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你不知道哇,又发生了太多事情!想一想就头疼,真的很头疼啊!”
落霞有点疲倦,想起往事,她变得郁郁寡欢,曾经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后来,胡芳以相片要挟我妈,说要是敢和她过不去,就把照片公布出来,让我爸永世不得翻身,我妈气得在医院躺了十几天,天天大骂胡芳不要脸,又气我爸为何那么蠢,要和那只臭狐狸惹上关系。”
老余脸色发青,眼中喷出怒火,却甚是无奈地道:“一个女人一旦不要脸,那是比男人更要可怕十分的。我想你爸很倒霉,而你妈又是个要强的,家庭关系自然一度很糟糕。”
落霞深深地叹气,“家里很长时间都是吵吵闹闹,我爸反复说着对不起,我妈那人就是不依不饶,故意找事嚷我爸爸。我有时看不下去,让她不要吵人,她便闹得更凶,说我们父女俩不想叫她活下去,有意气她。”
老余替秦教授惋惜,摊到这么一件事,已是烦心,加上夫人不断纠缠,实在痛苦极了。
“你妈妈有时过分得很,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也许这也加重了你爸的病情吧?”
“嗯,有可能,爸爸时常在与妈妈吵架后,头朝墙撞去,我一看到,都吓死啦!”
哎,一个女人无耻,坑到了秦教授,家里的女人非但不省心,还要搅合,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张明艳不是坏人,可她确实是个要强、苛刻的女人,光这一点就让人受不了啦!
落霞苦笑说:“我妈是那种对家人很好,却要把家人当作私有财产的女人,不容许任何外来者影响到她的家庭成员,然而她自己可以在家里面说一不二、大喊大叫,好多时候我见到她那副模样,感到相当厌烦!”
老余看得出来,落霞与母亲好闹点小矛盾,心理上更喜爱父亲一些。
“正常啊,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与父亲关系近点,符合人类社会的特点。你与秦教授性格特别开朗,思维活跃,喜好读书,当然相处起来更融洽点!”
“算你看问题准确!你说的不假,我与爸爸关系亲近,无话不谈,既是父女,又是朋友;和妈妈总是有点疏远,我们大多时候谈不到一块儿!”
老余不敢评判是非,清楚若是胡乱说话,易引起落霞的不满情绪,点点头应应景而已。
“你怎么不说话,怕我生气?我是那种小气鬼吗?”见老余唯唯诺诺,落霞不高兴地瞪他,“有什么说什么,你我是好朋友,我会怪你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哪里是我一个外人能够置喙的呢?我做个听众还好,不能妄发议论,免得你一家知道了,都一起来恨我,那又何必呢?”老余无奈,客气地解释道。
“好聪明啊,平时可看不出哟!”落霞揶揄老余道。
“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而是拎不拎得清的问题。我说的有道理吧?”老余笑着望向落霞,声音很低,话语甚是诚恳。
落霞沉默片刻,想了想,老余不想多说,也是为了她家庭考虑,无可厚非啊。
“好啦,不计较喽!你的说法有道理,不过我没拿你当外人,要是你有意见,说出来了,我不会怪你!”落霞热切地看着老余,眼里表现出宽容之光。
“我这么想的,你妈妈既然爱着你爸爸,就不该为难他,为何三天两头揪着事情不放?毕竟这是二蛋与胡芳导演的一场戏,责任都是他们两人的,你妈妈不去找罪魁祸首,却要揪住受害者,这不是变相的加害么?”
老余对张明艳的做法不仅不理解,而且十分反感,这个女人也是个好折腾的主儿!
“谁说不是呢?我讲了她能听么?你平时感觉不到,她喜欢安排好一切,别人都得按照她的要求来做事?”落霞懊恼到不住叹息,眼光黯淡,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老余赶紧说:“快回去吧,这么长时间呆在这里说话,你妈得起疑心了吧?”
落霞淡然问道:“你怕了?”
老余摆摆手,怕她干嘛,她又不是老虎!
“可她比老虎可怕,我爸怕她,我骨子里也很怕她,有时我都觉得她是个神经病!”落霞微怒,想到母亲的专横,不禁生了气。
“小心说话,免得你妈生气。”老余忙着看看周围,确信无人,才放下心。
回到屋里的时候,张明艳早已站在门口望着他们。
“谈心谈了个把小时,看来女大不由娘,这话一点不假!你翅膀硬了,想飞啦,好啊,你尽管飞吧,妈妈也不想你的!”张明艳话中藏着一股狠毒,眼光狠狠地刺向落霞,使落霞无处可遁。
“妈,和朋友聊聊天不行吗?你一天到晚看得这么紧,你累不?要是累的话,趁早放开手脚,什么都不要去管,免得累着了自己,还伤害了他人!”落霞肚子里淤积起来的愤怒,控制不住了,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什么态度?你这个鬼丫头,不和我置气,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啊?”张明艳厉声叫喊道,惊得秦教授从房中急急走出,打听出啥事啦。
老余拍拍落霞胳膊,提醒她别犯傻劲儿,怎能公开与母亲叫板呢?
“是我要找事吗?妈,你一个人喜欢决定一切事情,你问过爸爸与我没有,知道我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么?为何您喜欢把自己当作主宰,把别人当做听话的工具呢?”落霞一边说话,一边开始掉泪。
张明艳气得指着落霞,骂道:“鬼丫头越大越不听话,三天两头找茬,总认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