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起拉着楚明月,也不让她往里去。
楚明月只好站在门口看。
此时房间里烛火通明,大夫围在常雪松的床边,忙碌着,也只看得见,常雪松那十二岁的弱小身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要说,其实这个常雪松,比楚开宁还大一岁,但是他却没有楚开宁个子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调皮了,所以不长个儿。
但是吧,他不长个子,也没长读书的慧根,但是这个不代表他不聪明,而且他力气极大,还很有主见!
常雪松与楚开宁在一起的时候,楚开宁大半事情上,甚至会反过来,听他那些歪主意。
听说前两年,他们一起念书的,连比他大的孩子,都得认他做头。
所以他也是那贾先生,最头疼的一个学生。
这次,他那些简单的花样,看似不靠谱,结果却让这家伙,跟了他们一路。
至于他是如何进行的,还得等小家伙能说话了,才能知道。
而从他为了保证,这次行事能成功,一直隐忍的韧劲来看,也证明了这个孩子的不屈。
其实大家嘴上不说,却都在暗地里佩服他的狠劲!
但也不得不说,常雪松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那就是,他们要如何将这孩子送回去。
他们商船走了一天,大部队回去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得耗费巨大的功夫。
那只能派小船送他回去,还得安排亲信才行。
要知道他们为了,不暴露楚开宁他们的行踪,其余人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那地方离这里又远,差不多了回去了,也就别说回船上的话了。
可现在每一个人手,对于丰南起来说,都很重要啊!
他这一下子,派出去几个身边人,人手上就捉襟见肘了!
但是你说不送人回去,他那爹娘,此时恐怕还在找他,就这么让别人干着急,也不行!
到下午时分,丰南起再次应楚明月要求,强行代替她,来看望常雪松的时候,就跟楚文贤在外面小声的贤道:“你决定好就行了!”
丰南起道:“就让咱们准备的简易轻舟,送小松回去!”
结果此时,里面的常雪松还不老实,他口中呢喃着:“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大夫就出来说,让他们不要在这里说话,免得影响病人的情绪。
无奈,大家走远了些。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常雪松身体状况明显变好,他能如同平常那样,声音响亮的说话了!
人家几个大夫还感叹呢,就说是常雪松不愧是小孩子,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就是强。
楚明月暗道:这家伙幸亏扛造,要不然就他这样,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不过常雪松一醒来,就不消停了,他是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也顾不上吃饭,就求着大家,不要把他送走。
最后楚文贤发脾气,镇压着他,吃完了两碗粥,然后让他安心睡觉。
别说,楚文贤发脾气,常雪松就算不服,还得憋着。
不过老实了没一个上午,常雪松就又求着照顾他人,扶他出来找,丰南起还有楚文贤。
因为能决定他去留的,就是在俩个人。
丰南起无奈,就清楚的告诉他,他爹娘都留在陆地上了,所以他不打算带对方走。
他此时其实已经铁了心,要送这家伙回去。
因为他们准备到下午,到达一个有人的岛屿时,让人带常雪松上岸,找更好些的船,送他回去。
于是常雪松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责怪丰南起太心狠!
他道:“我容易吗我,我舍生忘死,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捡一条命回来,这还不行,你们还让我去受二茬罪,都不知道,下次我还有没有命留着让你们救!”
此时楚文贤虎着脸道:“你的意思就是,到时候你还跑呗!”
“不跑怎么办,你们又不带我!”常雪松挺理直气壮的吼着,就好像前两天,昏迷不醒的人,不是他一样。
丰南起道:“你还小,应该趁此机会打基础,以后文也行武也罢,都需要现在在家好好学习,而不是出来冒险!”
“有什么用,有志不在年高,我要看见了机会,都不敢来闯,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常雪松继续吼。
楚文贤无奈道:“你爹娘还在岸上呢,你忍心看他们,替你着急吗?”
“我留了口信,让阿宁带给大家的,我知道你们会找我!”
楚文贤瞪眼:“小兔崽子,还拉我儿子下水,你得知道,这次是你运气好,要不然都喂了鱼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出事,阿宁会不会内疚,替你隐瞒行踪!”
“我跟阿宁说过了,我只是奔前程去的,所以我虽死无憾,阿宁是我的好哥们儿,他自然支持我!”常雪松依然理直气壮。
楚明月在旁边听半天,就问常雪松:“我说,你这前程,到底是什么啊?以前你不是想开武馆吗,现在我们出海,你要跟着,莫非是想出去外国取经,或者你打算出国学武术?”
常雪松一噎:“……我改变主意了,开武馆成日呆在一个地方,我也受不了,所以我打算加入丰大哥的商队,走南闯北,威风凛凛!”
丰南起无奈道:“小子,商队不过就是个,运输货物的工作,真没你说的什么威风凛凛存在。
有时候,大家还巴不得做鹌鹑,只希望在不惊动,那些山匪的情况下,安全运回货物。
所以这行当,真的无法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