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冷笑一声:“你可能也觉得不可思议吧?你母亲竟是那个样子,吓人不吓人哪?”
落霞无语,不知如何应对,便把视线胡芳身上挪开,眉头皱的紧紧的。
“不说话啦?是不是觉得你妈妈是个奇葩呀?想不到吧,你那亲爱的妈妈无所不用其极,简直世所罕见啊!”胡芳笑中带怒,圆睁双眼,看着落霞俊俏的脸,落霞一阵阵不舒服,想快快脱离此地,不再看到这个恶毒的女人。
落霞叹口气道:“我知道我妈对你不够善良,可是你也该反省你自己,连丈夫都不能好好相待的妇人,内心是多么不仁!”
“少跟我搞这一套说教,我比你读的书多多了,至于你妈,只能说认识几个字而已!”胡芳言辞间流露出对张明艳的极端不屑,觉得那个女人太做作,太卑鄙了!
落霞明白胡芳与母亲彼此看到对方,都想把对方撵走,听了胡芳的话,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轻微摇头,说道:“胡姨,纵使我妈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多少年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缠了。再说,你多次到我家大嚷大叫,影响很不好,我家也不想追究,彼此一了百了吧!”
胡芳冷声喝道:“什么叫一了百了?太难听啦!你当我是什么啊,是个受气包,理解了,就不再生别人的气了?”
落霞想了想,也没啥意思,淡淡应道:“无所谓啦,不愿意和解也罢,互相不要找茬就好了。你们的事情早已成为陈年旧事,干嘛拽住不放啊?”
“嗬,你倒会说好话,你妈当年差点逼死了我,我就这么放下仇恨,与她来个一笔勾销?这个不对头吧?我胡芳也不是那个随便能够妥协的主,没有足够的感动,你休想让我原谅你的母亲?她伤我太深!”
胡芳忿忿不平,表情有点狰狞,看上去有些可怕。
“您怎么啦,想起当年的事,心情不好吗?”落霞担心地瞅胡芳一眼。
“哪里是心情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压根高兴不起来。你母亲把我打落凡尘,使我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机会,我还能高兴、激动、兴奋么?”胡芳咬牙切齿,跺了跺脚。
落霞不予理睬,她清楚地看到,胡芳有些话未必符合逻辑,为了能让她好好讲“故事”,尽量不要去刺激她。
“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呀!”落霞关切地望着胡芳的脸,好心提醒道。
“嗯,这个我知道,你比你那个娘强多了,她一味害人,而你则比较心疼别人!”胡芳感慨,落霞这个孩子好心肠,倘若不是张明艳女儿,相信自己会与这个女孩走得更近些。
“还有想和我说的事吗,胡姨?”落霞叫得亲,胡芳听着愉快。胡芳友好地看了落霞好几眼,脸上的笑容展开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知你听了这些事会不会更加讨厌我?”胡芳忐忑地问。
“自然会恨的,毕竟那边是我妈,无论如何情感上我是靠近她的。”落霞不愿意转弯抹角,直截了当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能理解,谁不偏向亲人呢?你心里想骂我,赶紧在心里骂完,不要在我背后阴一把。”胡芳说话时完全不走心,敷衍的态度表现明显。
“不会,当然不会啦!我干嘛要骂你,我要听你说话,你要表达观点,各自都有所归属,我骂你做什么!”落霞一张巧嘴,很会说话,说着说着竟把胡芳逗乐了。
“哎,可惜呀,我要是有你这么个伶牙利嘴的闺女,做梦都能笑醒啊!张明艳心黑运气却不差,竟然搞到了秦教授,又有了你这么个聪明、懂事的女儿。她修来了八辈子的福分哪!”
胡芳感慨的同时,为自己的不幸流下了几滴眼泪。
落霞着急地问:“可以说事了吗?”
“不好意思,可以呀,现在我就说。经历了那次风波,我与你爸好了一回,让你妈妈差点气死过去。她把自己锁在家里,一连三日,不吃不喝,愁眉不展,整天都要骂你爸爸一顿。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慢慢走出来。”
“这都不算什么,后来她从悲伤中走出来时,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给我弄几个罪名,叫四周的人一起唾骂我。许多人喊我臭狐狸,臭不要脸的,狐媚子,我几乎无脸见人!”胡芳说起这些,摇头摇的很厉害,心跳加速了,青筋暴出,语调阴沉。
“不仅如此,张明艳逼你爸写下君子协定,让他永远不要再接近我,和我说一句话。还威胁他,若是与我保持一星半点的联系,必将让他身败名裂!”
“你父亲气不过,不敢在她那里发脾气,只得抽我两个耳光,发泄心中的愤恨。我当时很委屈,但我知道我做错事了,受到你爸的惩罚也是合理的,我哭着、骂着,始终没有还手。后来,你爸向我道歉,说他太冲动了,不该随便打人。”
“你妈有一个阶段,与你爸分床而睡,对你爸相当冷漠。可她不是死心,而是为了维护她本人的女主地位,才有意疏远你爸。你爸一度灰心绝望到大呼小叫,在大学里疯狂地奔跑,郁结于心的痛苦摧毁了他的身体!”
落霞感觉到了,父亲在没出事之前,身体已经不好了。
父亲见到母亲,经常低着头,不敢抬眼望她,这可是非常可笑的事情。
“你不知道吧?为了表示愧疚,原本掌握财权的秦教授拱手让了出来,家里一应大小事务尽数听你妈妈安排。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爸,有没有这回事。”胡芳又一次愤恨起来,张明艳趁机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