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县,衙门前。
张进沉吟思索了一瞬,就脸上又是堆起了笑容,向衙役拱手笑道:“这位衙役大哥,我们几个今来拜访两位大人,是来请两位大人去沈家酒楼赴席的,还请这位衙役大哥务必进去禀报一声!”
“赴席?赴什么席啊?”衙役又是挑眉失笑道,“几位秀才,知县大人在石门县任上也有七八年了,七八年来也有许多人来请知县大人去赴席的,可知县大人大多都是推拒了,你们几个秀才又是什么缘故来请知县大人去赴席啊?”
张进笑道:“衙役大哥笑了,我们和别人可不同,我们来请两位大人赴席,并无其他所求,只是心中感念两位大人之前对我们的指点和栽培而已,如今我们都通过了童子试,成了秀才,又回到了石门县,如此就想着请两位大人赴席吃顿饭,聊表心意而已,并无其他意思,还请衙役大哥务必通传禀报一声!”
“是啊,是啊,还请衙役大哥务必进去通传禀报一声!”朱元旦、董元礼等人也是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这衙役闻言,仔细打量了张进他们半晌,神情微动,就是点头笑道:“也罢!就凭几位秀才有这番心意,我也该进去通传禀报一声才是!那几位秀才在这里等候着吧,我这就进去给你们通传禀报!”
张进等人自是喜道:“那就多谢这位衙役大哥了,劳烦了!”
这衙役则是摆手笑道:“你们能有这番心意,也不枉两位大人之前费心指点栽培一番了,你们且等着吧!我这就去禀报了!”
完,这衙役就是把衙门大门关上了,自己去了里面通传禀报了,张进他们则是相互看了一眼,就在这衙门口等候着了。
众人静默了一瞬,那朱元旦就忽然犹豫着,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师兄,你两位大人会答应赴席吗?要是两位大人不去赴席,我们这桌筵席可就白订了!”
他这么一问,董元礼等人也都是瞬间看向张进,显然他们心里也是有些没底的。
张进沉吟着点头道:“应该会赴席吧!我们和两位大人都是相处过的,两位大人也不是什么难相处拿乔的人,我们带着一番心意来,按情理来,两位大人应该不会辜负拒绝的吧!”
方志远、朱元旦他们听了,也都是点零头,就又耐心等待着了。
忽然这时,那董元礼又是笑道:“没想到,这两位大人还在倾力栽培县里的读书人呢,我本以为我们去考童子试了,这两位大人就不会再召集读书人来县衙了呢,原来不是如此了!原来那几个秀才依旧是要定期来县衙衙门听两位大人指点迷津啊,这两位大人还真是为此费尽心思了!”
张进低头原地踱了几步,失笑接话道:“董兄,对我们这些秀才来,这岂不是好事儿?科举中乡试可是拦路虎,不知道有多少读书人被拦在这一关了,不得再进一步!我们以后也是要下场参加乡试科举的,如果能够从两位大人那里取取经,听听经验之谈,避开一些常见犯的错误,这就对我们有极大的好处了!”
到这里,张进语气顿了顿,就又是继续道:“而且,不瞒董兄你们,刚刚听两位大人还在倾力栽培指点那几位秀才之时,我就有些心动了,就想着能不能再来衙门听听两位大饶教诲了!毕竟我们早晚也是要下场参加乡试的,也总该对乡试做更多的了解和准备才是!”
众人闻言,都有些惊讶,可能是没想到张进居然这瞬间就有了这个心思吧,这心思动的可真够快的,不过想想,众人又都有些意动了,毕竟如张进所言,他们也终是要考乡试的,如此多了解了解,听听两位大饶教诲,好像确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如此想着,众人也是陷入了各自思量之郑
那董元礼却又是打趣笑道:“张兄倒是想的远,没想到这刚考完童子试,张兄就在为乡试着想做准备了,这可真是目光够长远的了,等我们下场乡试,最少也要三四年后吧?”
张进摇头失笑,却是没做什么解释了,更没什么他打算明年就下场考乡试了,只是笑道:“早做准备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好,你是不是,董兄?”
董元礼笑着点零头,也没多什么了,他也面露沉吟之色,觉得或许是该思量思量乡试的事情了,三四年听起来是挺长的一段时间,但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间也就过去了,可别真到了乡试的跟前才知道着急。
而就在他们一边等候一边沉吟思量的时候,过了许久,那衙门大门就忽然“嘎吱”一声地敞开了,张进等人忙是抬头看去,就见那赵知县和吴学谕领头,身后跟着那个去禀报的衙役还有孙师爷、刘文才、秦原和王宣等人,他们一起出现在张进等人面前了。
张进等人见了,心中就是一惊,暂时压下各自的思量,向两位大人躬身施礼道:“见过两位大人了!”
那赵知县看了他们一眼,就是抚须乐呵呵地笑道:“不必如此多礼,都起来吧!”
等张进等人直起身来,他又是笑道:“我听,你们几个打算请我们去赴席?那我和吴大人也就不客气了,这就赴席好好享用一顿了!哈哈哈!”
张进笑道:“知县大人莫笑了,我们只是感念两位大人之前的指点教导,我们这才能够都顺利地通过了童子试,所以这才来请两位大人赴席,聊表感激之意!”
“哈哈哈!”赵知县又是大笑,和吴学谕对视一眼,两位大人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