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年的没什么表情,五官时常冷峻的僵着,再加上一张薄唇,面相看起来,很容易就能够让人产生一种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关系。
他微微的偏了偏头,看向了外面。
乔安笙正慢吞吞摘了脖子上的围巾,她似乎是没有地方挂,又走回到玄关处把围巾挂了起来,才又走向了洗手间。
秦砚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拘谨和拘束。
她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是可靠的人了吗?
她这是已经认可了要和他正式交往了吗?
正式交往。
这四个字无端的让秦砚琛的心口有些发热,随即那热度像是火苗似的,顺着他的神经而下,让他全身都有些发热。
他觉得自己注视乔安笙的时间太久了,掩饰似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里,瞳孔里都闪烁着幽深的火光。
秦砚琛深吸了口气,顿了好久,才用力而又彻底的吐了出来。
乔安笙并没有察觉到秦砚琛的视线。
她神经向来都是有些粗线条的,摘了围巾以后,就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空间不大,几平方米左右,旁边白色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而地面的是一个简单的盥洗台,干净的台面上放着一只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上横着一只粉红色的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
玻璃杯的旁边则是摆着一只没有拆封的崭新牙刷。
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乔安笙看着那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旁边没有拆封的牙刷,心中微动。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这些呢?
是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吗?
乔安笙联想到今天晚上,秦砚琛所做的一切。
一边想要帮她把所有的琐事都准备好,连牙膏都细心的挤好,放在了玻璃杯上面,一边却又担心她嫌弃不肯接受,又准备了新的未拆封的。
刚才他张口就能够说出自己喜欢去上的那节课。
原来秦砚琛是这么心细的人吗?
乔安笙自从唐倾去世以后,就受尽了乔明东等人的冷落,哪里被人这么熨帖的对待过,当下,心头宛若被一股温热的热流浇灌着。
秦砚琛从厨房洗干净手出来,抬头就看到乔安笙呆站在洗手间门口。
他还以为是怎么了,急忙的走过去查看情况:“怎么了?”
他偏头看乔安笙还是注视着盥洗台上的牙膏和牙刷,以为她是不肯用,眉头略皱,素来清冷的脸上不由得拢上了一层窘迫和局促。
“我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比不上你家里……”
这句话有个地方似乎是触动了乔安笙心里的某处软肋,她蓦地转过头来,猝然出声,打断了秦砚琛的话。
“那不是我的家!”
秦砚琛突然被她打断,略微有点错愕的睁了下眼睛,微一低眸,就见乔安笙紧咬着牙齿,奶白的一张小脸积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定定的看着他。
秦砚琛头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小奶猫,全身都要炸毛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把人拉进怀里安抚,但是这样的念头只是流水一般的从脑海里流了过去。
“那个地方……不是我的家……”
乔安笙看着秦砚琛,吸了吸鼻子,神情颇为郑重的又重复了一遍。
秦砚琛听着她略微有些哽咽的声音,不免有些愣,再定睛一看,就见乔安笙眼尾有些发红,瞳孔里湿润无比,充盈着水汽。
他一下子有些呆住,眉头瞬时就拧紧了,但是却手足无措:“你……”
乔安笙看着面前眉头紧皱的男人,明明眼前这个人,从头到脚的都透着一股再鲜明不过的疏冷感。
但是看向她的时候,目光却浸满了柔和跟担忧。
他是这么在乎自己吗?
乔安笙往前一步,一头就扎进了他怀里。
秦砚琛的胸膛温热。
她手紧紧的环着秦砚琛的脊背,头贴在秦砚琛的胸口,耳边都能够听到男人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
乔安笙闭上了眼睛,低声道:“我……没有家……”
秦砚琛乍然触到她柔软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全身倏的一下全都紧绷了起来。
但是心头却又难以遏制的因为乔安笙的话难受了起来。
要是她愿意的话,他想给她一个家的。
秦砚琛手在半空中抬了又抬,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轻轻的落到了乔安笙腰上,虚虚的环上她,另一只手则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可以,把这里当成……”
秦砚琛犹豫着开口,但是到底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似的,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整。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无比温柔的拍着乔安笙的后背安抚着她。
乔安笙明白他未说完的话,快要溢出来的泪意被她压了回去。
她耳边是男人一下又一下,狂躁而又激烈的心跳声,感受到他越来越柔和的声音和动作,心里暖意更甚。
“真的很谢谢你,砚琛……”
乔安笙从他怀里抬起头,大眼睛里澄澈得宛若天山的雪湖:“你能不能以后都一直收留着我呀?”
顿了顿,乔安笙揉着眼睛,笑了一下:“我想住在我们的家里。”
不过是同行了这一路,乔安笙却已经接受了秦砚琛。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但是乔安笙想到了曾经唐倾跟她说过的话。
“安笙啊,你以后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