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郑秀莉就叹口气说,“谁不想好好睡觉啊,总是睡不着有啥办法?好容易早早睡了,半夜醒了睡不着更难受。”
郑国霖就劝她说:“什么事情养成习惯就好了。你这个半夜醒啊,也是一种习惯。实在不行,就睡前出去跑步,直到把自己累的不想跑,再回来洗澡睡觉,半夜就不会醒了。”
“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郑秀莉就抱怨说。
郑国霖说:“那我就找昨晚办理,每天晚上给你来一遍理疗。”
郑秀莉立马就喊:“你饶了我吧。你这是理疗啊?还天天晚上来一次,你想要我的命啊?”
郑国霖就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也是人体生命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就是太缺少这个调理了。正是如狼年纪,以后一星期必须保证一次。你如果一星期没法回家,我就去找你。”
郑秀莉就幽怨地看着他说:“你饶了我吧?我再不说让你头上长草还不行吗?我真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郑国霖半步不让,“就这么定了!”
郑国霖这个决定还没开始执行,他就不得不放弃了。
下午上班,一个电话打过来。
这个电话,在他上午开机的时候,就显示有四五遍未接电话了。他以为是电商推销或者骗子。
可这个骗子也真执着,下午一上班,接着就又打过来了。
他接了电话。
不是电商,也不是骗子,是介绍陈海龟陈骗子的那位院士。
对有学问的人,不管道德水平如何,郑国霖都是比较尊敬的,他会耐心地听对方把话说完。
这位院士还挺能说,说起来就没有完。
“郑董啊,你华山论剑的讲演,让我印象深刻啊!我已经参加过五年了,说实话,感觉很沉闷。不是为了那点报酬,我恐怕早就不去了。只有你的发言,让我有耳目一新的感慨。可惜呀,国内商界精英里面,像郑董这样的人,太少太少了!”
郑国霖只能和对方客气着,希望对方早点讲完。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哪里有时间听别人恭维他?而且,在他这种人的思维里,对方无缘无故恭维自己,必是目的不纯。不是有求于己,就是直接伸手化缘。
他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宁可多拿一点钱出来,去做些真正的慈善,都不愿意往一些毫无意义的地方去投资。
终于,闲扯了有十多分钟,院士开始说正事。
“上次我给你介绍去的那位陈博士,真不是碍于师生面子硬塞给你。那人啊,学问一般般,可是在某些方面的见解,我觉得,还是很实用的。不像我们这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只是从理论方面喊口号,能不能解决问题,其实我们自己心里也没有数。他是直奔解决问题去的,虽然有些急功近利,有些让人侧目。可是,我觉得,他的心里,是有一把火在烧着的。
就好像你。其实,你在华山论剑上的讲话,好多也是根本做不到,无法实现的。可是,你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着。你只有一句话打动我,就是不管能不能做,可不可以做,为了这个国家,我们必须去做!
我建议啊,你最好能耐着性子,听海平把话说完。他说完了,你用不用他,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不是吗?”
院士总算讲完了,郑国霖客气几句,表示一定遵命照办,然后就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愣愣地出神。
原来,那位陈海龟打听到他还在本市没走,又回来了。
这回回来,他直接让院士先给他打了电话,自己才再过来。
这一回,郑国霖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了。
但是,他还是提醒他说:“基础知识,陈博士您就不要给我普及了。咱们直接进入你想说的主题,好不好?”
“好的。”陈海龟扶了扶金边的眼镜,在郑国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开始了他的讲演。
“是我低估了郑董的学问,不该给你普及基础知识。那么,咱们就直接说主题。”
还是够啰嗦的。郑国霖心里就有些烦。但他答应了院士,就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咱们在整个电子高科技领域,比之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其实都是非常非常落后的。”陈博士操着有些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晶圆、芯片电路设计、制造、应用程序、检测,好多分类当中,咱们甚至是一片空白的。新闻上说的那些成绩,多是为提振国人士气,在内行人看来,甚至有一半是造假的。
我赞同郑董您的看法,西方价值体系永远不会真正认可我们,他们只不过是在试图改造我们,分化瓦解我们,甚至是在处心积虑让我们分裂掉,形成欧洲那样的,众多的小国家,再无法对他们形成威胁。
但我中华民族延续五千年,是有其独特的思想和文化的。五千年来,我们不知分化融合了多少试图瓦解我们,消灭我们的外来民族。过去那些民族和国家办不到的事情,西方价值体系也同样不会办到。
最终的结果,正如郑董您所预料的那样,他们不能瓦解我们,反而会发现,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体系,的确没有我们的文明先进,最终有被我们瓦解和融合的危险。”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郑国霖就有了听下去的兴趣。这正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是重生者,当然会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可这位陈海平并不知道未来的事情,却可以推测出这个结果,当真不简单。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