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
黄慧芝继续道:“替我父翻案之人,乃当今的首辅林大人,与上任怀东知府小林大人!
他们体恤我孤苦,已将我收为义女义妹。
你今日若敢打我,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你自己也掂量一下,打我一个,父亲被天子亲封,忠义之臣的女儿,下场会如何?”
“你说的是真的?”其实县官还是不大信。
毕竟这女子要真是这么个身份,跑他们这个地方来,本身就是个问题。
比如她既然是首辅义女,那她为什么不去京城?
丰南起这时候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自己现在,也不用费多大功夫去查了,这应该就是黄慧芝的真实身份。
他朝上面一抱拳,然后说到:“大人,我有话要问这位黄小姐……”
县官点头:“再如何,你们是苦主,可以问!”
丰南起转头说道:“黄小姐,你说你是怀东人,我却奇怪,你为何不留在怀东,让亲友照顾,反而孤身一人,在此偏僻山乡定居?”
黄慧芝一副轻愁的模样道:“丰公子不必试探我,我如今一介孤女,自有烦忧之事,公子还是莫要戳人伤心事!”
说着话,她低头,仿佛真有万般伤心事,看得现场许多人,都开始对她生出了怜惜之情。
丰南起道:“若不是你有杀人嫌疑,我自然不会问你,还希望黄小姐据实以答!”
而上面坐着的县官,却没有替谁说话的意思。
他在绞尽脑汁的想,那黄文远到底是不是女子口中,上任怀东府同知。
后来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一件大事。
那就是几年前,怀东府辖地,曾出过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
那里被人爆出有银矿的消息,为这事,据说还有官员担责,死了一家人。
后来就听说朝廷震惊,还派人去查过此事。
随后又听说,那个地方的确有银矿,不过十分隐蔽,事实上是被怀东的知府,与朝廷中的人,内外勾结一起开采的。
再后来就听说,上任知府落马,最初爆料的官员得以平反,那官员应该就姓黄吧……
问题是,怀东同知死了,他女儿能活着也不说了,可她一个孤女,竟然能攀上当今的首辅做义父,就太奇怪了。
而且首辅应该许多年没出京城了吧!
对了,现任怀东知府,好像是是犯事那任知府的,第二个接班人了,中间还有一个继任者,似乎只呆了两个多月!
因为那人上任时间太短,所以他倒是记不清楚,是不是首辅的儿子了!
看此女子,一副很有底气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相信多少。
要不然自己还是当个甩手掌柜吧,且看看情况。
可他的如意算盘,却没打响。
此时黄慧芝对着上面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说到:“大人,小女的确不知此事,而且凡事讲究证据,所以小女还请大人,派人出去查找真相,而不是对我一个忠臣之后,咄咄相逼!”
黄慧芝此时,拿出来一封书信递向县令。
“大人如有怀疑,不如过过目!”
此时丰南起就知道,他算是大势已去。
果然很快那县令,脸带笑容的起身,直道误会。
最后他反过来劝说丰南起,人家身份金贵,不可能行凶!
此时丰南起心里合计了一下,也知道此事,恐怕需要从长计议,指望着县令来对付黄慧芝,那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与楚文贤一对眼色,楚文贤就道:“如此,大人,草民就要求您严惩这贼子!”他手指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却就是不死的那人。
县令点头说道:“自当如此,擅闯民宅,杀人放火,此乃重罪!”
说着话他吩咐左右:“给我押下去严刑拷问,势必要他招出犯罪原由!”
离开时,丰南起虽然知道了黄慧芝,大概的底细,却还是打算细查这个人。
特别是,他得找人盯着黄慧芝,看她会不会派人救这个歹徒。
其实黄慧芝经过最初的惊吓后,哪怕简凡没死,她此时却并不怕简凡暴露她。
简凡为人最是耿直,他若说要报恩,便是以性命相报。
所以在前世的时候,也因为他忠诚之事,助他美名传扬。
此时眼看对方根本就没活头了,她相信,同样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情况下,简凡不会说出她的事。
所以黄慧芝也不打算,利用自己摊牌身份,所得到的依仗,做多余的事情。
主要她首辅义女的身份,说出来也只能吓唬普通人,她要真让人捉到把柄,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要知道丰南起的靠山,可是嘉郡王!
而她,其实攀上的是首辅的大儿,只认了一个义兄,并不得首辅夫妇待见。
所以黄慧芝铁了心,不轻举妄动,丰南起的打算还是落空。
自此昨夜的惊心动魄,以凶手最后被受刑不过而死,画上了句号。
其实丰南起回府后,还对楚文贤道:“楚叔,黄姓女如果按她自己说的那样,真是什么忠臣之后,而且是刚守完孝不久,那她找到这个高手恐怕真是偶然。
看样子,她也只能借那首辅的势,但是她自己的实力不够。
所以我想我逼一逼她,让她在这里无法久留,后面的事情,我再安排……”
楚文贤没明白丰南起话里的意思,他点头道:“你说得对,对于江湖人士,我多多少少听说过,其实像昨晚那人,恐怕黄慧芝要找到第二个,有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