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怒吼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周晨被人朝后拉了一般,跟着,他的眼前突然一,重重的抡在黄毛的头上,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包带擦过胸前时的风声……哦,是的,这一刻,我真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黄毛不甘的吼了一声,人却不由自主的朝地上倒去,周晨用力朝后缩了一下,裤子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接着,球鞋前面也被划开,他看着大腿上的那条血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是划个扎实,自己没准在生平第一场架里就会挂掉啊。
冲过来的刘金龙,此时同样是热血上头,完全顾不上周晨,嘴里不明所以的吼着一下接一下的朝已经扑在街上的黄毛头上身上砸,黄毛身子朝上动一下,他便砸一下。
而此时,落后黄毛一步的老九和用弹簧刀的两个家伙,也已经冲了过来,对面那边,则响起密集“沙沙”声,石灰形成的雾气,让周晨都看不清盛通他们那边的情形。
但从他们整齐划一的撒石灰来看,那边显然是比自己这边要有章法,而且那边人还多,要应付的却只有两个,应该不用操心。
同样是闷头冲过来的老九和两个拿着弹簧刀的家伙,继黄毛之后,已经被淹没中,的准头,比不上刘金龙的那一下,加上他们有三个人,靠着站在一起,虽然有些晃,但并没有倒下去。
三个刚才还以为自己是雄狮的家伙,看着绵羊突然化身恶狼,三两下就把虎哥给干到,自己现在也被砸得找不着北,从头到脚,从前胸后背,到处都痛,连手里的家伙都有些拿不住,都发出困兽犹斗的吼声来,眯缝着眼,胡乱的挥舞着手里的家伙。
但也就老九的链条锁还能对人构成一些威胁,那两个拿弹簧刀的,那短短的刀,在十几个面前,在十几根狠狠抽下来的跳绳面前,真不如烧火棍有用,没几下就“当啷”掉在地上。
这一下,握着链条锁的老九悲催的成为了大家集火的对象,在十几根跳绳的抽打下,没一会,老九手里的链条锁也无力的掉在地上。
但他们还没放弃,弯腰去捡那些让他们吃了不,都记不起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的周晨,也恢复了思考能力,“冲过去,咳咳……”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不要等他们捡起来,”
看起来同样有些颤的刘金龙连忙大声复述周晨的话,“冲上去,五个对付一个,拉手拉脚……”
其实都不用他们说,老九手里的链条锁一落地,十几个手周晨身先士卒的刺激,接着又打得顺手,打得兴起的家伙,就嗷嗷的冲了过去,什么拉手拉脚?他们就像是十几头蛮牛发起野蛮冲撞一样,对着那边就冲了过去。
那三个坚持着不愿意倒下的家伙,连象征性的挥拳抵抗都来不及做,就被干脆的扑倒在地,然后二十来只脚,此起彼伏的踢了过去不一会,周晨就听到了人群里传来的带着几分的痛呼声。
这个,他猜,很大可能是被踢中了或者踩中了要害,看来自己的强调效果还是有的,至少大家都没忘了这一招。
他想笑,马上记起自己的职责,“注意点轻重,朝肉多的地方招呼,”
也喘着粗气的刘金龙,还以为周晨叫大家住手,听到他叫大家继续朝肉多的地方打,不知怎么就有些想笑。
“没事吧,”盛通手里拿着缴获的双截棍走过来,有些着急看着坐在地上的周晨和刘金龙。
“没事,”周晨把还是离自己不远的那把匕首踢得更远一些,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盛通,这果然是有经验的,“把这个家伙手脚绑起来,对,让那边的也停手吧,”
已经有几个人过去,把还在围着老九他们三个人练手练脚那十几个同学劝开,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不一会,大家也先后靠墙或者就地坐下。
此时,巷子里石灰造成的雾气也已经散开,盛通他们负责的那一边,有两个家伙被跳绳捆在一起,像脱了水的鱼一样徒劳的在地上蹦哒着。
但他们俩其实最幸运,至少还能动,这边,本来就晕着的黄毛被几根绳子捆得像个粽子一样,动都动不了。
但最惨的,应该是老九他们三个,他们三个现在的那副样子,那真的是相当惨不忍睹,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块块碎布,脸上,一个个的五官都膨胀了,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挤在一起。
他们三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很像是被三百个大汉,轮流暴力捡过肥皂的亚子。
都是第一次这样干仗的同学,看着看着,不也知道是谁带头,一个个的,都哈哈笑起来。
这小声就像是某钙片一样,他们笑着笑着,就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心不慌了,不久前的惊惶和惧怕,都变成了巨大些喜悦和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还是那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男人,哪怕是他们这样的少年,骨子里其实都崇尚这样实打实,硬对硬的交锋,这次胜利,让他们最原始,也就是最本真的,但平时都被压抑着的需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样高层次的需求被满足带来的成就感,真的有些。
但从他们的外在看,通俗点,可以说这些大多数真的是毛都没长全的家伙,这一刻,有些男人味爆棚。
周晨从靠自己最里,摸出两瓶水,丢给刘金龙一瓶,自己费了好大劲才拧开一瓶,颤巍巍的送到嘴边,咕嘟咕嘟几口喝掉一大半,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拍打着高声叫,“我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