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亮既然得到了襄阳被攻破的消息,丁奉自然也是知道了。
虽说丁奉本就安守营寨,命士卒小心戒备。但是知道襄阳被攻破之后,便是乱局到了。
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不足为奇。
因而丁奉再次下令士卒们,小心戒备。因而哪怕是下半夜,负责把守水寨的士卒们,也都是擦亮了眼睛,精神抖擞。
至于丁奉本人,当然是安睡去了。
这便是做将军的好处了。
水寨上,有两队什队一起戒备。现在天气冷,江上更冷。虽说大伙都包裹着厚衣裳,但仍是冻的直哆嗦,需得不时饮酒,才能御寒。
不过也有好处,这么冷的天气,谁也不至于昏昏欲睡。
因为精神,月光又足,因而士卒们几乎立刻看到了从南方按驶来的一艘小船。
“咚咚咚咚!!!”一位士卒,赶紧将锣鼓敲响。大营立刻被惊动,无数士卒从床上爬起,尔后披甲带着武器,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水寨上的士卒,持弓满圆,加以戒备。
“休要放箭。我乃王威将军麾下营司马,王严是也。我家将军知道襄阳被攻破,不服曹操,特来投奔诸葛江夏。”
小船上,士卒们都很紧张持盾以对,王严立在盾牌后方,张口大呼。
水寨上的士卒们很惊讶,随即一位什长说道:“不要靠近,靠近我便射你。你且稍等,我去禀报将军。”
过了不久,丁奉身披甲胄,手按剑柄登上了水寨。
丁奉拱手说道:“我乃丁奉。现在荆州混乱,我不敢接纳将军。还请将军率军浮在江中,若粮食吃用不足,我可供给。我立刻派人去禀报诸葛江夏,请诸葛江夏定夺。”
诸葛亮都没想到王威会来投奔,更别说丁奉了,丁奉闻得消息非常吃惊,仔细琢磨,却不敢接纳王威。
却是恐生变故。
而小船上的王严,也并不惊讶。对方若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接纳了他们,才真的是奇怪呢。
“好。”王严道了一声,下令调转往回返还。王威,王严自率领战船,浮在江上,等待消息。
而丁奉也快马,将事情禀告给了诸葛亮。
天亮之后,南岸地界。闻得消息的黄祖,满宠到达了王威的水寨,便见到一座空荡荡的水寨,别无长物。
王威把什么都带足了,粮食,物资,帐篷。只留给了黄祖一座空的水寨。
“现如今,该如何是好?”黄祖的脸色十分难看,问满宠道。
满宠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王威一跑,局势立刻变化了。曹操想要经营荆州,难度立刻上升许多。
“敛众固守,水军守备水寨,不得出战。”满宠说道。
“王威小儿,竟骗我。”黄祖愤愤,踹了一下前方一根木头。
安陆。
天气阴沉沉的,雨在下与未下之间。安陆城外的土地,泥泞不堪。诸葛亮一大早就醒来了,吃了早饭之后,便在太守府内看天,希望能下雨。
而天公作美,雨果然下来了,仍然是细雨绵绵。
“呵呵。”诸葛亮大感觉畅快,而后安心进入书房,观看书卷。刚坐下,蒋琬便从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竹筒。
“兄长。丁奉的急报。”蒋琬将竹筒递给诸葛亮。诸葛亮闻言面色一变,心想,莫非是周瑜围攻我水寨?
两家自从那次之后,已经有了裂痕了。
谁也不信谁。
诸葛亮打开竹筒,从中取出绢布,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可以说是惊喜。
“兄长,何事?”蒋琬心中一动,问道。
“江夏王威率领士卒万余,战船数百来投。”诸葛亮将绢布放下,拿起鹅毛扇,不时扇扇。
“莫非有诈?”蒋琬却蹙眉道。
“不碍事的。襄阳被攻破,荆州将帅都成了无主孤魂,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再则。让王威与丁奉分开安札水寨,互不统属。便不会有变故。”
诸葛亮却是十分镇定,然后对蒋琬说道:“公琰,你立刻出城前往长江,慰劳王威。”
“诺。”
蒋琬闻言释然,应诺一声打算离开。诸葛亮却又叫住了蒋琬,蒋琬回头疑惑的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说道:“公琰,既然江夏有变。周瑜必然帅水军进攻江夏。我们派遣舟船,抢夺江夏南岸土地的人口。”
“诺。”蒋琬应诺一声,转身下去了。
“天助我矣。”诸葛亮笑容满面,用鹅毛扇扇肩。
却说襄阳刘氏败亡,大将王威便成了无主孤魂,于是往投诸葛亮。而另一边,周瑜早就请孙权派遣二万步军,屯扎在与长沙郡交界之地。
周瑜闻得襄阳败亡,便让步军主帅韩当,率领步军进攻长沙。
消息传到长沙,一城震惊。太守韩玄,召见文武商议对策,却没有任何对策,只得了一个守备城池的策略。
黄忠为长沙郡的中郎将,先随刘磐镇守长沙,后随韩玄,当然也去参加了对策。出了太守府,黄忠翻身上马,与几个亲兵一起往宅邸而去。
黄忠心不在焉,心想。
“刘氏已经败亡,长沙郡成了一方势力。那韩玄贪婪暴躁,岂会是孙权的对手。我看必然为孙权所吞,我以前经常跟随刘长沙(刘磐)一起袭扰江东,若孙权攻入长沙,我怕是有后患。”
黄忠心中忧虑,回到了自家宅邸。便见家中老奴在门前守候,东张西望。黄忠奇怪,翻身下马问道:“何事。”
“将军,有自称是江夏主簿,葛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