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小院门,张进就见那院门外不仅仅是方志远来了,还有那方父也来了,而且他还挑着一担柴火,方志远提着一篮子鸡蛋,父子俩站在那门外等候着。
张进见状,心里吃了一惊,忙是伸手让道:“方大伯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方父挑着柴火和方志远一边进了院门,一边笑道:“我想着你们刚回来两天,这家里肯定是少柴火烧的,就今天特意挑了担柴火过来,怎么样?我们是不是来早了,进哥儿,你们可吃了早饭?”
这张家小院本来就不大,他们在这小院门边上说话,那厅堂里的张秀才和张娘子自也是听得见的,而他们一听见是方父来了,自也是不可能再安坐着吃早饭了,夫妻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就是各自苦笑不已,他们明白,方父这是果然来找他们说道说道了。
于是,张秀才和张娘子也是立刻起身,迎了出去了。
而一出厅堂,看见方父挑着柴火,方志远提着一篮子鸡蛋,张秀才就热情的走过来笑道:“又劳烦方大哥挑柴火送来了,这些年家里烧的柴火都是方大哥挑来的,都没再买过什么柴火,我可真是过意不去!”
方父见着了张秀才和张娘子,又听张秀才如此说,忙也是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先生这些年这样精心教导着二牛这孩子,还让他有机会去府城赶考,不仅见了世面,还考了个秀才回来,家里都因此得了许多好处,我和他娘心里都感激的很,想着这都是先生的功劳啊,如此挑几担柴火过来,又算什么呢?我们家里也没别的拿来感谢先生娘子的,也只能挑几担柴火,拿几个鸡蛋过来了,还请先生和娘子别嫌弃才是啊!”
这话说的张秀才心里熨帖,但还是客气的笑道:“方大哥这话就太客气了!哪里就会嫌弃了?方大哥有这份心我心里就已是很高兴了,志远是我的学生,做先生的好好教导学生,岂不也是应该的吗?”
方父自是笑着附和道:“是是是!先生说的是!”
这时,那张娘子插话笑道:“相公,还是别在院子里说话了,先让方大哥把柴火放下吧,再请他去厅堂里说话才是!”
张秀才闻言,看着还挑着柴火的方父和提着一篮子鸡蛋的方志远,就是恍然笑道:“哦!是是是!确实是我疏忽了,方大哥勿怪勿怪!方大哥把柴火放在墙角边就行了,我们还是去厅堂里说话吧!”
方父也不是第一次挑柴火送来张家的,却是坚持着笑道:“我还是把柴火挑进厨房吧,娘子也好用好烧!”
说着,他就是挑着柴火去了厨房了,方志远提着一篮子鸡蛋跟在后面,张娘子也忙是跟了上去,不一时把送来的柴火和鸡蛋放好了,他们就又是从厨房出来了。
这时,张秀才才又请他们去厅堂说话,方父也不推脱了,他今天来呀,除了送柴火和鸡蛋来表示感谢以外,也是来向张秀才打听打听事情的,于是就跟着张秀才他们去了厅堂了,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放下柴火茶水都不喝一口就走人。
而他们一进了厅堂,就可见厅堂里那饭桌上碗筷还摆着呢,都没来得及收拾呢,显然方父来的不巧了,打断了人家一家三口吃早饭。
不由的,方父就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地道:“先生娘子,看来确实是我来的太早了,都打扰你们吃早饭了!”
张秀才笑道:“没事没事!方大哥请坐吧,你这么早来,可吃了早饭?要是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点吧!”
方父坐了下来,闻言就忙摆手笑道:“吃过了!在家里吃过了!还是先生娘子你们先吃饭吧,我这事情也不急!不急!等你们吃完了早饭再说也是一样的,呵呵!”
不过,方父坐在那里,张秀才和张娘子自然是不可能怠慢了人家,悠哉悠哉地继续吃饭了,那张娘子就笑着动手收拾碗筷道:“我们也刚好吃完,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而已,方大哥和相公说话,我这就收拾了,再给你们端茶来!”
方志远见状,也忙是道:“师娘,我来帮你!”
张进也自然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动了,也是和方志远、张娘子一起收拾了饭桌上的碗筷杯盘的,端着碗筷出了厅堂,去了厨房。
而一出厅堂,那张进就凑到方志远身边,小声问道:“志远,昨天你回去坦白说了你和那袁家小姐的事情了?这方大伯是为你的事情来的吧?”
方志远苦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师兄,我说了和蝶儿的事情之后,我爹和我娘虽然没说什么反对的话了,但也都说要来问问先生师娘了,他们更相信先生师娘的话!”
闻言,张进顿时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不由就也是叹道:“你这事情,再加上元旦的事情,说真的,我爹娘刚刚也谈起来了,但他们也左右不了结果,最后你们能不能如愿就看事情发展了!”
“是!师兄说的是,我心里已是很感激先生为我做的这些了,不管事情最后结果如何,能不能如愿,我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方志远目光坚定道。
张进闻言,看着他那坚定不移的神情和目光,心里也是复杂的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了。
而此时厅堂里,等他们一出了厅堂,方父就果然和张秀才说起了方志远的事情来。
他有些扭捏,好像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张先生,这二牛年纪不小了,是该说门亲事的时候了,这我们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