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酒楼,是一家两层高的酒楼,外面看上去很气派。一层是摆放着一张张桌子散坐的,还有一个大平台,平日里有卖唱的姑娘,又或者讲故事的老者在这平台人们能够边吃饭边听曲或者听故事以打发时间。
而二层楼上则是一间间包厢了,当然这样的包厢花费挺贵,一顿饭就要几两银子,在这石门县,可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所以,这沈家酒楼在这石门县也是名声赫赫的酒楼,很多人请客吃饭都会选择这里,有面子嘛!
此时,张进等人就来到了这家气派的酒楼前,抬头看了看二楼,那张秀才就道:“既然要商议事情,应该是在二楼房间里了,走!我们进去问问吧,也不知道我们是最先到的,还是已经有人来了!”
然后,张秀才当先一步走了进去,张进和朱元旦、方志远自然是跟上,而方父则是看着这气派的酒楼,慢了一步,脚步都有些畏缩,不敢迈开,跟着进了酒楼也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想要趁机看看这气派的酒楼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以前可都没进来过。
此时正是上午,酒楼刚开张不久,这一楼已是有几桌人在这里吃喝了,酒楼里的小二也是忙活着上菜端茶,看样子生意很不错。
张进、张秀才他们一行人这时走了进来,不等张秀才找掌柜的询问,那小二就满脸笑容地招呼问道:“您可是南城的张先生?”
张秀才听问,有些诧异,笑问道:“你怎么认得我?不错!我正是南城的张秀才!”
“那就错不了了!一大早上朱员外就带着家里人来了酒楼,订下了一个房间,两桌酒席,还特意交代了我们要请的是哪些人,其中就有张先生您几位了!”小二边说着,边忙伸手让道,“快!您几位请上楼吧,我领您几位过去!那朱员外和一位董秀才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听了他这话,张秀才等人诧异了一瞬,不由面面相觑,大概他们都没想到朱员外居然比他们还来的早吧,还有董秀才应该就是董元礼和他爹也到了吧,看样子他们还真不是来的早的。
这时,那张进就小声对朱元旦道:“你爹昨天答应了来参加聚会,没想到他来的还这么早,听小二这话里的意思,恐怕他是第一个来的,这房间和酒菜都是他订下来的,看来他是很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朱元旦闻言,抿了抿唇,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保持着沉默,但心里并不如表面上一般的平静,对此也是有些触动的,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张进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朱元旦情绪如何,是怎么想的,朱元旦又不说话,他也只能心里叹息一声,不好再多说了,就跟着张秀才,在酒楼小二的带领下一起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房间前。
小二敲了敲房门笑道:“朱员外,您等的张先生他们来了!”
他这话刚落,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董元礼。
董元礼看了一眼打头的张秀才和身后的方父,就忙让开了对他们躬身一礼,等张秀才和方父走了进来之后,然后才对张进他们笑道:“张兄,方兄,朱兄,你们也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张进等人自然是紧跟在张秀才和方父身后进来的,他们对热情招呼的董元礼点了点头,这才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这房间,就见这房间还真挺大的,放下了两张大圆桌,还有空余的活动空间,此时朱员外和董秀才正坐在一张圆桌前喝茶呢,那朱家的老管家就站在朱员外身边。
而见他们走了进来,那朱员外和董秀才也立刻起身相迎,朱员外笑道:“张先生来了!”
董秀才也打招呼道:“张兄!”
张秀才也忙带着方父、张进等人走了过去,和朱员外、董秀才见礼,又把方父介绍了一番,然后四位家长就各自落座了,各自闲谈说笑了起来。
当然,朱员外、张秀才和董秀才说话都是落落大方,随意闲聊着,与他们相比,方父就有些拘谨了,坐在那里陪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笑着应和一句“是啊是啊”的,看着就知道他心里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应付不来。
而另一边,张进、董元礼他们四个则是坐在另一圆桌前,小二殷勤地倒了热茶,他们也是喝茶闲聊起来。
张进就抿了一口茶水,问董元礼道:“周川和冯其他们什么时候到,你知道吗,董兄?”
董元礼摇头失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昨天约好了的,今天都把各自长辈们请来沈家酒楼一聚,商议事情,想来总会来的!”
“嗯!”张进点了点头,又开口笑道,“也不知道今天最后会商议出个什么结果来,家里长辈们都担心我们这是第一次出远门,都不放心,他们不会商议着让他们陪同着去府城吧?那可就不妙了!这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还有家长看着,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雏鸟一样被护着!”
董元礼闻言又是忍不住失笑道:“这可说不定呢!说不得他们还真就商议好了,跟着一起上路启程去府城呢,反正我祖母和我娘就有这意思,她们倒是想让我爹陪同,可我爹不想丢下学馆不管,有些为难!”
张进笑道:“我爹我娘倒没说过要陪同去府城的话,也是,我爹也有学馆的学生呢,哪里就能丢下学生们不管了?”
他还不知道张秀才和张娘子昨晚商议着这两年要把学馆关了的话,不然他也说不出这话来了。
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