使,可能十分有效。但眼前的人,哪一个不是阅尽千帆的人。她这话一出,就落了下乘了。
没有见到族长他们的脸色更淡了吗。就是青牙自己,明显也是恼怒的。他将子瑶扯到后面,说:“子瑶心性不稳,还需要磨砺。此次机会,就让给子峰吧。”
言语间,另一个神位已经是囊中之位了。
族长心中恼怒青牙,但事已至此,再加上子峰的天赋确实不弱。他就顺势答应下来了,然后说:“行。明日,待羽灵神下来了,我会将此事告知于她。”
决定权,可还未全权掌握呢。话说的太慢,他听的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知趣的青牙拉着神色愕然的子瑶以及一脸无所谓的子峰退下了。
出了族长的木屋,等来到偏远处,子瑶立刻挣脱了青牙的手,委屈的质问道:“爹,你怎么能那样说!我的天赋明明比哥哥的要好,为什么你要说我心性不足?”
若是比天赋,她比不过郁司言,她承认。可一母同胞的哥哥,她绝对能领先的。
青牙浑浊的目光在此刻很清醒,他看着一脸不甘不愿的子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族长和族老他们也是个傻子?”
以往,自家女儿的一些小手段,他知道,可他不在乎。
可现在,他竟然将这些小手段自以为是的摆放在族长和族老他们面前,简直贻笑大方。
她的手段,他都能看透,更何况是族长和族老他们。
子瑶目光一闪,色厉内荏的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