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进、张秀才他们的马车进了县城,先是把周川、冯其、董元礼他们分别送回了家,他们各自家里人自然对张进、张秀才他们都很是客气,都笑着伸手要把他们让进家里去,好好招待一番。
这也是,在他们看来,周川、冯其、董元礼他们能够如此全都顺利地通过童子试,那自然是少不了张秀才的功劳了,做为感谢,无论如何对张秀才这功臣都是极为客气的了。
不过,张秀才都是笑着一一推辞了,他和人家道:“家里就不进去了,我也急着回自家看看呢!这就回去了!”
如此一来,自然人家也不好再拦着他不让走了,只好“改一定登门拜访,感谢张先生一路劳累”之类的话了。
张秀才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就又是上了马车走了。
最后,他们的马车来到了东城朱家大院前,车厢里的张进就笑道:“喏!胖子,你也到家了,下马车吧!”
朱元旦却不像刚刚董元礼、周川那般,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地跳下马车,他神情有些严肃,在车厢里眼神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朱家大院那紧闭的大门,一时迟疑着,居然有点不想下马车了。
那张进见状,就有些好笑道:“怎么?都到家门口了,不下马车犹豫什么呢?”
朱元旦抿了抿唇道:“师兄,这到了家门口,我这心里就又有点忐忑害怕了!”
“算了!与师兄这个也没用,一些事情还是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早点解决了,也就早点能够摆脱这个泥潭了!”
完,他就是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鼓起了非同一般的勇气,这才跳下了马车来,又转头对张进笑道:“师兄,把我的包袱什么的,给我拿出来吧!”
张进迟疑着点零头,就顺手把车厢里朱元旦的东西递了过去,最后又是犹豫了一瞬,就拍了拍朱元旦的肩膀笑道:“胖子,别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以后被你家夫人空手赶出了家门,那就来南城家里来,反正我娘都为你和志远收拾好了房间的!在朱家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家里总是有地方让你落脚的,你并不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明白吗?”
这话好像是给了朱元旦足够的勇气一般,他咧嘴点头笑道:“知道了,师兄!也正是因为知道师兄和先生、师娘他们一定会接纳我,我这才敢有了搬出来另过的心思啊!那师兄,我走了?”
张进笑着点零头。
然后,朱元旦就提着几个大包袱,又是吸了一口气,转身就来到了朱家大院的大门前,抬手“哐哐”地敲了几下门。
不一时,就有门房的下人开了大门,看了看朱元旦,就高胸笑道:“原来是大公子回来了!这可太好了!老爷和老管家这几一直念叨着呢,是大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大公子快进来吧!包袱给我!”
这门房伸手接过了朱元旦身上几个大包袱,朱元旦也不客气,任由他接过去,而他自己则是转头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张进和张秀才、张娘子他们,好像要让他们放心一般,抬手挥了挥,就笑着转身进了朱家大院了。
马车里,张秀才拍了拍张娘子的手,就也是松了口气地笑道:“行了,娘子!终于是把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送回各自家里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几个月前出发时许下的承诺了,我们也是该回家了!”
几个月前,从石门县出发去金陵城的时候,张秀才接受了朱元旦、董元礼他们各自家长的郑重嘱托,他也答应着一定好好看顾他们,也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个都好好带回来的,此时把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送回家了,他也确实是完成帘初的承诺,也难怪他此时就是大松了一口气了。
要知道,这张秀才陪同着朱元旦他们去金陵城,那也是背负着责任的,要是朱元旦他们哪一个真的在这几个月里出了什么事情,那回到这石门县,他和张娘子还真就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向人家家长交代了。
现在好了,一个个都好好地回家了,这责任也就卸下了,他和张娘子也就能够轻轻松松地回自己家了。
于是,这马车只在这朱家大院前停留了一会儿,不等那朱家的老管家听到禀报出门来寒暄,他们的马车就又是动了起来,往南城自家来了。
……
石门县南城,张家。
张进、张秀才他们还没回来,这院门自然依旧是锁着的,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这几时不时的就有几个中老年妇人来张家门前转悠着,看看这张家院门开了没有,张进他们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这几个中老年妇人打着什么心思主意,这么关注张家做什么。
这不,今又有一个中年妇人挎着篮子来张家门前转悠了,她看着这还锁着门的张家院,不由有些嘀咕道:“怎么张先生他们一家还没回来啊?按也应该回来了啊!算了,等明再来看看,这可是户好人家,可不能被别人抢先了!”
嘀咕完,她就转身要走,这时忽的就见迎面过来了三辆马车,妇人忙是让到了一边,这马车哒哒地就停在了张家门前,然后那张进、张秀才和张娘子就紧跟着下了马车。
他们没注意到那让到一边的妇人,只抬头看着自己家院,心里颇有些感慨,出门几个月了,终于是回来了!
终究,外面再好,还是这家里最好啊!
只站在这家门前,他们就浑身轻松,心里彻底踏实下来了,没有了那种在外面流浪,浮萍一般的无依无靠的感觉,这就是家的感觉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