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戴书记低声笑着:“芳,没让你受委屈吧?就那几个小东西,能是我们的对手?哈哈,你放心跟着我,咱俩快活似神仙,其他的人,哼,动得了我?”
胡芳嗔怪着打了戴书记一掌,“别得意忘形,那个叫余成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极难对付,不要掉以轻心!”
“有你这个女丞相,我们不怕!”戴书记捋捋胡须,笑呵呵道。
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好潇洒、好快活的一对璧人,我羡慕不已呀!”
戴华夏转身,皱眉说道:“你跑来做什么!偷听我俩谈话?”他厉声责问跟来的李荣华,窝火地瞪着眼看李荣华的脸。
李荣华不快不慢,应声道:“怎么啦,恩情似海,这么快你就忘了我的好?”
胡芳劝和,微笑望着李荣华,“干嘛呢,都是领导,何必呛着,不值得呀!”拉扯戴华夏,让他让步。
戴华夏勉强笑了下,又严厉地问:“谁叫你来偷听我俩谈话的?我们在谈工作上的事,你也要插手么?”
“不敢,不敢,你比我有资本,我不敢哪。不过既是公事,为何跑到偏僻的地方来说话,不怕别人怀疑么?对啦,我好歹也是一个成员,有什么事,了解一下,好像不过分吧?”李荣华心里不舒坦,没给戴华夏留面子。
“使得,使得,都是一个帮子里的,说说话,不须避嫌,你别生气啦!”胡芳过来劝李荣华,堆起笑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李荣华心里好过了些,“得嘞,不说老戴了!我跟你们说个情况,那个胡玉还呆在某个地方,胡芳你可小心了,免得被人坑了。行了,我先走了,你们接着聊啊!”
戴华夏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李荣华赶紧离开,连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咳,在你眼里我居然那么招人嫌,拉倒吧,我真的走了,胡芳啊,我对印象不错,将来我会帮你的哟!”李荣华朝胡芳怪笑几声,满意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嘴里哼着歌,斜着眼瞟了瞟戴华夏。
登李荣华走远了,戴华夏沉下脸,痛骂道:“讨债鬼,哪里都有他,哪天收拾收拾,你便知道我的厉害。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恼火地跺了跺脚,拿出一根烟,使劲儿吸着,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也是的,跟他计较干嘛?平时他敢把你咋的,不够最近有了点把柄。等风声平息了,再去找他麻烦也不迟,是不是?你这人好较真,忍一忍吧,总有机会的,到时让那个姓李的不好受,知道谁才是主事人!”胡芳咬牙切齿,哼了一声。
“高,你是高人,能忍的了,比我强。哪天这个帽子给你,你来修理他!”
“好啦,胡说什么!我不过出出主意,村里这么多的人,我能管得了?这么多的事,我管的过来么?离了你,这个村还能正常运转么?别看他现在挺能的,等着吧,到时一定会服你的,再也不敢撒野!”
戴华夏兴奋起来,抚着胡芳的长发,“难得你看的起我,就冲这个,我会替你把一切麻烦解决掉的!”
他们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说的话被草丛里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那人找到老余、落霞,把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好,又一个证据,当时李荣华也在,这就更好办了!”落霞高兴地瞅着老余。
“我去找李荣华说说,保准有效!一封信,几句话,哈哈,估计后边的戏愈发精彩了!”老余说完话,身体已离开了屋门,快步跑着,赶去见李荣华。
“你来干什么?找我有事?”李荣华谱摆的不低,威严地扫了扫老余的脸。
“李书记,我找你有大事,你还不能不听呢,要说吗?”老余神秘地说。
“这不废话么?既然重要,我当然要听了!你快说吧,我忙的很,只能给你五分钟时间!”李荣华依旧高高在上,不用正眼看老余。
老余了解他,不过想借机表现一下官威,于是顺着他说道:“不行啊,您得给我多一点的时间,要不我汇报不完啊。您行行好,多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想好好地向您报告!”
“哦?大事要向我报告?好吧,虽然我时间紧的很,也能抽出一些空,给你足够的时间,你随便说吧!”一副大人不计较的模样,瞅着老余笑了笑。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要讲了。”
“行啦,莫废话,赶紧的!”李荣华高声命令老余,让他不要墨迹。
当老余拿出了一封信,说是李荣华所写,李荣华的心紧了紧,不再摆谱,而是惶惑地盯着老余,仿佛老余脸上写着重要的文字。
“什么信?我什么时候写的?”李荣华将老余递过来的信打开了。
看着看着,李荣华的脸大变,怒喝道:“哪里来的信?你从哪里弄来的?”紧张地朝门外看了好半天,脸上冷汗不断滴落下来。
一把将信捏到掌心,李荣华冷笑一声:“你想威胁我?那好,我让这封信从此消失,看看你还能有什么能耐对付我!”
不好!老余心里想坏了,要是他毁掉了这封信,自然不会帮他们讨回公道,甚至还要千方百计对付他们,那可怎么办?额上冷汗沁出,老余脑子告诉运转,想着解决眼前困境的最佳办法。
“你想毁掉,那好啊,尽管毁掉好喽!我们又不傻,会把原件放到你手里?想想吧,我们有备而来,岂能没有应对的措施?你不要逞能啊,我们有的是办法!要不你真的撕了它,看看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