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吉也一震,这就要收获了吗?他的心情,一时比在泰晤士河上狂飙的快艇还要激荡。
周晨和余小美,看起来也差不多,周晨专注的看着余小美打电话,余小美则把手里的啤酒随意一丢,一个接一个的拨号,从她那无意识的在甲板上敲的脚后跟就看得出来,原来这位正宗的白富美,在这个时候,原来一样的紧张。
至于周晨,那就不评价了,因为还指着他带自己赚钱呢,卢小吉这样想着,马上给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同伴下了一个评语:真有大将风度。
这么大的事,居然是在飞驰的快艇上完成,兄弟,我佩服你!
几分钟后,余小美终于放下电话,那神情看起来,像是跑了一个马拉松一样疲惫,“都交待好了。”
卢小吉忍不住握拳,周晨的坐姿,也不像之前那么坚毅,腰一下子塌了下来,他瘫坐在座椅里,“那就没问题。”
卢小吉还是忍不住患得患失,“会不会这个时候出手的人太多,以至于经纪公司来不及处理?”
周晨笑了,“都是电脑处理的啊大哥,再说,你没看到有多少人在鼓吹,说铜价在今年年中就会飙到10000美元的高价?今天的这个价码,估计会让很多人把手里看多的合约捂得更紧。”
是的,在这样让一种参与者都难以相信的、前所未有的大牛市面前,有不少人,像卢小吉和万中圆一样会患得患失,担心情势在下一刻就急转直下,但另一部分人,则因此信心十足,管你5000美元还是8000美元,那都没到顶,按现在这趋势,冲高到10000美元,那才是一个让人勉强满意的结果。
卢小吉虽然知道,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这么确定,8600多就是最高价?”
一直在等回电,没有参与他们谈话的余小美插了一句,“现在已经超过8700美元。”
周晨凑过去看了一眼,“可能还会涨,但是,我觉得,8600美元,已经比我的期待值还要高,所以,哪怕接下来真的涨到10000,我也不会后悔,怎么,你……”
卢小吉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一边摇头一边摇手,“我就是问问,当然还是你拿主意。”
开玩笑,自己对铜市行情的预判,那是完全没有预判,让自己来,估计几天功夫,就会赔得丁点都不剩。
“接下来怎么做,我也听你的,这次结算过后,所有的钱,反正还放在一起,随你安排,接下来怎么做,都听你的。”
余小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谁能像你这么有福气,能有这样一个好伙伴。
这样真可以说一本万利的机会,谁不想多把钱塞进去?
周晨察觉出了卢小吉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我想是这样,明天12号,周五,依然开市,如果开市过后,价格有回调的迹象,那么我们就反手做空。”
他看向余小美,“稳妥起见,在英国,我们就还是在那5家那里开户,每家400手的空仓。”
听周晨仔细分析了他们之前的莽撞之后,余小美也是一头冷汗,这家伙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真是运气好,亏得是前面有头上顶着国家光环的人在挡着,不然他们几个的本钱,早就连一点渣都不剩。
她提议道,“要不要再多找几家开户,一家分散到200手?”
周晨想了下,还是摇头,“算了,找的多,走漏风声的机会也多。”
就说国储局的那位交易员,他去年建的8000手空仓,按理说,就和你在银行存了多少钱一样,不应该被外人知道的,结果还是被大鳄们查个底掉,在这样的结果面前,那些一向标榜客户至上的老牌经纪公司,无论如何,都逃不脱有泄露客户重要隐私的嫌疑。
只不过,因为背景的缘故,那位交易员的举动,本就非常引人关注,所以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搜集他建仓的情报,而周晨他们这些不知名的投资商,全世界实在太多,大鳄们也确实关注不过来而已。
反正只有2000手,反正接下来的大势是跌跌不休,料想那些大鳄就算是事后察觉有只小虾米,竟然趁他们不注意,在这一波行情中很是赚了一笔,也不太可能为了他这2000手的空头,生生把熊市又炒成牛市。
要真是那样,呵呵,他只想说一句,“爷我很荣幸。”
讲真,他很希望能有那样的机会,和那些国际知名基金对垒的机会。
他一直不喜欢那个和我们一衣带水的国家,但他却很是欣赏上个世纪末,在金属期货市场搅风搅雨的住友商社的滨中泰男。
那位交易员,风光的时候,控制的lme铜仓单最高时占交易所的90之多,可以说是真正的牛人。
那个时候,我大天朝和南美等,在金属期货领域,先后被欧美基金默契的围剿,丧失了在这一领域的发言权,这位滨中交易员的成绩实属难得。
然而,也因为市场中没有多少欧美基金的对手,所以滨中泰男很快被欧美基金围猎,那家伙的表现,确实出色,他实际上已经打败了包括量子基金在内的那些国际大鳄,概要来讲就是,他做多,大鳄们抛压,到最后,大鳄们筋疲力尽,价格依然被他拉了起来,大鳄们都已经脱下白内裤,准备挂在杆子上投降。
然后在这个时候,大洋对岸那个一贯标榜不干涉市场的某不要脸的流氓国家,非常及时的宣布对滨中泰男和他身后的住友进行调查和限制,英国小弟弟当然是手舞足蹈的跟在有样学样,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