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海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是夹杂着喉管里崩裂的鲜血,他近乎发狂的喊着林清的名字。
那些仆人冲过去扶他,都没有阻止他剧烈的哭泣。
乔安笙头也不回的拉着秦砚琛往外走,一路快步的冲到了外面,她才有些释然似的长舒了口气。
外面阳光很烈,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看向身后的男人,这才有些后知后觉。
刚才她只顾着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倾吐出来,却也相当于间接的告诉了男人,林清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也不知道秦砚琛会不会气她的隐瞒?
乔安笙在心口微微的叹了口气,脚步停下了。
秦砚琛从她身后跟了上来,低头就撞见了她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也停了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乔安笙眼瞳润泽,睫毛眨了眨,吞吞吐吐的:“我,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清阿姨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她偏了偏头,声音益发小了起来,最后几乎都是在嗫嚅:“我,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我……”
乔安笙有些乱,她甚至都不敢抬头,极其可怜的靠着秦砚琛,可怜弱小的像只小鹌鹑:“我答应了林清阿姨不告诉你,我怕你为难。”
乔安笙不敢再说了,她垂下头,盯着脚底下铺着的长毛地毯,鼻头有些红,等着秦砚琛的动作。
视线里那双男士高定皮鞋动了一下,鞋尖朝着自己又靠近了一步。
下一秒,乔安笙被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下巴,抬起了头,她有些慌张,眼神闪躲着,不去看秦砚琛,顾左右而道:“你是不是很生气,明明都答应了不再瞒你任何事,对不起……”
她想要再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是想来想去,却发现言语的苍白,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秦砚琛见不得她这般委委屈屈的小样子,心头跟汪了一汤热水似的。
他手指顺着乔安笙的下巴摩挲到了她的脸颊,摇了摇头,出声打断了乔安笙的话:“没有生气,不用跟我道歉。”
乔安笙一愣,抬起眼睛来,和男人之间有了一个对视。
男人眼窝很深,瞳孔黑亮,笑晕浅浅的在眼底绽开:“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是瞒着他,还是什么,只要她开心,不为难,她想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反正到最后,他也总是会给她兜底。
秦天海有句话说对了,秦砚琛的那颗心就是偏着乔安笙长得。
其实以秦砚琛的性子,哪里能够接受得了别人这么的瞒着自己,只不过他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乔安笙。
再仔细一想,乔安笙这么瞒着自己,是为了他着想,顿时便有再大的愤怒也统统都划归为了甜蜜的糖浆
他对乔安笙的爱像是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狗嘴里含着好不容易得到的骨头。
他连咽下去都舍不得,哪里还能够因为这些小事情而把这块骨头吐出来。
乔安笙被他眼睛里的深情眩得有些怔,愣了一秒钟,她张张嘴巴,一口米糯的小瓷牙露了一点出来:“那你……这是原谅我了吗?你不生气了?”
乔安笙没有想到男人会对她纵容到这种程度。
她记得以前,男人是最憎恶别人欺骗她的。
可是现下看秦砚琛的样子却又完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心口大为松了口气,同时又被男人的深情砸中,有些愧疚。
她在那一刻深切的认识到,秦砚琛对她的感情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浓郁而热烈。
秦砚琛见她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自己不免收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咳嗽了一声,故作郑重道:“还是,有点生气的。”
“啊……”
乔安笙抿了抿唇,黑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滚动着,当即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苦唧唧拉了脸色,赶紧伸手揽着男人的胳膊,抱在自己胸前。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够原谅我呀?我补偿你,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要是再瞒着你,我就、我就……”
她急切的举出自己几根玉白的手指,慌不择言:“要是我再瞒着你,就罚我……”
只不过乔安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砚琛用唇堵住了,剩下所有的字词全都被吞进了肚子里。
乔安笙也在这个吻里感受到秦砚琛那几乎是排山倒海的情感,她愣愣的瞪大了眼睛。
湿热的鼻息滚在了一起,像是点燃了空气,引得周遭的温度都要上升了几度。
乔安笙在勉强的意识间,想起来两人还站在门口,这门外里里外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人,那残存的羞耻感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
使得她拼命的推开了秦砚琛。
“唔……”
乔安笙伸手抵在男人肩膀上,竭力把自己抽身出来,隔开两人的距离,低下头去喘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男人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单手抓着她推拒的手腕,揽着人的腰,把人再次的拖进自己怀里,直接就亲了过来。
他的吻太缠人了,一旦吻上就轻易不松。
乔安笙被亲得难耐的动了下头,拼命的挣扎,被男人极为不悦的在唇上咬了一口。
“嘶……”
乔安笙不甘示弱,也朝男人那薄薄的一张嘴唇咬了过去,她咬起来的力度要比男人大得多。
秦砚琛被咬得一愣,乔安笙趁机挣脱,伏在他的臂弯里,就急促的喘息着,语气略微的有些委屈:“干嘛又咬我