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外,申定带着随从人员翻身下马,束手而立,有些忐忑。
因为营门上关军士卒,正持弓满圆,虎视眈眈。下一刻便射出箭矢,取他性命,也不稀奇。
若等闲人还不敢来做这种投降的事情,申定敢来,也算是颇有胆色了。
不久后,申定呼出一口气,因为人马之声响起,随即营门打开。申定知道是正主来了,不由擦了擦冷汗,躬身待之,十二分小心翼翼。
“哈哈哈。申校尉。久闻申校尉骁勇善战,只可惜无缘一见,今日见之,着实欢喜”关平一马当先而出,翻身下马,就抓住了申定的双手,一副礼贤下士,豪爽非凡的做派。
关平学的还是他大伯,大耳朵刘备做派。
至于这申定虽然名不见经传,领兵也不过数百人,但官居校尉,足见汉末官职混乱。
申定抬头看了一眼关平,却不惊讶关平的年轻,因为早有耳闻啊。
汉寿侯关羽之子,一个神奇的总角童子。
而且申定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见关平做派,便觉得投降的事情稳了。
至于面上,申定则是说道:“关校尉言重了,我不过是无能平庸之人罢了。”随即申定口称有罪,说道:“我家太守镇守上庸,却见乱兵压境,不明情况,所以据城而守。若早知道是汉寿侯世子,关校尉亲自率兵前来,早就开城迎接了。实在是有罪,有罪。”
“原来如此,那便是误会嘛。”关平心下不以为然,面上则是笑着说道。
随即,关平与申定在应门前说了许多话,多半都是敬仰,看重之类的话,吹的申定都有些飘飘然了。
我们家真的这么厉害?
如此之后,关平便遣申定回去,承诺只要申家兄弟开城投降,便既往不咎。
待申定回去之后不久,申耽,申仪兄弟便率领城中的官吏出城投降,申耽的手中还捧着上庸太守的印信,以及上庸郡的人口官员名册。
与对待申定一样,关平对这对兄弟也是礼贤下士的做派,极为厚道。不过虽然如此,但关平该谨慎的还是谨慎。
他命周雄,李飞率领男女八千人,仍然分立在城北,城南大营。命甘宁率领麾下人马进入城池。
为防止出现状况,也不需要分兵把守四门。
甘宁驻扎在北城门,将北城门外的申家士卒赶走,据守城门。若情况不对,则从此门杀出。
待安稳之后,甘宁派遣营司马审更据守城门,自己则率领一千精兵,护送关平,马谡入城,随从的还有申家兄弟。
入城之后,关平便来到了太守府内下榻,府内的人员,则被遣走。由甘宁的精兵,将太守府团团围住。
如此之后,关平才在大堂内设宴,款待申家兄弟三人。
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因为这里本是申家兄弟的太守府。不过俗话说的好,占了大屋,便是我的了。
现在关平占据了上庸,这座太守府,当然也便是关平的了。
所以关平在此设宴款待,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
大堂内关平坐在主位上,申家兄弟三人是客人,马谡,甘宁作陪。酒菜也是军中酒菜,不过就是熟肉与糜氏酒而已。
关平与申家兄弟谈笑生风,不时举杯敬酒。申家兄弟却是强颜欢笑,心里头不是滋味。
还是同样的道理。
在不久前,这座府邸,上庸城都是他们兄弟,他们申家执掌统治的,而今不敌甘宁,所以只能献城投降。
此刻却以客人的身份在此喝酒。
这滋味当然难受。
关平这些年也是锻炼出来,情知此三兄弟是强颜欢笑,却只做不知,欢笑宴饮。
宴饮之后,关平微醉,红云浮于两腮,双眸迷离。关平对申家兄弟三人说道:“申太守起兵十余年,威震三郡。今日我虽然平定三郡,但恐怕四周人心不会鬼。所以我打算继续用申太守为上庸太守,领兵依旧。以此震慑三郡九县,不知道申太守意下如何?”
申家兄弟献上城池之后,便有了被削去职权的心理准备。
这也是他们失落的原因之一。
闻得关平所言,兄弟顿时惊喜。三人对视一眼,申耽垂泣说道:“我等兄弟阻挡大军,却为校尉赎罪,又许以上庸太守,领兵依旧。敢不效死命?”
申仪,申定也是躬身行礼,口称“愿效犬马之劳。”
马谡见此眸光一闪,而甘宁则是无动于衷。
情况似乎十分和谐,关平新入城,待申家兄弟礼贤下士,又许以领兵如故,领郡如故,信任有加。
“有三位镇守上庸,我关家父子可高枕无忧矣。”关平抚掌欢笑,畅快非常。随即,关平让申家三兄弟下去。
命甘宁镇守太守府的同时,占据四周的宅邸。
一座太守府,塞不下一千精兵。
关平要想在上庸城内睡个安稳觉,没这一千精兵保护不行。
如此之后,关平起身往书房而去,马谡见关平起身,也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了书房坐下。
关平来到书房后,盘腿坐下。
跪坐不利膝盖。
关平平常是十分随意的。
“幼常,你是看出什么来了?”关平看了一眼马谡,他没叫马谡跟来,但马谡却跟来了,关平就知道这机灵鬼看出了什么。
“校尉大人要杀申家兄弟?”马谡,关平既是上下,也是朋友,心腹手足之人,无需顾及,便直言道。
“何以见得?”关平不动声色问道。
“申家兄弟起兵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