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操场上,也没坐下来,依旧慢慢走着,老余偷偷看着落霞,叹了一口气。
“咱们的事情可以说说了吗?”
“可以啊,老余,你先说,你想听什么?”落霞边说便拿出一个小钱包,递给老余。
老余皱眉说道:“这是给我的,那我就收下啦!你与白胜那天在书店里相遇,然后聊了一下午吗?”说完,又偷偷看着落霞眉眼,快速地把头转到一边。
落霞偷笑,老余不好意思了吧?哼,那你那天的表现不大好,该道个歉再发问啊!
“拿着吧,早就打算送你了,这不最近也没见面,才得到这一个机会!”落霞淡淡说着,“白胜应该跟你讲了事情的经过吧?他买诗集,问我的意见,谈到了胡梦,又谈到了读书方面的事,一时兴奋,说多了话,天就黑啦!”
两房的话高度一致,老余还是不大相信,毕竟不会连天色早晚都看不见,一起迷糊了,这个概率很小的吧?
“那你们谈了很多的话喽!你们不算太熟吧?”老余的话看似无意,其实已经在说明他不乐意,心里有些不痛快。
“熟不熟的,不是你一个宿舍的么?再说了,有你这个中间人,不就觉得很熟悉了吗?我和他都是比较坦率的人,谈话没有顾忌,自然说的话题也多,偶尔忘了时间,不能算多大的事儿吧?你说呢?”落霞仰脸真诚地望着老余,语气甚是坚定。
“你说的有道理,好像能说的通。”老余语气很轻,“不过一起忘记时间,还把你送到学校,也许做法欠妥。”
“你是在觉得做法欠妥,还是认为我们聊的多了些?”落霞直视老余的眼睛,态度严肃了些许,眉眼之间似乎有一些不满与抗议。
“我,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通过你俩的话,大致能知道应该没事。”
落霞心里一震,大概没事,这是啥意思呀?怀疑我与白胜有私?呵呵,不是吃醋那么简单哪!好个老余,疑神疑鬼的功夫不浅哦!
“大白天的自然不会有事,天黑了,又要赶路,路上肯定也没事!”落霞的话不大好听,她冷眼看着老余,你还想有事?
“咱们好好说话,不要冲,平心静气的,好吧?”老余小心地瞅着落霞的脸,怕她一生气直接走人。
“我不是生气,我感觉你不大相信我与白胜的解释!”落霞委屈得眼都红了,脸上带上了抑郁不平之气。
老余歉意地瞅瞅落霞,搓了搓手,咳嗽三声。
“感冒了?”落霞焦急地问,“没事吧?”
老余不好意思,“不是感冒,我发现我有点紧张,听你说话,突然发慌了!”
落霞先是一惊,然后笑道:“哦,你也会惊慌?不是感冒就好,平时要注意身体呀!”
老余心内流过一股暖流,十分地熨帖,心情快意了,再看向落霞的目光和善了许多,“知道啦,我一直很注意的,经常喝白开水,也经常锻炼。你写作很累,不能不注意休息呀!我听说你有时都要写到晚上十二点,怎不叫人焦心?”
落霞体内忽然觉着温暖无比,有老余的问候、关切,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用,她温柔的目光扫过老余的脸、上身、下身、鞋子和地上的尘土。
“坐下来吧,我有点累了!”落霞轻声说话的同时,拣了个干净的地方,招招手,两人一同坐下,并肩挨着,便有了一种特殊的力量,也带来了美好的体验。
“坐下来挺好,走了一会儿,还真累呢!”老余掩饰着心中的惊慌,竭力保持着镇定。
“老余,我们之间实际上没有秘密。”
“啊?你说什么?”
“这么近,你还听不清楚么?”落霞微微笑着,老余呀,你今天心魂丢了?赶紧捡回来,我还要让它与我的心魂共鸣呢!
“听懂了,你是说我们都很透明。”老余醒悟过来,赶紧说道。
“不是,我是说我俩彼此是透明的。我知道你想在系里做点事,将来能够图谋发展,但你更想在专业上得到提升,你的心里矛盾着呢!”
“落霞,你对我的心思揣摩的倒很准!”
“老余,这需要揣摩吗?你每次说的话,不都很明白么?哪里需要我去揣测?哈哈,你忘了你曾经说过‘我们彼此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么?虽然难听,但是很准确呀!”
“现在呢?”老余眉头皱起,多少有点不舒服。
落霞站起来,拍拍身上:“怎么啦,有问题了?刚才不都解释了吗?你还如此纠缠不放,有什么意思呢?我不过把你的朋友当朋友,你却把我当成坏人,不可饶恕的人,问过我的感受吗?”
老余懒懒地说:“不是不在意你的感受,而是太在乎啦,所以我很焦虑啊!”
“因为疑心呗!你呀,心眼有点不够,比我差远了!”
老余苦笑着:“如何叫我放心?厉臣说,远远看见你两个很亲近的样子,不好意思打扰,他绕开了。但通过观察,发现你主动靠近白胜,一会儿就有说有笑的,李晨不好跟着,走开了一点,结果你俩又跑到公园去聊,聊着便到了晚上!”
落霞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厉臣这个家伙好管闲事,有说有笑不假,哪里又去公园了呢?这不睁眼说瞎话么?怪不得老余犯了心病,老是疑心自己呢!
“他说的有些是真的,有些是捏造的,你不会分辨么?”落霞面露不悦,“请你睁大点眼睛,不要被他蒙骗了!我与白胜后来在新华书店附近一处小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