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寿侯与曹操绝交,志在兴复汉室。刘表汉室宗亲,与之联合其势使然。但刘表却轻慢汉寿侯,那关刘氏自从入门之后,屡次不敬公婆,交横跋扈,多行不法。汉寿侯这才知道,刘表不是兴复汉室之人。于是与江东吴侯约定,合攻荆州,南北而治。双方携手,抗衡曹操,兴复汉室。”
马谡还是说了这些场面话,当然话中多是虚言。
关羽根本没有与孙权做好约定,只是恐吓而已。
而蒯祺果然六神无主,差点瘫软下来。心想,“那江东孙权十分厉害,又与荆州一方有杀父之仇。汉寿侯关羽威震天下,河北一战,所向无敌。若南北夹击荆州,怕不仅仅是三郡不保,便是连襄阳也保不住。若是如此,我若是弃城而逃,逃回襄阳,岂不是刚脱离虎口,却又进入狼窝?”
蒯祺真的是胆小如鼠之辈,被马谡这一吓,立刻就屎尿齐飞了。
马谡见其神色,便决定以雷霆一击。拱手说道:“关校尉亲领先锋二千人来,后有甘宁,张飞,魏延等大将领三万精兵来夺三郡。其势犹如破竹,太守若拒而守城,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蒯祺更是惊慌失措,刚想答应献上城池。诸葛氏却从堂后走出,跪坐在蒯祺身边,目光如灼,气息极稳。
“马先生怕是言过其实了。新野不过二三万兵,便是汉寿侯主力进攻三郡,也需要派遣大将留守新野。哪里有三万精兵,可以攻取三郡?再则,我襄阳盘踞数万精兵,汉寿侯真的放心主力齐出?我看关校尉这一次不过是偏师而已,兵马不过数千人。”
诸葛氏朗声说道,当堂一座,气势森然,竟有男子气概。
马谡为之侧目,然后问蒯祺道:“不知道这位夫人是?”
“这是贱内。”蒯祺本心慌意乱,闻得诸葛氏这番话,一想有道理了,于是镇定了下来,也不忘介绍到。
诸葛氏对着马谡行礼,马谡也还礼。随即马谡却笑道:“蒯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典农校尉部士卒确实只有一千余人而已。但年前得到曹魏降兵五六千人,只需给与兵器,甲胄,便是精兵。刘表在襄阳囤积兵马虽多,但刘表性缓,做事不能迅猛。而我新野精兵,昼夜兼行。在刘表不及反应之前,南下三郡。再在险要之地屯扎兵马,主力进兵围攻襄樊,与孙权遥相呼应,荆州必破。蒯太守除了开城请降,别无二路。”
马谡拱手说道。
蒯祺闻言又是六神无主了,膝盖一软,就打算投降。诸葛氏及时出声道:“荆州战船数千搜,带甲十万。江夏黄祖,有勇有谋,当年便射杀了孙坚。江东孙权兵马不过十余万,需要防备山越,分守山川,能战之兵不过二三万。荆州岂能会如先生所说,轻而易举拱手让人?再则,我房陵虽小,但有兵马二三千人,招募吏民一起收城,也可有凑足一万人。上庸申太守起兵十余年,威震西土,有精兵不下万人。汉寿侯想要攻破三郡,谈何容易?先生不必多言,家夫必定关门坚守,与汉寿侯决一死战。”
蒯祺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你莫不是在说胡话????我房陵不过弱兵五六百而已。哪里来的二三千兵马?凑足一万人????便是男女老弱一起上,也不过就是一万多人了吧?再则,我蒯祺素来无能,全城吏民能帮我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